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自问不是没见识的土包子,但这配置他是真的眼馋。
九叔的道法再厉害,也干不过大炮不是?队长阿威曾经就活捉了九叔,甚至还拿烙铁吓唬九叔。
而且,当初青山镇徐大帅的兵他也见过,就只有两百号人不说,**还配不齐,更别说轻重机枪了,更更别说迫击炮、乃至反坦克炮了。
殖民一个撮尔小国,需要用到反坦克炮吗?
真是土财主啊。
反坦克炮威力其实不如81mm迫击炮的,但耐不住这玩意轻便,好携带啊。
好比狙击手对枪时,有人掏出一个rpg,你说这是枪还是炮?
不行,老子得想办法把这东西弄过来。
要是有道士追过来,老子排开一溜大炮……嘿,嘿嘿。
姜钟眼中精光大冒,**着反坦克炮光滑的炮身,差点要亲上去。
加布里埃尔真是送了一份大礼啊。
月上中梢。
军营作息很规律,视察不得不结束了,姜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军营。
胖子的城叫义安城,西边就是暹罗,东面是海,南边就能直通总督府所在,往北却有处山林。
本来这林子足以交通,但一个多月前,姜钟住了进去,于是变得毒瘴惊天,许多商人只能绕路,要么从暹罗过去,要么乘坐小船过去。
此刻姜钟回来,见一切都稳定下来,就趁着夜晚,六个亲卫休息时,独自出门,前往林中。
到了这里,他考察地势,勘探风水,连续找到了两处阴气浓郁之所,于一个地方埋下飞僵头颅,以期望其三五百年后能复活,另一个地方埋下山河图,以期望它能多吸收些阴气,以供日后所需。
为了防止被人不小心挖走,姜钟埋的极深,又催动魔婴所化瘴烟,一口气把周围土地尽数污染,变成了只要人碰到就会出事的毒土。
再拿枯枝烂叶覆盖一通,直到看上去与周围无二。
做完这些,姜钟才前去遗留飞僵残骸处。
过去这么久,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毒虫。
翻开土层,飞僵残骸上爬满了各种毒虫,密密麻麻。吱吱叽叽,蠕动的沙沙声不断。
姜钟细细挑选,终于选中了几种。拿出一个底部有洞的瓦罐埋进土里,再升起一堆火,拿起一坨烂肉,在火上烘烤起来。不多时就炼出尸油,取尸油在瓦罐内壁上涂抹起来。
一连涂了七八层,确认油层已经浸透瓦罐,再用火从内部烘烤,最后抓起几团烂肉碎骨,连带着上面的各种虫子扔了进去,正好旁边爬过一条斑斓的长虫,他也信手扔了进去。
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药物洒上去,最后覆盖了薄薄一层土,这才把选好的几种蛊虫扔了进去。
最后盖上盖子,附上土壤,上面铺上叶子,想了想,又在叶子上倒了一堆药物粉末。
姜钟拍拍手站起身,感觉累的够呛。
蛊坛已经弄好,最后能活几个,就要看造化了,正所谓百虫相啖存其一,即可成蛊。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就连夜回到了城里。
第二天,天一亮。
姜钟就命亲卫去城外调来几个连长干部,吩咐他们满城张贴榜单。
很简单,就是告诉他们,新城主来了。
其实这也不是给普通人看的,而是给城中富户看的。
所以还没到中午,该来的就都来了。
姜钟没想着在这里当好人,当即宣布,新城主上任呢,需要钱助建宅邸,希望大家能帮忙募捐一点。
众富户们抬头看了看已经极尽奢侈的加布里埃尔宅院,点头附和道:“应该,应该。”
一个大募捐箱子被亲卫摆在姜钟身前,众人纷纷踊跃捐款,还有些没带钱的,就当场写下欠条,并承诺三天内到账。
姜钟点点头,又表示城外将士们为保护一方平安不得不风餐露宿,所以需要给他们改善伙食,请大家再帮帮忙。
众人看看正在吃牛肉罐头喝红酒的连长们,苦笑附和道:“理该如此,理该如此。”
姜钟又表示说城墙年久失修……
众人垮着脸道:“应该应该。”
姜钟又表示最近城市卫生不好,需要专人整顿……
众人哭丧着脸道:“城主真是好人……”
姜钟还要表示表示,众人脸色已经发白,汗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淌。
姜钟表示了一下午,终于放他们走了,走的时候一个个都跟死了妈一样。
“兄弟们,过来分钱。”
姜钟大喝一声,六个亲卫和四个连长噌地一下就围了过来。
“三七分,有意见没?”
众人连连摇头,这种好处,他们都没想到还能有他们的份。
收拾清楚后,姜钟又从自己的那份里拿出一成……嗯,半成来,给了几个连长,“这是营中战士们的,不多,算我心意,买点吃的喝的,乐呵乐呵。”
不知道士兵们乐呵了没,几个连长乐的差点找不到北。
做完这一切,姜钟就不管闲事了。
专心养聚阴气,期待突破飞僵。
义安城因为有太多鬼物,所以阴气很重,虽然比不上养尸地,但也聊胜于无。
上好的养尸地是很难找的,因为其从山脉水形来说,就是假的“龙脉”。
《人子须知》记载:大凡养尸之地,乃龙无真脉,山无正穴。
这种地方,中原都不好找,更别说这地势狭窄的小国了。
倏忽之间,光阴飞逝。
任家镇。
李二牛带着两个伙计从店里出来,对迎候在门外的二狗道:“我走之后,镇里的一应事物就交给你了。”
又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里是可用之人名单,我透过底的有一十七人,考察期的有三十三人。”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二狗郑重接过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告别之后,一行三人迅速出了镇子,各一辆自行车,往东头村而去。
先前有人禀告米其莲即将临盆,后来又有人看到念英往东头村而去。
得到消息的李二牛见情形与信中所言无二,决定立即行动。
来到东头村,一打听,果然听到蔗姑被人叫去大帅府的消息。
三人在村外埋伏起来,吃些干粮,养足精神,等到夜深人静,这才摸到了蔗姑道场。见门上落了锁,李二牛就对身旁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马上拿出一根铁丝上前,稍微一捅,锁便落下。
三人推门而进,四下一探,果然没人。
因为前期工作在十个月前就在做了,他们十分熟悉其中布局,故而直奔目标,见供台上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娃娃,就上前拿锡纸一裹,扔进了包裹之中。
“撤。”
三人毫不留恋,转身就走,撤退途中,经过一个桌子,李二牛目光一瞥,见上面有燃尽的蜡烛,而蜡烛旁则放着一本书,两页翻开,其上还有些密密麻麻的注释。
他最是喜爱读书,不由见猎心喜,知道这种有注释的书最是难得,所以信手一抄,揣进了怀中。
下来疾步而走,出得门外,重新关门落锁,又跑到村外,骑上自行车就跑。
李二牛却没发现,就在他揣起那本书的时候,供台上西王母神像的双眼射出两道清光。
待清光要往他身上落的时候,胸口的玉佩微微一晃,那清光就好似碰到了镜子一样,被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