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你来我往
“但是，我们也要小心谨慎。”我提醒道。
“马天成这个人城府很深，我们不能被他表面上的热情迷惑了。”
“我知道。”李岩点点头。
“我会亲自和他见面，好好谈谈。”
和马天成的会面安排在一个私人会所。
那天，我陪着李岩一起去了。
会所装修豪华，环境幽静，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马天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我们，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李总，赵先生，欢迎欢迎！”马天成满脸笑容。
寒暄过后，宾主落座。
“马总，久仰大名！”李岩率先开口道。
“李总，幸会幸会！合作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马天成略带急切地问道。
“马总的方案我仔细研究过了，很有前景，不过我还有一些疑问。”
李岩顿了顿，继续说道。
“关于利润分成方面……”
马天成立刻接口道：
“利润分成方面我们可以再商量，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李岩和马天成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像两个武林高手过招，
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暗流涌动。
我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马天成不愧是老江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时不时拍拍李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可每到关键时刻，他总是笑眯眯地把李岩的话堵回去，一点亏都不肯吃。
几个回合下来，李岩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看得出来，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最终，双方在利润分成上各退一步，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马天成举起酒杯，笑容满面：
“李总，合作愉快！”
李岩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他碰了杯。
离开会所，李岩脸色阴沉，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快到公司的时候，他才开口：
“老赵，我总觉得马天成这小子没安好心，合作的事情还得再考虑考虑。”
我点点头：
“我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太热情了，热情得让人心里发毛。”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马天成的座上宾，
他隔三差五就请我吃饭喝酒，KTV，洗浴中心，
各种娱乐场所轮番上阵。
我心里明白，他这是想套我的话，**清我们公司的底细。
我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陪他吃喝玩乐，插科打诨，就是不谈正事。
一个周五的晚上，马天成又约我去酒吧。
我本来不想去，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一个机会，能探探他的底。
酒吧里灯光昏暗，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头皮发麻。
马天成没来，倒是他的助理小王先到了。
小王是个瘦高个，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他一见到我就拉着我喝酒，一杯接一杯，
好像要把过去几天的酒都补回来。
几杯酒下肚，小王的话匣子打开了。
他开始抱怨工作压力大，工资低，
还说马天成脾气不好，经常骂人。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套他的话。
“赵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小王醉醺醺地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我心里一紧，知道机会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豪爽地说：
“兄弟，你放心，我嘴巴严得很！”
“其实……我们公司最近资金链断了，都快揭不开锅了……”
小王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
“这次跟你们合作，就是想借你们的钱周转一下……”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追问：
“真的假的？马总看起来不像缺钱的人啊。”
“哎，赵哥，你有所不知啊……”小王叹了口气。
“马总最近投资失败，亏了不少钱，现在到处借钱，都快走投无路了……”
小王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很多，我这才明白，
马天成公司最近确实遇到了严重的财务危机，
这次合作只是为了缓解燃眉之急，一旦资金问题解决，
他很可能会撕毁合同，甚至卷款潜逃。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吧。
我不敢耽搁，直接开车去了李岩家。
我把小王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岩。
李岩听后，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
“好你个马天成，竟然敢耍我！”
他立刻打电话给律师，取消了与马天成的合作。
第二天，马天成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突然取消合作。
我冷笑一声：
“马总，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我听说马天成的公司破产了，他本人也因为债务问题被起诉了。
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觉得他罪有应得。
李岩对我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
“老赵，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公司就损失惨重了。”
马天成破产的消息像野火燎原般在业内传开，
我成了“火眼金睛”的代名词，
据说不少公司老总都把我当成了正面教材，
教育自家员工要学习我的“敏锐嗅觉”。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得意，更多的是后怕，
如果当时我没有及时发现马天成的诡计，后果不堪设想。
庆功宴上，李岩红光满面，一杯接一杯地敬我酒，恨不得把我捧上天。
“老赵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公司就栽大跟头了！我真是……”
他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连忙拦住他：
“李总，您言重了，我也是为了公司，分内之事。”
他大手一挥：
“什么分内之事！这可不是一般员工能做到的！我决定了，给你升职加薪！”
升职？
我其实对管理职位没什么兴趣，
我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
于是我婉拒了升职，但加薪嘛，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专注于工作。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商业知识，分析市场行情，
废寝忘食地研究各种商业案例，
甚至开始学习编程，以便更好地理解数据分析。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地吸收着知识的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