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你不要说了,为了全族人的性命,也为了我们狂狼部落可以重拾百年前的辉煌,你应该舍身。”
“可是——”
“可是什么?赵破虏是位英雄豪杰,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赵破虏一个人在部落外的狂野上溜达。
他是喜欢阿萝,但赵破虏在大乾的时候,就曾经喜欢过很多女人,这当中也包括沈行君。
若是不喜欢女帝,他会扒心扒肺的把她扶上帝位么。
又如何会在女帝背叛他的时候,留了她一命呢。
直到现在,赵破虏仍然舍不得杀沈行君,因为他心里还有女帝。
只不过,木已成舟,想要回到过去,已经不可能了。
这片土地困不住赵破虏,走过了辉煌的日子,怎能安做池中物,这儿也只是临时落脚点。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赵破虏都不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记得刚到大乾的时候,他也是个富家子弟,父辈都是将帅,只可惜家道中落,而那时候,他从祖父手中得到了两本心法。
心法上记载的武功,便是能让赵破虏叱诧风云的宝物。
一门是护体罡气,以连体的防御为主;另一门是无极大道神功,可让修炼者成为万人敌。
其实祖父和父亲都会这两门功夫,可他们太愚忠,因此面对朝廷各方势力倾轧的时候,并不反抗。
如若不然,赵家的武力是足以颠覆大乾王朝的。
而赵破虏可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赵英雄。”
赵破虏回头一看,是老狼的第七子。
“找我有事?”
七狼哥脸上挂着神采,豪放着笑咧咧的走来:“你今天是新郎官,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大哥正在为你们操办婚礼呢。”
“我?取笑了,你妹妹不是不答应么,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什么——你……你要走?”
“不走,留在这儿蹭白饭么。”
七狼哥忙过来抱住赵破虏的胳膊:“别别别!你是我妹弟了,怎么能走呢,女人嘛,都这样,阿萝害臊。”
“害臊?我看不像。”
“哎呀,你不懂,她要面子,我娶老婆的时候,我老婆是其他部落的,也不同意,后来不还是给我生了两个小崽子么。”
“抢来的?”
七狼瞪大双眼:“开玩笑!这是两个部落的联姻啊!女人嘛,躺一躺,舒服了自然就踏实了。”
啧,虽然这话很傲娇,但千百年来的女人,好像都差不多。
“你们跟很多部落联姻么?为什么出了事,不找那些部落来帮忙呢?”
“你不知道,神弃之地的部落一旦联姻,是两不相犯的关系,但是遇到外敌的话,还是各个部落自己解决的。”
他解释,那些能联姻的部落也很弱小,人家过来就等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安抚着赵破虏坐在地上后,七狼拍着他的肩膀:“大哥正在操持你们的婚礼,老爹已经让人给阿萝换上新娘衣服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这儿就是为了图阿萝?”
“这我没觉得,以你的英雄气概,就是让各国的皇后,还有大乾的女帝给你当小妾,那都绰绰有余啊!”
“……”
这牛吹的大了些,但很合赵破虏的胃口。
七狼从腰间取出马奶酒,递过来:“妹夫!来,喝!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今后荣辱与共!”
整场婚宴,赵破虏都没有参加,满部落的人都在庆祝,却不见新郎官,唯独七狼陪着赵破虏在野外喝酒。
夜深人静之后,赵破虏被老狼的几个儿子劝入婚房营帐。
他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人也醉醺醺的。
此刻看烛台下、一身红妆的阿萝,秀色可餐,但又有点黝黑。
“呵。”
赵破虏想笑,绷不住。
看阿萝平静又冷漠,赵破虏并不废话,只是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他瞥了一眼新娘子,心中也无多少欲望,还不如睡觉呢。
才不到数秒,赵破虏就着了,发出呼噜声。
“呼呼……呼呼……”
这可是新婚之夜啊,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没成想,这个男人居然睡大觉?
任何部落的女人,最风光的日子就是这一晚。
可她却遭到了冷落。
要知道,现在有几十万人知道他们两个成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阿萝已经不可能再嫁给别的男人了。
既已成夫妻,赵破虏怎么还这幅态度,连句话都不讲。
她无语的望着已经睡着的赵破虏,气的摘下头上发簪,一股脑跑了出去。
阿萝到了自己姐姐的营帐中。
她姐夫早死了,所以姐姐是一个人过。
“阿萝,今日是你新婚之夜,怎么能跑到我这儿来呢,让老爹知道又该说你了,还去回去和新郎官待在一起,早生贵子嘛。”
阿萝大口大口灌了两口马奶酒,气呼呼的说道:“那个**,他**了!”
姐姐听的好像没什么毛病:“新婚之夜……当然要在床上度过啊,你都这么大了,不会连这事还让姐姐教你吧?”
“噗!——”
阿萝一口酒喷的姐姐满身都是:“阿姐,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赵破虏睡着了!”
“啊?……”
这可是奇闻啊,新郎官第一夜面对如此动人的新娘,居然还能呼呼大睡,传出去可没人相信呢。
“你是不是冷落人家了?赵破虏替咱们部落解了围啊。”
说到冷落,确实有一些,但阿萝生来就是这个性格。
“哼,他睡他的,我睡我的,我阿萝就算一辈子没男人,我也不会**脸爬他赵破虏的床。”
新婚第二天,赵破虏找到老狼,让他在众多儿子当中选一个出来,去守住瓮城,并在城中招募兵勇,进行训练。
看似身在神弃之地,可瓮城才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那地方绝对不能丢。
“破虏,我有八个儿子,恕我眼拙,你觉得谁可堪大用呢?”
“你的第七子。”
“小七?他性格不刚毅,功夫也差,不适合做这件事。”
赵破虏笑着端起茶杯:“不,他最合适,因为他懂得权衡利弊,甚至适合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