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明天去府里找我,我有话对你说。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杨不凡见关义喜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虽然很想再和她待在一起,但关义喜发话了,他不敢不听,只得依言退出关义喜的办公室。
这一天,关义喜一直待在后院,没有再出来,甚至连午餐都没有吃。
杨不凡数次想敲门进去,可在外间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而是亲自将饭菜送到关义喜的房门口,在外面叫了一句:
“阿喜,我把午饭给你放外面的桌子上了。”
屋里没有人应答。
杨不凡一直等在关义喜的办公室门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关义喜一直没有出来拿午餐,杨不凡的一颗心始终提着。
这样一直待到下午四点钟,关义喜总算拉开了房门。
杨不凡听到门响,惊喜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关义喜:
“阿喜,你终于出来了,饿坏了吧?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中午时分放在门口的饭菜早凉了,他不能让关义喜吃凉透了的饭菜。
关义喜点点头,顺从地跟着杨不凡来到醉仙楼。
杨不凡给关义喜点了她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
“阿喜,你今天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
关义喜却不回答杨不凡,而是反问道:
“我不是说让你明天去府里吗?”
杨不凡一拍脑袋: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杨不凡有预感,这次关义喜给他的答复,一定是他所期望的。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关义喜看着面前的四个菜,对杨不凡道:
“你今天想必也没怎么吃吧?咱俩一起吃。”
杨不凡连声应着:“哎、哎......”
开心地拿起筷子,陪着关义喜一起用餐。
饭后,关义喜对杨不凡道:
“店里有方掌柜,我们不用回去了,直接回府吧。”
杨不凡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先将关义喜送回了关家大院,然后才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府中。
春花见儿子今天跟往常大不相同,明显分外高兴,不由得问道:
“小凡,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呀,是碰到什么好事了?”
杨不凡笑着凑到母亲身旁,伸出手替她捏着颈椎:
“娘,您坐下,我帮您按按按,您这颈椎不是老喊疼吗?可不能变成老毛病,要不然,您以后可怎么帮我们兄弟几个带孩子......”
春花被杨不凡的话惊呆了,她拉住杨不凡的手,让他站到自己面前,问道:
“小凡,突然之间提什么孩子?你不会是私下和哪家姑娘偷吃了禁果,害得人家姑娘未婚先孕了吧?”
杨不凡一听春花的话,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才道:
“娘,您可真敢想,您儿子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我心里有谁您不知道啊?”
春花静下心来一想,是啊,她这儿子一直喜欢的是关义喜啊。
虽然关义喜跟他分手了,两个人再次以姐弟相称,可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就是忘不了人家关大小姐,陷进去就出不来,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一直不跟他说亲。
想到这里,她又问:
“那是你弟弟际儿跟别的姑娘有了孩子了?”
春花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青年的声音道:
“娘,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姑娘、孩子的,我几时这么荒唐过?”
随着说话声走进来的正是杨不凡的弟弟杨际。
杨不凡见弟弟来了,赶紧对春花道:
“娘,我还有别的事情,先回房间了。”
春花和杨际看着杨不凡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跟往常不一样。
杨际问道:
“娘,您刚刚为何那样说?我一进门就听到您的话都吓坏了,难道有人说我和哥哥不检点吗?”
春花摇摇头:
“还不都是你哥,他刚才突然提起帮你们带孩子一事,我这才想多了嘛。”
杨际点点头:
“原来如此。”
春花见杨际若有所思,问道:
“际儿,你想到什么了?”
杨际道:
“我哪里能想到什么,只不过有一种感觉,大概我们家将有好事临近了......”
春花看着杨际仍然盯着杨不凡的背影,有些诧异地道:
“际儿,你是说,是你哥哥将有好事?”
杨际没有回答春花的话,而是继续说:
“娘,不知您刚才注意到了没有,自从阿喜姐跟我哥分手后,我从来没有在哥脸上看到刚才那种表情。
如今看到他恢复了以往的劲头,那就只能说明,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件事。
而且这件事让他极度愉悦,您说,除了他的婚事,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兴奋?”
春花听了杨际的分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际儿,你是说,小凡和阿喜,他们有可能再次和好了?”
杨际摇摇头:
“我并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在我的印象中,除了阿喜姐,没有谁还能让我哥如此忘形......”
“际儿,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帮娘问问,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佛祖保佑了,我们老杨家总算要有喜事了......”
春花不由得双手合十朝着空中拜了拜。
杨际听了春花的话,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娘,您让我去问?要是大哥不高兴了,打我一顿怎么办?”
“臭小子,你傻啊,你大哥今天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吗?
我估计你这会儿不管找他要什么,他都会很大方的给你。
你不是一直眼馋他手里的那把从小日本手里缴获的军刀吗,你这会儿去找他要,他八成会给你......”
杨际见母亲春花提起这次杨不凡在石牌带回来的那把日本军刀,顿时双眼发亮。
“娘,您等着,我这就去帮您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