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
——【……?】
——【??????】
所有人一脸生无可恋看向陈漾。
陈漾被直勾勾地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羞涩一笑。
“够疼痛了吧。”
众人闭眼。
忍住想开炮的心。
——【……都食道癌了,能不疼吗?】
——【以为是真爱无敌论,没想到是阴谋论。】
——【好好好,这样干是吧,我也来个,有一天女生划破了手,男生心疼她,于是也划破了手,结果俩人都得破伤风,死了。都给爷死!!!】
——【离离原上谱!】
夜色渐浓。
大家也都有些困了,按照今天的积分,分好住所后就各自回房间睡了。
半夜,在所有人都睡死过去的时候。
求助消息刷屏了嘉宾们的电子设备。
[求助!!!在线等,有人帮忙砍拼多多吗?——校长]
[只差一个人了!——校长]
[谁帮我砍拼多多我给他10积分。——校长]
[20积分!——校长]
[30积分,不能再多了!!!——校长]
[没人吗?——校长]
[好吧,我再添10积分,40积分!!!——校长]
又一条求助消息弹出来。
[求助!!!请问帮校长砍完拼多多的好心人能再帮我看一下吗?——老师]
第二天。
陈漾唰得睁开了眼睛,顿时四肢开始扭曲变形,身体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折叠伸展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啊——”的低声嘶吼。
——【变异了?】
——【丧尸复活???】
——【妈妈,我害怕。】
随后重重躺回床上,舒服地叹息。
“伸懒腰真爽啊!”
——【???这**是伸懒腰?】
——【其他人睡醒:伸个懒腰企图苏醒。陈漾睡醒:企图复活。】
——【啊?你们不这样吗?】
——【你们难道不觉得起床大嚎几声四肢乱伸在床上扭曲很爽吗?】
陈漾终于起床。
他这才发现早就日照三竿了,其他嘉宾全都出去接任务去了。
陈漾点开接任务的电子设备,此时正好跳出一个新的任务。
[求助!!!这次真的就差最后最后一个人了,求求来个人帮我助力一下吧!——校长]
陈漾看着第无数条只差最后一个人的求助贴。
满意地笑出了声。
相信这次校长能理解到拼师师的真谛了。
——【从拼多多我学会了极限这个抽象的数学概念,无限接近,永不相交。】
——【拼多多从此颠覆数学届,0.01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数字。】
——【电诈来了都得跪着叫爹。】
陈漾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一个看起来极为简单的任务。
[下象棋下过我,我给你50积分!——欧特大爷]
象棋可是Z国人血液里到了一定岁数就会被激发的传统。
二三十岁可能不屑一顾。
四五十岁选择背手围观。
六七十岁开始如痴如醉。
一个小小外国老头怎敢造次。
陈漾看着发布时间有些疑惑。
这么简单的任务怎么发布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完成?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猫腻?
事已至此。
干就完了。
陈漾根据电子设备上的导航走,走到一棵巨大的树下,而周围全部都是节目组的嘉宾。
嘉宾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头发被自己抓得凌乱,似乎快要陷入疯癫境界了。
人群中,张若楠坐在木凳上,对面是一个老头。
应该就是发布任务的欧特大爷了。
张若楠坐在木凳上,一向卡皮巴拉性格的她竟也被气得脸涨通红,嘴巴紧紧抿着,眉头深深蹙着。
终于在欧特大爷再次落下象棋的时候。
张若楠蹭得起来,爆发,“欧特大爷,你怎么能下这里呢?!”
其他嘉宾也崩溃得不行!
“欧特大爷,马是不能下到这里的!”
“就是,马只能走“日”字格。”
欧特大爷吹胡子瞪眼,一脸理所应当。
“我的马是千里马,当然可以走“田”字。”
张若楠本来像个充满气马上就要炸掉的皮球,而欧特大爷的这句话像根针把她瞬间扎得蔫气儿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站起身。
“这象棋,我赢不了。”
至此,八个嘉宾,七个都被打得落花流水,输得心不服口不服,就只剩一个吃瓜群众陈漾还搞不太清状况。
欧特大爷气呼呼地看着七个他的手下败将。
“就这样就输给我了?”
“那你们还说自己是Z国人,Z国人怎么可能下象棋会下得这么菜?”
七个嘉宾无奈。
别说他们了,就连阿尔法来了也赢不了一点。
毕竟没人能接受象可以过河,哦,大爷说因为他的象是小飞象所以能过河。
突然,“噗——”的一声。
所有人朝着声音看去。
欧特大爷皱着眉头没好气儿地说,“你谁啊?”
陈漾笑得老实得像个老实人。
“来赚积分的。”
欧特大爷上下打量陈漾,一脸不耐烦,“你会玩吗?”
他指向其他七个嘉宾,“他们一个个最开始信誓旦旦能跟我打个平手,最后分分钟被我杀下马!”
七个嘉宾,“……”
好气哦,但还是得保持微笑!
陈漾说,“先试试吧。”
欧特大爷撇了撇嘴,“算了算了,最后再陪你玩玩。”
“不过要是你再次输得彻底,别怪我给岛里的人说你们那个帮忙全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杨幼汐这暴脾气,这是不想忍了。
都是第一天当人,凭什么因为对方是大爷就得忍啊!
退一万步,不退一千万步来说,这象就是不能过河的。
就在杨幼汐正要掀桌子发脾气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阻止了她。
杨幼汐回头一看,竟然是华臣生。
她没好气地说,“干嘛,看我不给这老头儿好好上一课!”
华臣生无厘头来了一句,“陈漾去了。”
杨幼汐皱眉,“我更要收拾这死老头儿了,别让他为难陈漾!”
华臣生苦笑摇了摇头。
“你忘记陈漾是什么人了?”
杨幼汐说,“什么人?”
华臣生看向远方,带着饱经沧桑的惆怅,冒出两个掷地有声的字。
“神金。”
他看向欧特大爷的眼神竟充满怜悯。似乎有种对同类的惺惺相惜?
小声嘟囔。
“我都有点开始可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