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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洞天所需时日颇久，三年方可开一个。”
“这么说来，全部开启要用去百年？”
木润集团办公室，姜钟举着贝壳。
承度真人的声音从中传来，“是的。此外，我等还有一个要求。”
姜钟皱着眉头，“说吧。”
承度真人道：“除了茅山祖地，茅山洞天也需归还。”
此是为了倘若再次天下大乱，后辈弟子有地方可以躲避刀兵。
姜钟点点头，“可以。”
承度真人继续道：“此外，龙虎山和龙虎山洞天也需要归还。”
果不其然！
姜钟笑了一声，“载阳真人也未曾离去是吗？”
“然也。”
姜钟冷笑一声，“此事不可！”
承度真人愕然道：“为何？”
废话，我灭了他满门，若不能斩草除根，岂不是后患无穷？
姜钟道：“一座洞天需要三年才能开启，这三年时间，我岂不是没有洞天可用？”
“这……”
霍林洞天，承度真人看向载阳真人。
载阳眉目低垂，偶尔露出一抹凶光，“两座洞天换三十座洞天，还不满足，且问此魔要待怎样？”
承度斟酌一番，问道：“道友此话怎讲？两座洞天换来三十余座洞天，怎么看也是道友赚了。”
姜钟道：“这样吧，当第一座洞天开启，我归还茅山洞天。当第二座洞天开启，我归还龙虎山洞天，如何？”
承度又看向载阳。
载阳想了想，“那我等开启第三座洞天，他又以何物来换？”
承度如实转述。
姜钟道：“本就议定的两方归属，怎能讨价还价？”
载阳冷哼一声，很是不满，正要发作，却被承度拦住。
“反正三年之期也是诓骗于他，此时天象变动，神魔有复起之兆，只要换取安稳发展的时间，我等好好**弟子，过个三四十年未必没有除魔之能。”
载阳不忿道：“除魔何须三十年后？当初若不是群真皆存去意，贫道那时便可斩了此魔！”
承度真人叹气，“道友谈那些又有何用？此时彼强我弱，自当避其锋芒。”
“我避他锋芒？”
载阳不屑道：“天师府宝物众多，现今皆在我手，纵使此魔已成仙神之属，要斩他却也不难！”
承度一见，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出去与姜钟单挑，连忙劝慰，“道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你是不惧此魔，可他不死不灭，又有人道相助，纵使侥幸斩了其降世之身，百年后若其重新归来，道友又如何自处？”
此话一出，载阳眼中杀意锐减。
承度连忙道：“这条件已是不错，不若就此应允？”
载阳闭上了眼，“就依他所说吧。”
承度松了口气，对贝壳道：“如此甚好，就依此而为。”
姜钟却在此时开口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茅山可以重新开宗立派，龙虎山洞天也可归还，但天师府绝不可重新建立。”
“什么？！”
载阳闻言，猝然睁眼，一道冷电飞掠而过，“此魔安敢戏耍于我？”
说话间已经起身，怒冲冲向殿外走去。
承度真人一惊，连忙上前抓住载阳衣袖，“载阳真人哪里去？”
载阳头也不回，“除魔卫道去也！”
说罢，一把甩开承度真人，踏步出了大殿，而后法力一展！
四面八方皆有水声哗哗大响，接着变成了隆隆奔腾之音，一道万丈瀑流凭空拔起，漫漫直上，将载阳一裹，径直往洞天之外而去。
承度真人追出来时，已然晚了一步，“祸事了，祸事了！”
他踌躇良久，暗忖道：“载阳这一去，必然触怒老魔，若老魔以林九等人相威胁，我恐怕也要应劫！可若我去帮老魔，必然使载阳与我离心，这该如何是好？”
承度想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贝壳道：“道友未免逼迫太甚，已然激怒载阳，出洞天寻你去了！贫道遁法不精，却是拦不住他！”
先卖一个好，以后见面还有话说。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姜钟如何回应，抬头一看，见到载阳洞府中有七八件宝物从各处飞出，化清光数道尾随那瀑浪而去，便跺了跺脚，使动五行挪移遁法，顷刻间回到自家洞府。
承度不似载阳那般奢靡，洞府也只是在礁石之上设草庐一座，内供陶弘景《真灵业位图》一张。
他伸手一招，将真灵业位图摄入手中，想了想，一咬牙，抬脚踏破地面，露出一个地道，一扬拂尘，地道中便飞出几道灵光，径直钻进了他的袖中。
思忖有了这些至宝，自保应是无虞，承度便不再耽搁，起指向天一点，天上立有星流如瀑，倒卷而下，将他一裹，便向载阳追去。
……
“承度真人？承度真人？”
姜钟又唤了两声，见始终没有回应，便把贝壳扔进了抽屉。
此事他倒是早有预料，甚至是故意激怒载阳的。
若是载阳能忍了灭门之仇，同意种种条件，那才不正常。
姜钟要的就是逼迫此人离开洞天，好让他有机会斩草除根。
虽然说得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他与载阳之间因果太大，绝不可能善了。
要是以后自己与新教对上之时，此人在背后做些什么，仓促之间恐怕就要酿成大错。
姜钟思虑片刻，生怕载阳盛怒之下毁坏了木润集团斥重资买下的大楼，便身形一闪，来至半空，端坐云海之上。
仔细翻检了袖囊中雪藏了四十载的可用之物，又细细思索自己目前可用的手段。
天师剑或许有用，但不能指望过多。
得自石坚的山河图用处也不大，剩余像是载与盘、规矩二尺、渡月飞筏之类从天师府搜刮来的法宝，一旦拿出来，真不知道会听谁的。
想来想去，外物也只有早已经被自己炼化为剑丸的天子剑可用了。
除此之外，只有自身的飞僵之躯、魔煞和五行真光可以对敌。
恍然间，姜钟竟觉得自己穷得可怕，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
低叹一声，只能闭目联系起了李恪良。
“姜先生。”
远在京城的李恪良心有所感。
姜钟直接道：“我惹上一个强敌，这人不像蛇神那样固定一处，应该也是来去如风，你有没有办法？”
李恪良闻言心中一惊，不知道姜先生惹上了哪路强敌？旋即问道：“这个敌手速度多快？超音速？”
姜钟对比了一下自己，“超音速谈不上，但很可能有其他挪移法门。”
李恪良思索片刻，沉声道：“我国刚刚引进了毛熊的P270反舰**，潜射和空射都有，速度为2.3马赫，可以搭载常规**头，如果姜先生可以缠住对手，命中率应该高达百分之九十。”
怕姜钟听不懂，李恪良又补充道：“在学界中，速度与音速的比值为1，则被视为超音速，也被称为1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