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把毛毯拿出来,抖落开。
目光在触及毛毯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时,脸不可控的滚烫起来。
她翻了一遍毛毯,最后在毛毯上找到了一处被揪出来的线头。
是她在神志不清时,经不住他折腾时,不小心把毛毯缝合处扯了出来。
美甲还被缠上勾断了一劫。
真是疯了!
“他为什么要收着这种东西?”
“啪嗒!”
衣帽间里,柔和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
她身体一僵,缓缓转身,祁斯爵穿着松垮垮的睡袍从身侧搂上她。
“学会偷偷翻我东西了。”
他亲吻上她的耳垂,声线低沉蛊惑。
“是你让他们把衣柜位置换了的?”
姜清棠拿着毛毯的手紧了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故意岔开话题。
“你我的睡衣,跟正装一个位置。这样比较方便拿衣服。”
他余光瞥了眼她手心里的毛毯,“这算是你我的新婚纪念物。”
她敛眸,舔了舔干涩的唇,在他怀里转过身,指着脏了的位置,“没清洗啊。”
“洗掉做什么,都说了纪念物。”
祁斯爵语气变得不快。
视线触及上头的痕迹时,唇角不自觉的勾起,“回头特殊化处理下就好。”
闻言,姜清棠本就滚烫的耳朵,愈发滚烫。
“祁斯爵,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嗜好?”
“**?”
祁斯爵皱眉,“这怎么就是**了。这可是证据!”
“证据?”
姜清棠挑眉,“你要这个做什么证据?”
“万一,你自己睡醒后跑路了呢?”
“再说了,我也喝了酒,万一是酒后做梦呢?”
祁斯爵解释的一本正经,姜清棠却是怎么听,怎么荒唐。
“留着这个,你要是跑了,直接DNA鉴定,不愁找不到你!”
“那你现在不用怕了。我没跑,那你是不是该把它……”
他要藏着毛毯,她能理解。但不清洗,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怎么想,都觉得是**嗜好!
“过几天,我要的东西到了,我会处理。”
祁斯爵从她手里拿过毛毯扔回衣柜里。
姜清棠扶额,一想到他所谓的处理就是某种不确定的特殊化,她心里就犯膈应。
“既然醒了,换衣服出去吃饭还是让他们送到房间来?”
她主动搂上他脖颈,浅笑着问。
“不吃了。一会儿回御墅。”
祁斯爵亲了亲她的手腕,“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服药?”
“你的药落在盥洗台上,我看到了。”
见她迟迟没再开口,他捏住她下颌,吻上她唇瓣,“怎么不问我,是什么药?”
“只要不是违禁药,我没必要问。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保护好它!”
祁斯爵眼底笑意轻然,“是,你说的没错。”
他现在有了她。
未来,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确该保重自己身体。
两人换上衣服,下楼时,遇到祁白沁。
她在芸姨的陪同下,刚好从医院回来。
因为带着口罩,看不到她此刻唇部的情况。
但她想,情况应该不会很乐观。
祁白沁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姜清棠,你别太得意!”
祁斯爵眸色一冷,厉声警告:“白沁,你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把哑巴的滋味!”
芸姨见状,立马护住她,“祁少,白沁也是有点小情绪。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人都会有情绪,但也要懂得分辨场合。”
姜清棠眼神冷漠扫过这对母女,“我记得祁董最是重视这一点。”
闻言,芸姨面色一僵。
毕竟她在祁邑震身侧,向来是最懂察言观色的。
不然也不能哄得人家团团转!
在今天之前,姜清棠也以为祁邑震对这个女人跟她的一双人女是真爱。
但刚露台一幕,她意识到事情远不如表面看起来这般。
温芸求祁邑震给予一定的荣华富贵,祁邑震若是以她们母子三人作为遮掩行某些肮脏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里面的弯弯绕绕,具体情况,还得是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两人走出客厅。
前头还下雨的天气,此刻有所好转,甚至隐隐出了太阳。
上了车。
姜清棠刚系上安全带,就听祁斯爵开口吩咐司机:“去医院。”
她问:“你要去拿药?”
“你后腰的伤,去看看。”
姜清棠心下微颤,但还能克制,笑意淡然:“擦了药,已经好多了。”
“倒是你,药吃完了,还是该及时配备一点。”
“这件事,晚几天再说。”
祁斯爵说着,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枚戒指。
定睛一看,是他的男款对戒。
“怎么想着摘了?”
她把玩了下,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戴久了,款式看到有点腻了。”
姜清棠回想起,之前答应过给他戒指添加一点款式设计来着。
这是在变相的催她。
“UP主还在旅游,等元旦后,行吗?”
祁斯爵拧眉,“这么久?”
“你就不能找点别的渠道?”
“没渠道,总不能我直接自学动手设计吧?”
话落,就见他摊开掌心,指着之前他在陶艺馆受伤的位置,“我倒觉得自学挺好的。”
“那也要花时间绘稿,再学习一些基础步骤。”
“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立马完成的。”
她这是实话。
祁斯爵扫了眼手机时间,“十一月之前,不能再拖了。”
“也行。”
距离十一月,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重点看她怎么安排。
下一秒,见他对着她伸出手,“戴回去。”
姜清棠转了下戒指,在给他戴回去时,无意间看到里面缝隙中有一抹红。
像是血迹嵌在了里面凹缝中。
她心,咯噔了一下!
“昨天夜里,忙什么去了?”
“公司有个服务器出现了被攻击的情况。”
姜清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是银行还是其他业务……”
“银行。”
这年头海外黑客猖獗,银行服务器被攻击,不算什么新鲜事。
“这次的黑客有点技术,公司底下的人差点没守住。吩咐底下人短时内要升级系统!”
祁斯爵这番话,没破绽。
谈话间,车已驶入医院。
两人前后脚下车。
突然,一个小孩直直的撞上她。
同一时间,掌心里被塞入东西。
她迅速攥拢,并扶住孩子。
“对不起……”
小孩子仰头,声线稚嫩。
“没事,走路小心些。”
她松开他,望着孩子离开。
祁斯爵见状,唇角压了压,上前遮了她的视线。
“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
别人的孩子有啥好看的!
面对一再的催生,姜清棠已经没了反驳的脾性。
“这不现在没有嘛。”
祁斯爵揽过她,带着她进大厅。
“接下来播报,南洲洲长竞选事件。”
大厅的电视屏上,主持人正在播报当下时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