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了喂娃大工程,又要把屎把尿的,把他们哥儿仨沾了屎尿的裤子给洗了。
乔卿卿刚收拾完最后一件脏裤子,就发现空间外,有人在敲房门。
出了空间,乔卿卿整理了一番,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
却见门外站着的是陈师长的副官。
“黄副官,有事吗?”
黄副官朝她敬了个礼。
然后才解释道:“同志,师长派我来接你。”
乔卿卿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但还是保持礼貌:“请问师长要你接我去哪儿?”
“是关于陆家和陆珩的最新消息,师长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请跟我来。”
说着,也不等她追问个清楚,黄副官就转过身去了。
结果他走出一段距离了,身后还是没动静。
黄副官疑惑地回过头,却发现乔卿卿还站在原地。
顿时,黄副官面色一沉。
“乔卿卿同志,你这是?”
乔卿卿摇头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走,我之前就和陈师长说过了,除了他,我谁都不信。”
说完,就打算回房间去。
然而刚一动作,就见不远处的黄副官眼中罩上一层阴霾,“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逼我的。”
或许是笃定乔卿卿无路可逃,黄副官竟然当着她的面,直白地表现出了他的恶意!
下一刻,黄副官就掏出了手木仓……
只是,乔卿卿的反应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一个闪身,乔卿卿就果断躲进了房里,十分利落地反锁了房门。
见状,黄副官眼里闪过不屑。
他丝毫不慌张。
外面的人已经被他设法调走了,现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太太能帮得了乔卿卿。
当然,老太太在他眼里也不是威胁。
就算被老太太听见木仓声,黄副官也不怕。
以老太太行动不便的情况,就算他在这里木仓杀了乔卿卿,事后只需要制造成敌人潜伏进来,杀了人就逃的假象,老太太也发现不了什么。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样一来,他在师长那里很可能就暴露了……
但,柯将军对乔卿卿非杀不可,他也只能执行命令了。
想到这里,黄副官迅速来到了房门前,掏出他事先就备用的钥匙,尝试着开锁。
可试了一次又一次,始终开不了锁。
此刻黄副官面色微变,心里意识到一个问题:师长很可能早就提防他了!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师长就换过屋内的锁!
这个认知总算让黄副官心里产生了焦急的情绪。
他再也顾不得太多,气急败坏地对着门锁射击——在他的预想中,只要能快速进入房间解决乔卿卿,他一样可以顺利逃出这里。
现在,他在师长这里已经疑似暴露,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彻底投靠柯将军!
终于,在黄副官猛烈的射击下,房门遭到了破坏,他暴力闯入房间。
然而一开门,却看到房内空无一人!
正当黄副官惊愕之际……
“砰砰!”
忽然响起的木仓声,让黄副官瞬间警铃大作!
只可惜,已经晚了。
没等黄副官回头看向身后,就被子弹击中后脑勺,死之前,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一道高大的背影越过他,冲进了房间……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黄副官死死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不是被自己设伏炸死了吗……
与此同时,躲入空间的乔卿卿心脏猛地狂跳!
下一秒,她就出现在房间里,从床底爬了出来,直接朝着冲进来的男人扑了上去!
男人焦急的神色在看到她的刹那转为失而复得的狂喜,眼里一瞬间亮起了微芒,双臂紧紧地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时隔数月,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后,两颗心再度紧紧挨在一起。
乔卿卿用力抱紧眼前的人,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甚至连他温热的体温和隐隐散发出的馊味,都让乔卿卿有种如置梦中的错觉。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喜悦。
乔卿卿激动得双眼都湿润了,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直到她被男人拉开,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她的眼底下,替她擦去泪水,她才发现自己高兴得哭了。
“卿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珩粗哑的声音里充满歉疚,更多的还是心疼和后怕。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卿卿会上京!
自己的一个计划,差点害死了爱人!
陆珩满心的愧疚和懊悔,忍不住再度将她拥进怀里,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们在西北袭杀敌人时,被陈师长派去的人出卖,幸好我和付营一直心存警惕,没有完全信任他们,这才逃得一劫,后来套出情报,得知是陈师长身边的黄副官与他们里应外合,所以将计就计,在那场爆炸里假死,实则我们已经带着科研队逃到了另外的地方……但为了确保科研队的安全和保住科研成果,我们不得不切断和外界的联系……现在付营和科研队被安置在一个相对还算安全的地方,我是带着科研成果潜伏回京上报且求援的,一个小时前,我意外得知你在这里,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陆珩一股脑地说下来,到了这里却是不由得哽咽,眼前视线模糊,声音粗哑:“幸好!我来的不算迟……要是再晚片刻……”
乔卿卿未必将他的话都听进去了,因为眼下她沉浸在爱人平安的狂喜和激动之中,哪里分得出心神去细听他说了什么?
于是,在陆珩话音落下后,乔卿卿吸了吸鼻子,流着泪笑道:“你都馊了……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啊?每次出去一趟,都要变成乞丐,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嫌弃你啊?”
陆珩顿时想要松开怀里的爱人,毕竟他的爱人是个很爱干净的、香喷喷的姑娘,熏着她了就不好了。
可没等他抽身离开,就被乔卿卿拽了回去。
乔卿卿喃喃道:“算了,馊就馊吧,洗洗又能用了。”
这句话看似平常,可陆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忽地红了。
“卿卿……”
陆珩低哑的声音里多了些许缠绵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