白晴在电话里告诉厉元朗,郑海欣带着郑立去了国外,目前定居在一个小镇上。
什么!
厉元朗惊得外焦里嫩。
既然决定将郑立托付给郑海欣抚养,白晴有意让郑海欣多陪陪郑立,以便建立良好关系。
毕竟郑海欣从小将郑立抚养长大,感情犹在,重拾起来并不困难。
很快,郑立就接受了郑海欣,一口一个“妈妈”叫着,这让郑海欣深为感动,白晴也是乐见其成。
前不久,郑海欣提出带走郑立。
白晴打听到,郑海欣大部分时间住在甘平县水明乡。
那里是厉元朗的工作之地,也是郑海欣成功的起点,对她来说,有很深的渊源。
郑立作为厉元朗的儿子,在父辈生活过的家乡居住,也算父传子承,对于郑立的成长,十分有利。
白晴就没多想,痛快答应。
殊不知,今天她联系郑海欣的时候,对方手机突然变成关机状态。
感觉到不对劲,白晴通过特殊渠道一了解,郑海欣在水明乡的住所空无一人。
至于人去哪里,谁也说不上来。
于是,白晴马上经由多方探查,最终得到郑海欣的确切消息,早在两天前,郑海欣带着郑立已经飞抵国外,在那座偏远的小镇安了家。
按说,以白晴的智慧,应该找人监视郑海欣。
可这件事还有厉元朗的原因,他不希望搞这一套。
既然相信郑海欣,就要一信到底,同时,他对这种技俩也不赞成,终究属于小动作,不光明磊落。
可他万万想不到,郑海欣前番还能不打招呼的藏在国内,现今竟然跑到国外躲起来。
“老公,这件事到底怎么办?我需要你做决定。”
白晴的话,令厉元朗左右为难。
知道郑海欣的藏身之地,想要弄回来,肯定颇费一番周折,也可能使得郑立深受其害,还会造成他和郑海欣反目成仇。
金依梦和谷雨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权衡再三,厉元朗果断下定决心,告诉妻子,“由她去吧。”
等于说他接受现实,为了郑立的未来,尊重郑海欣的选择,不打扰他们了。
不是厉元朗狠心或者不负责任,手心手背都是肉,郑立同样是他的骨血,谷雨还处在昏迷状态,即便把郑立弄回国内,又能怎样?
他了解郑海欣的为人和性格,这是一个表面上温婉的知性女人,实际却非常有主意,有独立的行事风格,心思缜密、果断。
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相比较韩茵,郑海欣更难对付。
想来她带郑立出国安家,绝非突发奇想,准是经过长时间的计划和准备。
突如其来打了厉元朗和白晴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想要改变也来不及。
而且厉元朗还认为,这边若是有个风吹草动,郑海欣也会转移地方,甚至变换国家,到头来,弄个居无定所,对儿子也没好处。
反正知晓其藏身之地,多让白晴盯着点,总比你追她躲要强很多。
这个电话接的,厉元朗的心思都给搞没了。
李悦革看出厉元朗有心事,便提出送厉元朗回招待所休息的建议。
一直把他送到招待所门口,他才转身离开。
陈松给厉元朗放好洗澡水,在厉元朗的要求下,也回房间休息了。
厉元朗的心情一点平静不下来,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自己现在事业还算平顺,可家庭问题,始终是他一块心病。
四段婚姻,五个子女,让他心力交瘁。
年轻时因冲动所犯下的错误,全都有了报应。
时间不能回转,错误同样不可挽回,他只有应对,别无选择。
媛媛跟随母亲生活,以韩茵现有能力,将来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女孩嘛,有良好的生活条件,对于人生走向是有帮助的。
要么说,才有女儿富养的这句老话。
水婷月留下的两个儿子,因为水庆章的意外去世,彻底失去了理想监护人。
谷雨昏迷不醒,郑立又远在异国他乡,无形中又给厉元朗增添一层对水婷月的愧疚之感。
至于最小的一双儿女,厉元朗倒不担心,有白晴在,又有她的特殊身份加持。从商也好,从政也罢,都不成问题。
厉元朗至今都想不懂,同是自己血脉,为什么水婷月的孩子要遭受折磨,还不止一次。
郑立很小时就被人绑架过,差点送了性命。谷雨更不用说,十二岁的孩子,就经历过常人一辈子都难以遇到的磨难。
厉元朗越想越心烦意乱,越是没有困意。
索性坐起身来,披上外衣走出房间。
走廊静悄悄的,非常安静。
为了不打搅旁人,厉元朗放慢步伐,走到楼梯口附近。
那里专门设有值班台,一名年轻小伙子正在打盹。
猛然睁眼看到厉元朗的身影,吓得急忙站起身,结结巴巴说:“首、首长好。”
厉元朗摆了摆手,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悄声说:“小点声,不要打搅大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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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揉了揉眼睛,规矩站直,问道:“首长,您有什么吩咐?”
厉元朗便说:“睡不着觉,出来走走。”
小伙子一个愣神,拿起对讲机准备向上级领导汇报请示。
厉元朗属于省委领导,出入要有安保措施和专人陪同。
他可不敢擅自做主,厉元朗万一出问题,他承担不起责任。
厉元朗心知肚明,低声说:“我就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走走。”
小伙子紧张的心终于放下。
他真怕这位厉书记突发奇想,在县城来个摸黑巡视,那样就麻烦了。
于是向值班经理做了报备,跟随厉元朗坐电梯到楼下,穿过大堂,走出招待所大楼。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外面漆黑一片,彷佛这座城市睡着了一般,静寂、安宁。
好在院子里有路灯,厉元朗背手在光秃秃的树木间踱步。
不时做着活动腿脚的动作,以缓解疲劳和不宁的心境。
身后的小伙子亦步亦趋,和厉元朗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稍事活动一番,厉元朗停下来,招手示意小伙子过来,询问他叫什么名字,聊起家常。
小伙子叫王东,二十六岁,还没成家,是端阳县本地人。
一开始,他还有点拘束,畏首畏尾的厉元朗问一句,他答一句。
渐渐地,被眼前这位省领导平易近人的态度感染,也变得健谈起来。
从王东口中,他了解到,这一届的端阳县委和县**的领导,给端阳县做了一些实事、好事。
具体到民生方面,新建一批公共厕所,城区大小街道的路面全部做了修缮,有的地方干脆重新铺路,以保证居民出行方便和安全。
县城老旧住宅楼,也都修缮一新,安装电子门和声控灯。
别看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能给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福利。
厉元朗不住点头,感觉李悦革和龙文锋,作风扎实,不搞花架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合格领导、合格干部。
金杯银杯,不如群众的口碑。
说话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砰砰三声钟响。
厉元朗好奇问王东,“钟声是从哪里来的?”
王东痛快回答:“是龙县的寺院,好像是归来寺。”
哦。
王东告诉他,龙县与端阳县相邻,归来寺设在龙县县境的边上。
寺院有鸣钟习惯,现在刚好是早晨,外面肃静。所以,钟声才能传过来。
“你们端阳县没有寺院,归来寺设在县境边上,倒是方便两个县的香客烧香拜佛,就是距离龙县远了点。”厉元朗有感而发。
然而,王东的回答,却给出一个另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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