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滚你的吧!”
徐将军从上面跳下来给了这个亲信一脚:
“他要是打别人也就算了,他打的是突厥,外族!趁着人家打外族偷袭他后营,其他人知道了你让我在灵州怎么混?!臊死人了!”
他气得满屋子乱转,但亲信已经被踹出帐篷了,而且没再回来,没了撒气的人,只能又回到自己位置上。
“先看看吧,草原上毕竟不是我们擅长作战的地方,姓邹的可未必能赢。”
“你们给我盯紧了他,现在我们这边正打着,也不好插手,就看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赢。”
最近徐将军和隔壁姓吴的起了摩擦,已经打小半个月了,只是双方都不愿意闹大,怕他们两败俱伤,灵州其他势力鹬蚌得利,因此也只是小打小闹,互相试探。
亲信们这下认真了:“是!将军!”
待小会结束,徐将军又盯着战局,但依旧是互相试探着攻击了几下,都没动真格。
他索性也不在这边守着了,当晚回了家,就去给周老将军写信,看能不能从周老将军那打听到什么。
徐将军的夫人正是周家亲戚,该叫周老将军一声叔公的,此刻点着蜡烛来劝徐将军安歇,她是将门虎女,日常看得是军书,也有自己的女兵,徐将军在战场上的时也会与她说,自然清楚他现在在恼怒什么。
“还生气呢?不就是人家占了个便宜你没占到吗?这事已经出了,你现在就是把自己气死也没用。”
周丁娘推了一把徐将军:“快点,睡觉去。”
徐将军把脸上的军书摘下来:“我不是气我没占到这个便宜,我是气占到这个便宜的凭什么是他姓邹的!”
他和邹将军关系并不好,在三皇子还在时就这样了,这也很正常,两人都是武将,又都天老大地老二三皇子老三我老四,自然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三皇子还在时,平时遇到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等三皇子没了,头顶上没人压着他们和气了,更是直接划开阵势要打。
当时要不是周老将军在中间劝和,分地盘的时候彼此离得也远,这俩人早就干起来了。
周丁娘直接气笑了:“凭什么?就凭他敢和柳州牧联合去打左清明,你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是你看不上柳意,觉得自己打了左清明也没什么好处,没应人家的邀。”
“你!”
徐将军气得站起来。
都是老夫老妻了,周丁娘也不怂他,睁大眼与他对视:“怎么?这不是你做的?”
徐将军被她看着,气势就弱了三分,又缓缓坐回去:
“是,是我做的!是我小瞧了柳意,高看了左清明!我怎么知道左清明那小子那么不扛打!”
“你说,现在怎么办,本来姓邹的现在手中就有九县,如今若是真让他打赢了突厥,说不得灵州还真有人愿意依附他,我与他势如水火,要是他当上了这灵州的头头,还能有我的好?”
周丁娘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点点他脑袋:
“你啊,别被他吓住了,我问你,之前同在殿下手下效力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哪次不是你压住他?当初他使出各种手段都没能压过你,怎么一各奔东西,他就如此有本事了?你仔细想想,他是从何时开始变的?”
徐将军被点醒,眼神渐渐清明:“是啊,这小子我还不知道吗?有点脑子,那也不多,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