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沐晚上回到家,李雅就告诉她,这两天不要出去了,在家里收拾收拾东西,等到周一早上就准备好出发。
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不都已经打包装箱了吗?
李沐沐看着客厅里面堆放着的那几十个行李箱,只觉得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自己家三口人,要怎么拿这么多的行李。
当然她也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就是自己亲爹在外面招惹到了麻烦。
对方不是什么正经人,看起来就很心胸狭窄的样子。
笔记本提供了错误信息,弗洛伊德家族的徽章没有任何卵用,那也就意味着不能钻漏洞去害人。
温斯蒂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对李沐沐表示自己可以再想别的点子,肯定能帮她解决这个隐患。
李沐沐并不觉得这叫什么隐患,大不了自己今天晚上出去放把火。
不过李雅掐灭了她的这点小心思。
父亲在外面遇到的困难,还轮不到她这个做女儿的动手解决。
晚上九点半,一辆汽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家门口,从车上走下来几名手持武器的壮汉。从他们的相貌上来看都是白人,而且穿着得体,就像是传说中的**一样。
叮咚——
按响门铃,过了几秒钟之后,慕玉明打**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只砂钵大的拳头,凶狠地砸在他脸上。
几名壮汉冷笑着鱼贯而入,将他拖到客厅里面一顿拳打脚踢。
领头者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走上楼去,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女人的哭泣和尖叫。
穿着睡衣的李沐沐被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嘴里塞上东西捆成一团,扔进麻袋里面扛在肩上。
“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
领头者蹲下身来,拽起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说不出话的慕玉明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只要你好好做事,伱女儿就不会出事,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将他的脑袋往地上用力一磕,几人扬长而去。
……
李沐沐看着水晶球里的小电影,嘴角微微抽搐。
再回头看时,慕玉明刚刚关上门,仿佛刚刚来敲门的只是几个吵闹着不给糖就捣蛋的小鬼头。
他们气势汹汹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算搞定了?”
“普通人本来就分不清楚何为真实,何为虚幻。”
李雅收起水晶球,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对于他们而言,刚刚他们所经历的那一切,就是毫无疑问的真实。而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可能也只是别人通过水晶球看到的幻象。”
“能和平解决,又何必打打杀杀呢,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动手。”
“啊对对对!”
李沐沐就很想问,那我这么叛逆究竟是遗传谁呢?总不可能是我爹吧?
李雅斜眼看着她,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接引菩萨的道统传承很复杂,可以说是汇集百家之长,但也融合了百家的糟粕,以你的智商学习起来恐怕会很费力。”
“而且我听人说,国内好像是不太承认接引菩萨的道统,因为掺杂了太多洋人的东西。也许会给你以后拜师修仙带来一定的阻碍。”
那女巫的女儿就会被承认吗?
李沐沐忍不住问道:“妈咪,国内真的有仙人吗?”
李雅挑眉道:“怎么可能没有,蓬莱仙岛那么大的名气,连我都听说过。这边都能有天使恶魔,国内凭什么不能有仙人?”
原来是这么推理出来的吗?你可真棒!
李沐沐试探着问道:“那妈咪你有没有听说过,具体哪一位仙人的名字,或者事迹?”
李雅沉默了。
李雅开始动摇。
“肯定是有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啊!你又没见过!”
“我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撒旦我也没见过,是不是我也要质疑一下黄石王座啊?”
被女儿戳中痛处,老母亲顿时恼羞成怒。
“赶紧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继续做题,不许出去玩!”
…………
一个小时后,在赛弗市的慈爱医院高级病房。
几名壮汉悄无声息地推**门,走进房间,掏出**对准病床上沉睡的病患。
“确定是这个人吗?”
“应该没错。”
领头者看了一眼床尾挂牌上写着“张昭阳”的名字,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
他想要扣动扳机,可手里的扳机却纹丝不动。
就在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旁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有人打开了房间的电灯开关。
杨翦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缓缓写完一行文字,抬起头来,对惊慌失措的几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在他的冷漠注视下,这些人的眼神变得空洞茫然,低下头乖巧得像是兔子一样,放下手里的枪,默默转身离去,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杨翦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患者。
这家伙之所以躺在这里,不是因为脑袋被人用砂锅砸开一个口子,缝了十二针。而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出现了肌肉溶解的症状,瘫痪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即便是赛弗市最好的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
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有一簇簇肉疣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芽的土豆。
“救……救我……”
张昭阳艰难地开口,两颗脱落的牙齿,顺着他的嘴角掉落到枕边。
“我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
杨翦冷漠地说道。
“海外华人,应当团结一心,守望相助,这是我们从小就要倒背如流的会规第一条。你勾结外鬼,残害同胞手足,甚至还要牵连妻女。即使没遇到今天这桩事,也该被送进香堂,执行三刀六洞的家法!”
“你虽死不足惜,但也不能死在外人手里。这几个人我会帮你处理掉,但也就仅此而已。”
“救我……我爸是……”
“子不教,父之过。你已经没救了,银行那边的损失,还得你父亲去填补,别指望他能救你。”
看到杨翦起身准备离去,张昭阳挣扎着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求您救我一命……我愿……愿为黄公子当牛做马……”
杨翦摇头道:“别想那种美事,你还不够资格。”
他关上灯,推门而去,房间内重新陷入到死寂的黑暗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