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棠跟祁斯爵对视一眼,对这个回答全然是意料之外。
“北溟的确说过,他跟你没有血缘。”
他说这话时,搂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跟她没有血缘,也就意味着她母亲也没血缘。
“这件事另说,薇姐,我想问你的是另外的事情。”姜清棠理智迅速回归,指了指身后的书柜,“这里原本有录像盘吗?”
薇姐循着她视线看去,而后眼眸警惕的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管说有还是没有?你想见北溟先生,之前有段时间见不到了,今天是我提的要求,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姜清棠清冷的声线里隐隐透着一股强势。
薇姐紧了紧喉,视线越过她扫过身后的书柜,“有录像盘,不过那不是北溟先生让摆的。”
“谁让摆的?”姜清棠追问。
“是北尛先生,他跟北溟先生是双胞胎。”薇姐说着,从手机里调取出照片向她证明。
姜清棠接过,翻看着,“祁斯爵,你看,在慕家见到的是他还是他?”
照片上两人衣着一样的迷彩服,两人长得这么相像,外人难区分!
“可这里不是北溟先生的地界吗?”祁斯爵问。
“是啊!”薇姐漫不经心的回答。
姜清棠又问:“那北尛先生怎么会涉足这里?”
薇姐没回答,只是余光瞥了眼密室的方向。
她话锋一转,调侃道:“听闻你之前遇到了那个疯女人?”
姜清棠点头,随后又问:“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真的?”姜清棠心有怀疑。
“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怎么可能样样都知道!”薇姐没好气的说。
随后又话锋一转,语气略透醋意道:“不过你既然对北溟先生没那个意思,那你可得跟紧你丈夫了!没事别老跟北溟先生独处!”
“哦,知道了。”
姜清棠被她这一句话怼的脸红耳烫,余光瞥向一侧的祁斯爵,觉察到他眼底的阴郁时,心颤了颤。
“还有别的要问的吗?”薇姐睨了她一眼,语气不耐。
“你还没回答我,北尛先生的事情。”姜清棠提醒。
而后又问:“你怎么知道北尛先生让摆的录像盘?你不是北溟先生的人吗?”
“他们长得一样,分辨不出来。你听不懂?”
薇姐没好气的回答她。
“你是说他让佣人摆放出来,完了北溟……不,是你让……”
姜清棠话到一半止住,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不是你!”
而后讶异的看向祁斯爵,用口型道:“是时序!”
这就解释的通了。
那晚上,时序出现的同时伴随着那个疯女人一起。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薇姐面色冷了冷,不耐烦的跺着地板:“问完没?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姜清棠追问:“我还有个问题,时序跟了北溟先生多久了?”
“时序是北溟先生一手养大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
“下次想好了,一次性问。还有间隔期别太久!最好在北溟先生在的时候来找我!”
薇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至门口时,回头对着她道:“那天用鞭子抽你,抱歉啊!我以为你……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才……”
“没事,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姜清棠淡然回应。
“你性格倒是好说话的很!”薇姐扯了扯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一会儿,长廊一头传来渐远的小曲调声,显露对方的好心情。
祁斯爵眼底划过一抹不满,“她抽你,你就这么放过她?”
“你别找她算账,误会而已,解释清楚就好。我还有要用到她的地方。”
姜清棠担心他会报复回来,届时事情越闹越僵,对谁都不利。
“那就等你利用完她,我再找她算账!”祁斯爵沉着脸说。
姜清棠随即岔开话题:“先回去吧。”
事情那么多,他总会遗忘的。
“你说,北溟不在的时候,那个北尛还会来吗?”
回去的路上,两人轻声谈论。
“他来了,你能认出来?”祁斯爵没好气的问。
她当然不能!
“时序能!”她随后来了这么一句。
祁斯爵不假思索的提醒她:“他不会帮你的。”
“的确不会帮我们,但我们可以利用他辨别北尛。”
祁斯爵挑眉,“你是指录像盘?”
“对,下次摆放出来的时候,偷一盘!”姜清棠自信满满的说。
“少了一盘,下次北尛摆放的时候肯定会找人问话。”
“而且他来的时候肯定是趁着北溟不在的时候,盯着佣人就好了。”
“脑子坏了!”祁斯爵戳了她脑门一下,“他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怎么盯着佣人?”
“这个交给王妈!”姜清棠挽着他胳膊,得意的说:“王妈多年老佣人了,收买这些年轻佣人分分钟的事情。”
两人回去后就给王妈下发了任务。
“这个能行得通吗?”王妈有点为难。
“怎么不能?”姜清棠自信的说:“白天北尛不一定来,我觉得应该是晚上。大家都睡了,北尛不想打草惊蛇,肯定就只找一个人佣人。”
“你说下次有难处的时候让年轻的几个佣人找你,帮着分担。那么多录像盘要放出来,佣人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行,我就照着您说的去做!”王妈听后,接下这差事。
祁斯爵随口一问:“第一次来的时候让王妈捎口信就好!可你偷录像盘做什么?”
“想看看时序的反应。”姜清棠吃着他剥了壳的果仁,“时序是北溟养大的,可又跟傅时商那么相像,我很好奇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时商说之后会告诉她,可她总觉得等他亲口说的一天,很多事情已成定局,想要扭转会很难。
话落,她扭头看向一侧的祁斯爵,心下犯起不安。
祁斯爵将葡萄递到她嘴边,调侃道:“一时嘴快,说漏嘴,想提防我?”
姜清棠一口入嘴,咀嚼着说:“没想提防。”
她当着祁斯爵的面说,只是为了放下他对自己的戒备而已。
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她不会离开他。
才会少去找傅时商的麻烦!
再者她日后若离开,也未必是跟傅时商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