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炼成僵尸开始 第301章 你姓姜?

姜钟环顾一圈,轻笑一声,对紧张的霍楚招招手,“Easy, easy。”

将手中玉牌放在桌上,向前推去。

霍楚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入眼是一块宛如羊脂的白玉,温和细腻,如凝脂般纯净无瑕,这白玉佐以上等雕工,被做成了半个巴掌大小的符牌,形制很是熟悉。

他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姜钟,见对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玉牌,就扬手制止了群情激愤的众人,重新落座,拿起玉牌仔细观看。

玉牌质地细腻柔和,色泽清新通透,显然是上好白玉雕刻而成,背面是云纹装饰,正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繁体“姜”字。

卸岭牌子?

可为什么是玉的?

霍楚皱眉,狐疑地看向姜钟,觉得这可能是白头鹰的阴谋。

他们可能得到了一个类似的铜牌,于是考虑到金银铜地位不够尊崇,就弄出一块玉牌。

可旋即霍楚就将这一猜测推翻。

要放在几十年前,双方势如水火,彼时卸岭门徒甚多,活跃至极,弄出这种手段还有可能。

可现在,卸岭由明转暗,门徒四散民间,隐姓埋名,对方发现一个杀一个就是了,何必搞渗透这种事?

而且,既然要搞渗透,那为什么不弄个争议更小的铜牌,反而弄了个玉牌?

霍楚从他爷爷那辈就是卸岭门徒,可谓是家传悠久,就这他也只见过寥寥数个有幸佩戴铜牌的,至于金牌银牌,则属于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在一些老人口中能听到只言片语。

而玉牌,他更是听都没听过。

如果对方不是白头鹰的人,那为什么要弄出个玉牌来呢?

难道这人跟余姓少年一样,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所以想要借此跟自己搭上线?

霍楚百思不得其解。

姜钟将他思绪读来,不免暗叹,时间太久了,这些人竟然将玉牌代表什么都忘记了,“叫你家大人来看吧,你看不明白的。”

霍楚瞅着姜钟道:“你是谁家少爷,以为拿块白玉就能唬住我?我告诉你,这一行荆棘塞途,难走的很!”

却是已经认定姜钟就是那种对神秘文化充满好奇的中二少年了。

正说着,楼梯上跑下来几个人,打眼一扫,就注意到姜钟这个生面孔。

姜钟移目望去,几人都是普通人,只有一个方脸中年人额头发亮,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

这人丹田无气,却并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其与霍楚的路子不同,霍楚修的是命功,养气于身,这条路大成时是长生久视,肉身不老。

而中年人修的是性功,蕴养紫府性光,最后或阴神出体为鬼仙,或反后天为先天,出阳神成真仙。

当然,这只是姜钟对不同路径的看法,现在这世道,想修到那种地步,无异于痴人说梦。

再说了,道教讲究性命双修,说是两者皆不可废,但末法时代修行本就困难重重,能入门已经是侥天之幸,自然不敢旁顾。

也是因此,中年人才只修性功,不修命功;霍楚只修命功而不持性功。

思绪流淌而过,姜钟立马明白,自己找对人了。

这些本事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俗世可不多见,这两人应该是有正经传承的。

当初他覆灭天师府之后,得到不少经书典籍,整理后将一些东西传了下去。所以其中不仅有瓶山丹术,还有浩如烟海的天师府传承。

当年三元、四喜占据茅山之后,红娘子更是派人收集了茅山术法。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卸岭不止是世人皆知的倒斗之辈,还有天师府和茅山的术法传承。

只不过如同卸岭门徒一般是没机会接触的,能接触到的,都是有牌子的,自称瓶山卸岭门下,与茅山道士自称茅山上清派弟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中年人不知道仅仅是一眼姜钟就想到了这么多,他下来后先是努努嘴,身后就有人前去请走无关的食客,然后关门落锁。

拥挤的小饭馆当即空旷了不少。

然后看向姜钟,口中却在问霍楚,“什么情况?就这一个人就拉铃了?”

霍楚微微低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太激动了,一个不懂事的公子哥罢了。”

中年人问,“不懂事?”

霍楚把玉牌递过去,指着姜钟道:“这人估计是听到些传闻,知道卸岭铜牌,就弄了个玉牌糊弄人。”

“胡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中年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玉牌,而是看向姜钟,语气凌厉。

最近几年形势虽然不如以前那么紧张,可对于卸岭来说依旧严峻,姜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就能找到这里,那白头鹰岂不是很轻松就能知道?

经此一事,刚安稳了几年的众人就又得另谋出路。

而且,为了安全考虑,就只能把姜钟灭口。

在中年人看来,姜钟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绝路上。

骂了一句之后,他才接过玉牌,入手温润,微微发热,竟然还是暖玉,这家伙家里够有钱啊?

中年人好奇的一看,却不由身躯一怔。

霍楚不过三十岁出头,见过什么好东西?对于古物今物的判断全凭直觉。

但他不一样,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古朴典雅,那个“姜”字笔划苍劲雄朴,古意昂然,显然不是人工做旧的。年代虽久,半点磨损的痕迹也无,更没有深埋地下的东西那种阴气、土气,显然是被主人妥善保管的。

背面纹理如流云般飘逸,雕功卓绝,白头鹰那些崇尚机器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东西?

中年人翻来覆去看了,心中越发惊讶,语气也变得柔和不少,“年轻人,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这中年人也不知道这是卸岭魁首的象征,心中只有诧异,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姜钟暗叹,见他四五十岁的模样,想到他的长辈应该能记得三十年代的事情,于是道:“叫你长辈看看吧。”

“嘿!你还装起来了。”

霍楚瞪眼,他可没忘记,这说辞,姜钟刚刚就对自己用过。

明明是一个年轻人,却偏偏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给谁看呢?

中年人伸手拦住霍楚,见姜钟始终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下惊异,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是什么人?”

姜钟微笑,“我姓姜。”

“哦,原来是姜兄弟,还不知——”

中年人说着,忽地一顿。

姓姜?

低头看向玉牌上的“姜”字,心底涌出一丝怪异的猜测。

不可能,不可能!

中年人眼睛睁大,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姜钟从怀里掏出一枚铜牌,两相对比起来。

一时间,两个一模一样的“姜”字显露眼前。

看了片刻,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转过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你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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