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带着两个小反派一开始只干些小偷小抢混口饭吃,后来遇上严打。街上没有小贼的活路了,三人年纪也大了,又赶上经济改革,开始跟着别人干起走私。”
三个反派都是胆大心思的人,干走私让他们迅速积累了躲避追踪的经验,也积累了一定的金钱,
钱到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三个反派对挣钱就没有了那么大的念头,才开始寻求别的生活方式,且一定是要对他们来说刺激且有意义的生活方式。
代表审判者去杀害那些他们觉得该死的人就成了这三个反派活着的意义,因为够刺激,且他们自认为够伟大。
“我现在把关于傅青山牺牲一案的详细内容传给你,你看看。”系统道,“很晚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乔辛夷差点爆粗口。
安个屁啊。
等她看完系统传给她的内容,她更安不了一点。
“死系统!傅青山明天就要紧急出任务,今晚才告诉我这些!你们怎么不干脆等我当寡妇了再来通知我?投诉!我必须要投诉!”
乔辛夷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傅青山被她这么大的动作吓了一跳,也立刻睁眼跟着坐了起来。
“媳妇儿,怎么了?”傅青山听着乔辛夷的呼吸有点儿快就要下地去开灯。
乔辛夷一把拉住傅青山,然后搂住他。
看完系统传来的资料,乔辛夷除了气系统废物,她更多的是心疼。
资料里傅青山烈士这几个刺痛了她的眼睛,而看到傅青山死前所受的非人虐待,乔辛夷更是难受。
傅青山这个名字不仅仅资料上的一个名字,他是她心里的人,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人,更是她的丈夫,是她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要是没了这个傅青山,她上天入地去哪里找第二个傅青山啊?
若是他被一枪毙命也就算了,她难受归难受,不至于会这么恨。
可一想到那些文字所呈现出来的内容,乔辛夷是又恨又难受。
“怎么了?做噩梦了?”傅青山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声音很轻地问着,他能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
是莫名的害怕。
所以他不敢太大声说话,怕再把人吓着了。
“你先让我缓口气。”乔辛夷再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她把脸贴在傅青山的胸口,用这种方式听着他的心跳声,试图把留在脑子里那些文字一个字一个字赶跑。
“我去给你倒杯水。”傅青山拍拍乔辛夷的肩膀。
“我不渴,我现在就想这么抱着你。”乔辛夷手臂一收根本不放人。
傅青山别无他法,只能安慰着,“老一辈说梦里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所以梦到什么你别怕。”
“那我正好相反,我的梦可准了。”乔辛夷刚才还在想要用什么方式告诉傅青山这事,倒是他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思路。
“我梦到你明天突然接到个紧急任务就出门了。”
乔辛夷伸手摸了摸傅青山的脸,“梦里你和你战友被一个叫泥鳅的线人出卖,本来你和你战友执行完第一个任务就要带着线人一起撤退,在路过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线人故意把你们往右边那条路带,结果把你们带进了一早设好等着你们的陷阱。”
“我梦里还看到那条右边的路的样子呢,那条路路口恰好有一棵野梨树,树上还结着几个很涩的野梨,野梨树下开着一丛紫色的野花,你战友还笑着爬上树摘了几颗野梨子,吃了一口骗你说很甜。”
“你和你战友拿野梨当武器互相扔对方,就这么一边打打闹闹一边跟着那个叫泥鳅的线人走,然后遇上埋伏,你为了掩护你战友安全撤退,一个人扛下所有火力然后就被抓了。”
乔辛夷说到这一只手紧紧拽着傅青山的背心,指尖不知不觉用上了力气。
“你被抓了以后那个泥鳅眼睁睁看着你被虐杀而死,而后遗体被送到别人手里,最后被人投入鳄鱼池里喂了鳄鱼。”
路口有野梨树,树下还开着花,这些都是傅青山救下的那个战友后来说的。
而傅青山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半年后线人被抓以后才交代出来了。
资料上显示,后来傅青山的战友带着人在线人说的那个鳄鱼池里捞了两天,从池子里捞出二十几人的残骸,怎么也分不出哪些才是属于傅青山的。
至始至终,烈士陵里属于傅青山的那个坟里只有他生前所获的所有功勋章。
乔辛夷的话让傅青山心跳都差点停了几秒。
他可以把乔辛夷说的出任务这些话当做她做噩梦,可她梦里却出现了一个叫泥鳅的线人,这属实让他心惊不已。
“媳妇儿,是不是我睡着后说过梦话?”傅青山试探地问。
“没有啊。”乔辛夷摇摇头,“你睡着了以后安安静静的,连呼噜都没打过,你还有说梦话的毛病啊?”
傅青山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所以,他才心惊,她怎么知道那个外号泥鳅的线人?
傅青山和这个叫泥鳅的线人没有见过面,但却联系过,他曾经从泥鳅手上获得过重要情报和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