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芙蓉军吗？”
老成王面上一沉，他就知道前太子麾下的大军，绝对是个祸患！
“听说，是数位大臣联名上奏皇上，说怀王殿下率领叛军围城欺民，烧杀掠夺……”
士兵的声音越说越小，老成王大喝一声，“一派胡言！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如此污蔑斐然！”
旁边的几位将军也意识到事态严重，“眼下战事尚未结束，皇上却急着把怀王殿下召唤回京，会不会……”
会不会有别的阴谋？
他们针对的，只怕不仅仅是怀王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待肃清海倭之后，本王自会回京给皇上一个交代。”
不知何时，卫斐然已经一个跃身来到老成王的面前，而已经受了重伤的萧彦一听，立刻气得追了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我们怕被你拖累？”
“难道不是吗？”
哪知道，卫斐然淡淡的一句话，竟让众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老成王也不由得怔了怔。
此时卫斐然已经将长剑入鞘，他转身欲走，却传来了萧彦愤怒至极的声音。
“你这家伙在发什么疯？卫斐然，你到底怎么了！”
可卫斐然已经不再看他一眼，穿过激烈的战场，跃身回到了岸上。
“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萧彦本就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死心的人，他快速追了上去，几位将军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又在岸上打了起来。
“可恶！”
“你再说一遍！你觉得萧家和成王府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觉得我们无法跟你一起面对？”
“卫斐然，这些年，我们什么事情没遇见过，你凭什么……”
这一次，萧彦的拳头恨恨的砸在了卫斐然的脸上，竟震得他后退了两步！
口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腥甜，卫斐然的发丝有些凌乱，可他却好像全然感觉不到疼痛，身上竟弥漫开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气息。
萧彦感受到自己拳头上的麻木，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怎么不躲了？”
不对！
这家伙的样子果然很不对劲！
萧彦顿时紧张起来，“你是不是旧疾发作了？！”
然而卫斐然却是不为所动，抬起手臂避开了萧彦想要扶他的动作。
“他们找到了几片血衣。”
什么？
萧彦眼底带着几分疑惑，而卫斐然只是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是我害死了她。”
她？
这回，萧彦总算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空气瞬间压抑了不少。
那些暗卫下了悬崖找了几日，只在一片野兽窝里寻到了江念缨的血衣，还有些许血淋淋的残渣。
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当卫斐然看见那熟悉的布料时，心口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裂！
他不愿意相信。
但，除此之外，暗卫们一无所获。
他没有放弃，继续命人寻找，可心中早已空空荡荡。
萧彦知道事已至此，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袖中的拳头还是控制不住咯咯作响。
“你确实不该如此，念缨受了那么多苦，她应该好好活下去！”
“我才不需要什么解药，我只要她活下去！”
直到这时，卫斐然才抬头看他。
“我从未想过将唯一的解药给你。”
“一开始，我就没有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