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健东吃饱在堂屋陪沈老头、沈老太聊天,哄得老头、老太太哈哈大笑。
沈舒玉在屋里听他们的笑声嘴角也跟着笑,小泽端着木桶进来,沈舒玉以为他要洗澡, “小泽,是要洗澡吗?妈给你拿香皂出来。”
“不是我洗, 是妈妈要洗,爸爸说了, 妈妈晚上脚冷,要泡脚脚才舒服。”
沈舒玉这才注意到, 木桶有半桶水,木桶本来就很重,装了水的木桶更重了,
这孩子气都不带喘的就端进来了,沈舒玉心说不愧是她的崽,这大力气随她。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顾健东平时怎么照顾沈舒玉,
小泽都记在心里,学着爸爸的样子照顾妈妈,“ 妈妈,你摸摸这个水温合适吗?”
“合适,小泽真能干。”
被妈妈夸,小泽美滋滋, “小泽可厉害了,什么都会。”
“是, 我们家小泽什么都会。”
顾健东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儿子正在给沈舒玉洗脚, 眼里盛满笑意,
“谁家的孩子这么孝顺啊,小小年纪就会给妈妈洗脚了。”
小泽笑得眼睛弯弯,“爸爸妈妈家的, 爸爸,你快脱鞋,小泽给爸爸洗脚。”
儿子可爱又孝顺沈舒玉跟顾健东邀功,“给你生了一个好大儿,你高不高兴?”
“高兴!”这是他们的孩子,顾健东怎么可能不高兴。
小泽给爸爸妈妈洗了脚把水端出去就困了,回来家里,
小泽比较黏着沈老头、沈老太, 晚上都是和他们睡的。
天冷,躺在炕上沈舒玉就犯困,才九点多她就打哈欠了, “顾健东,我先睡了。”
“嗯。”
睡觉之前,顾健东都要打一套军拳,给她掖好被子,顾健东出去了。
沈舒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顾健东, 别闹,我很困。”
“很快就好。”
宽大的手掌轻轻在沈舒玉白嫩的脸颊摩挲,他长年训练 ,手掌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沈舒玉觉得痒,平喃一声, “痒!”
“那我给舒玉要挠痒痒。”
被子一盖, 沈舒玉刚想说话嘴就被堵住了。
长夜漫漫,寒风簌簌!屋里煤油灯摇曳,两个彼此起伏的身影在摇晃!
“顾健东,你骗人!”
刚余欢过后的顾健东声音带着沙哑,“骗舒玉什么了?”
“你说很快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要是快,舒玉该哭了,我可舍不得你哭。”
沈舒玉没力气跟他拌嘴了,翻了个身, 贴着他的胸口踏实入睡。
顾健东亲了亲怀里的媳妇,带着笑意, 进入梦乡。
今年的春联顾健东说他写 ,大家伙吃饱了早饭,早早带着春联来沈家找顾健东。
“健东啊,婶子也不知道写啥好,你看着来,只要是你写的, 婶子家里人都喜欢。”
“瞅这孩子写得多好,一般人都不出这么好看的字。”
“那是,健东这孩子打小就优秀,不光写得一手好字,长得还俊,看他这张脸,我都能多吃两碗饭。”
“你家老头子在瞪你呢。”
“瞪我我也得夸健东,谁让这孩子长得养眼呢。”
江自强抱着儿子在旁边和媳妇嗑瓜子, 看这长长的队伍,直乐呵, “健东这春联要写到手抖才能手工。”
沈秋点点头, “谁让姐夫是沈家坝大队的团宠,这团宠可不好当。”
“小秋,婶子、大娘这么稀罕健东,是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才稀罕的。”
“ 你想啥呢,我们沈家坝大队的人才不会这么肤浅。
姐夫这叫真心换真心,当初姐夫下乡虽然单纯,
但是人家听话、勤快,每天超标完成十工分,帮咱家人干活,得空还会帮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