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听到这一句,瞬间冷静下来。
“有道理,你站起来,去打听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小厮愣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三公子,您该不会是想?”
“啰嗦,让你去就去。”
其实上官阙从昨天开始就不舒服了,尤其胸口处总是隐隐作痛,找了大夫看,没有问题。
那唯有一种可能,孟琼月有危险。
小厮点点头,麻溜地爬起来就去准备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上官家的货船在薄雾中出发了。
辰时。
伺候上官阙的小厮,准时端着早餐来到他房中:“三公子,奴才把早膳送来了。”
小厮敲了好久,也不见里头有动静。
他有点慌:“三公子,奴才进来了?”
还是没声音。
小厮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顾不上被三公子骂的风险,推门而入。
结果,房中空无一人。
“什么,三弟不见了?”
上官静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厥过去:“马上派人去找,他肯定是像之前几次,偷偷翻墙出去玩了,快去找,快!”
上官家的小厮,丫鬟,在外找了一天,找到天黑。
都没找到上官阙。
上官静一怒之下,把三弟院中的下人全都喊到跟前,一个个审问。
最后在贴身伺候三弟的小厮嘴里,得知三弟的下落。
直到三弟去向那一刻,上官静眼前一黑,要不是上官芙及时搀扶,她真要栽倒在地。
“他怎么能这么糊涂?万一他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跟父母交代?”
“长姐,你先别着急,现在派人追上去,应该能追得到。”
“追的到又怎样,他能瞒着我们离开,就说明他是铁了心……”上官静说到这里,语气立马哽咽了,“我不是不在意琼月,我只是……”
“长姐,我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不过咱们转念一下,可能三弟这次出去后,人可能就得到了成长,说不定他能更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上官芙这些年,一直充当安慰上官静的角色,“长姐,不要生气了,也不要难过,我再安排一条船,多准备一点人,那边现在情况未知,多点人,也能派上用场。”
上官静点点头,握住妹妹的胳膊:“芙儿,要不是有你,这些年,我根本撑不下来。”
“长姐,你是上官家的支柱,更是我们的支柱。”上官芙笑了笑,“我先扶你回房休息,我再去安排事情。”
“好。”
咸咸的海风拂面而来,上官阙趴在床上,面色苍白,两眼无神。
他以为自己不会晕船,结果他低估了海上的风浪。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还有多久能到大昭码头?”上官阙有气无力地询问侍从。
“大概还有十来天。”
“十来天?”
上官阙震惊了:“咱们家的船,不是比一般的船速度能高几倍吗?”
“是的,但现在是逆风,所以不如顺风快,但也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侍从抱拳,“请您在忍耐一段时间。”
“行吧,行吧。”
上官阙挥挥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船舱内走去,现在支撑他走下去的信念,就是见到孟琼月。
汐拂的重建已经陆陆续续开展了。
原本躲在家中,躲在深山内的老百姓,纷纷走出来,与疾风营的将士们,一起清扫战场。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蒸蒸日上的场面。
但陆绥已经能下床行走,孟琼月却还是处于昏迷之中,元步薇用试过的办法都试了,眼下也只能用针灸吊着她一口气。
望着孟琼月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陆绥很自责:“早知道她会这样,我会应该拦着她点,或者当初不应该同意她进疾风营的。”
“那你当初中了敌人埋伏,瘫痪的时候,有没有后悔成立疾风营?”
元步薇一句反问,就把陆绥问沉默了。
“琼月不会后悔,对她来说,冒险是她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事,只是……”元步薇低头,脑海中浮现上官阙张牙舞爪的脸,“上官三公子要是看到她现在这样……”
“少夫人,小侯爷……”
门外,响起黎宴的声音,有点着急,又有点紧张。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站在院中,被人搀扶的——上官阙。
元步薇、陆绥:???
刚提到他,他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孟琼月呢?”
上官阙咬着后槽牙问。
“琼月在休息。”
元步薇打量着上官阙潮红的脸:“你看起来,身体不舒服。”
“她在哪个房间休息,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