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看下去,顿时觉得奇怪了。
怎么这么殷勤地请人过去办案子,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
就连上头都过来说别接这个案子,难道这个案子背后的势力很大吗。
可是再大也大不过法律吧,后世可是依法治国的。
“指纹?”百姓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手指。
“哎呀——这一圈圈的就是指纹啊!”有人可高兴了,又学到了新的知识点。
“原来靠这个指纹可以找到罪犯,这半个血指纹和怀疑的对象不同,是不是说明每一个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 ?”有人琢磨。
“我不信!我看长得都一样啊——”有人当即和身边的人对比起手指上的纹路来。
对了半天,看得眼花缭乱。
也没发现到底一不一样。
倒是一旁看戏的人肯定地说道:“不一样!我看出来了。”
“哪里不一样?”
“形状不一样,纹路的细微之处不一样,中间的那个圆点不一样。”旁边的人信誓旦旦。
“你看得够仔细的啊,可我怎么看都觉得长得一样。”
“哈哈哈,一眼看上去确实差不多。你看看电视里,专家都要用一个能放大画面的琉璃镜子来观察呢。实在是 太小了。”
有人瞬间被那个能放大画面的琉璃镜子给吸引住了。
这玩意也太方便了!
有了它,多细小的东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来,如此清晰又透明的样子。
康熙一路看过来,越是了解后世的官员就越对自己朝的官员失望。
也不是说没有像后世那样的人,少,太少了!
如此辽阔的大清,不能只凭几个好官就能管理好的。
需要更多的,为朝廷为百姓着想的官员。
认认真真做实事,踏踏实实办事情,大清何愁不强盛。
科技在发展,但发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个东萍的破案机构,规矩条条框框,办事又死板,难怪一个案子五年都破不了。
而嘉庆呢,越是看奏折越是觉得有心无力。
大清的弊病非常严重……
发展科技或许可以延缓一时,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可是一旦要治本……
指不定就把爱新觉罗家给治没了。
心塞,他还不如继续让皇阿玛掌权,他反而看得更加的坚定。
那就是爱新觉罗的利益至高无上!
这天下是大清的天下——
他还是应该听皇阿玛的。
嘉庆闭上了眼睛,眼帘微微颤抖,他终究跳不出他出生所带着的东西。
百姓们看到精彩之处,大声喝彩起来。
“太厉害了!这个什么指纹专家简直就是神奇啊!”
“五年的案子就因为这个小小的指纹给破了——”
各朝的官员们看到那个叫疑犯**服的场景,后世就能通过他**服的位置拿到他的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就能证明衣服就是他的!
没办法,学不了。
压根不是一个层度的。
但是这个案子却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
年长的妇人不屑:“不守妇道的女人!要不是她去跳什么舞,认识了那个杀人犯,就不会连孩子都被她给连累了!”
“就是!这女人就是活该被杀!只是可怜了孩子……”
“这女人就该下地狱!浸猪笼——”
“自己被夫家抛弃还不好好反思自己,反而到处去跳什么舞,见个男人就勾搭!”一妇人抱着孩子嘲笑道:“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就是要安安分分的。”
一名年轻的女子看了看激愤的众人,怯生生地说了句:“后世女子可以自由离婚的……而且也有自由再次与男子相恋的自由……”
“闭嘴!”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引来就众位妇人的怒目而视:“后世怎么了!后世就不需要女子安守本分了吗!你看看秦警官的夫人多本分啊!也没像她一样到处勾搭人!”
一些年纪小的女子不赞同,却也不敢吭声,因为里面说话的妇人里面就有自己的女性长辈。
一旦出声,迎接她们的就是非打即骂!
天幕出现是很神奇,她们也羡慕后世的女子,但是……
很多妇人固有的观念就好像沉积了千年,风吹不动,雨打不倒。
而越来越多的人则加入了这样的观念里,偶尔有不一样的声音,早就被这些观念压死,压哑了声音。
反抗终究是少数。
妇人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看看,又是一个小姑娘被……天啊……我都说不出口!”眉眼刻薄的老妇人撇嘴。
“她要不是到处乱跑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要我看啊——就是后世让她们都念书,心性给念野了!”妇人冷笑一声,张嘴还要说什么,突然一盆黄黄的 液体直接泼向了她们,瞬间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妇人们爆发出凄厉的尖叫。
“赵小芽!!!老娘杀了你——”一个妇人恶狠狠地冲了上来。
赵小芽身子灵活地躲开她,边跑边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们刚好坐在我要担粪的路上呢?嗯?你们 干嘛不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干嘛非要出来?你们不出来这不就没事了吗!真是的!知不知道这是我要拿 来浇菜的粪水啊!我的粪啊——”
妇人们气急败坏,这个赵小芽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她们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那些粪水就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只得慌张跑去清洗。
一些没被泼到的妇人脸色难看:“赵小芽,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小芽一脸无辜:“怎么了?我正挑粪去浇菜呢,她们坐在我去浇粪的路上,这不是挡住我了吗!谁过分啊!”
“你就是故意的!”一妇人直接骂道。
“呸!你有证据吗?”
妇人转头问在一旁悠哉看热闹的祝大娘:“祝娘子,你就不管管你那小姑子!”
“她怎么了?就是那些妇人正好坐在她去浇粪的路上啊。”祝大娘掀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那些人为什么偏偏要坐在她浇粪的路上呢?那可是我们积攒了好多天的粪水呢,多可惜啊!”
祝大娘摇头叹息。
“你!!”妇人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们就都是故意的!”
“哎,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了!”祝大娘翻了个白眼:“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