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详细讲就太费时间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想讲。
这场相声他把那种装作大师的人表现得十分形象。
这种人就是不懂装懂,真问他什么具体的问题,又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余谦也没惯着。
“您可以简练的讲。”
林白还想要让余谦打消自己的念头,故意开口。
“我们单讲诗,我们最少就得讲一个钟。”
“如果你想再继续听,再听咱们就得再加钟。”
余谦哭笑不得的看着林白。
“合着您是按钟收费的?”
林白搓搓自己的手。
“45分钟嘛,一堂课嘛。”
余谦嚯一声,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坏笑。
“没准您还真上过我的剽客。”
林白接现挂的能力也丝毫不差,笑着就开口。
“余谦乃大!”
底下一听这话,笑成一片。
余谦也笑了,啐一口林白。
闹过之后,现场的氛围也更加热闹,几乎是整场的人,脸上都带着笑看着林白和余谦。
两人在台上的每一次互动都相当有趣。
林白清清嗓子。
“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讲多了就要加钟。
余谦还在拱火。
“没关系,您就单讲唐诗。”
底下观众们也跟着拱火,等余谦讲完,底下爆发出一片鼓掌声。
急得林白满头大汗。
“单讲唐诗嘛,那必须要湿……”
“因为干的搓不下来。”
余谦无奈了。
“您这还是搓澡嘛。”
林白擦擦头上的汗,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表情。
“诗是一种文学载体。”
好不容易说出这一句,余谦立马在旁边调侃。
“蒙出一句来了这就。”
林白看着余谦。
“可以了吧?”
看林白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余谦又乐了,被林白的话给气笑了。
“什么就可以了呀?就说这么一句就行了呀?”
见蒙混不过去,林白又开始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诗嘛,诗就是那个几句几句,咱们就是几言几言。”
“对吗,几言的那个绝育……那个东西……”
好家伙。
不听没关系,一听差点没给余谦吓一跳。
“绝育啊?”
“绝句!”
林白赶紧点点头,连着说了好几个对,生怕自己露怯。
“绝句嘛!对吧!”
“一言绝句!”
刚才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呢,又听林白来了个一言绝句,余谦赶紧笑着问。
“一言绝句?”
“拢共就四个字,我们看什么呀?”
林白急了,眼神四处发飘,,好半天才来一句。
“你看,有容乃大……”
余谦嗬一声。
“咱能别提这个了行吗?”
也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有问题,林白干脆破罐子破摔。
“就是几言绝句都有嘛,唐诗,诗太多,你都不用学。”
“你背不下来这么多,会一首就能走遍天下。”
余谦皱着眉头看着林白。
“会一首?”
“会哪首?”
林白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背。
“咱今天下面还有那么多外国朋友呢,我顺带都教了。”
“听好了,以后出去就这么背,唐诗,我教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我要拉裤裆。”
好家伙。
底下还真有外国观众跟着学呢。
每一句都跟着林白念得贼大声。
前面几句还没什么问题,还有不少龙国观众也跟着一块念诗。
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龙国观众全察觉到不对劲了,闭上嘴不跟着林白往下念。
国外的观众不知道啊,还跟着林白念呢。
全场跟着爆笑。
余谦赶紧抓住林白捂住他嘴巴。
“这人瞎说八道乱念的,各位别跟着他学啊。”
说完,把林白往旁边一推。
“您等会要是在国外被打死,别拉上我。”
“有您这瞎背还瞎教的吗?”
林白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无辜。
“我不寻思这么背更顺口吗?”
“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贴近生活,打一比方。”
余谦不跟林白争论,接着问他。
“诗您就算会了,那词呢?”
听余谦问自己词,林白想了想,几秒后认真的回答。
“词是一种文学载体!”
好熟悉的话!
余谦看着林白。
“合着您就只会这么一句?”
林白耸耸肩。
“词牌子嘛,有西江月。”
“念奴娇,山坡羊,浣溪沙,十八摸!”
这还没等林白自由发挥多久,余谦才从林白嘴上放下来的手,又要放上去了。
底下国内观众也哈哈大笑。
就一头雾水的国外观众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默默的将林白说的这次词牌名给记了下来。
想着下来之后再去了解龙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看底下真有要记的,余谦指着林白笑骂。
“您就继续瞎说吧。”
“词牌子里有十八摸?”
林白耸耸肩,脸上带着坏笑。
“弘扬龙国文化嘛。”
“再说了,在我们那,泡完澡上来就有这个服……”
余谦这回是真忍不了了,赶紧给林白的嘴巴捂上。
“别瞎说啊,洗浴中心是正经场所,不带这种服务。”
“回头再回国,澡堂子给我干没了。”
林白扒拉下余谦的手,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正经。
“诗词歌,歌是有节拍的东西,它是有节奏的文学载体。”
听林白说的话终于有点靠谱了,余谦也放心的站在一旁。
“举个例子。”
林白老老实实的举例子,伸一只手出来,佝偻着背,嘴里念念有词。
“你看看,毛竹打拍了进街来,一节两相好买卖。”
“也有买的也有卖,也有幌子和招牌。”
一看这阵仗就不对了,余谦皱着眉头。
“您还要过饭?”
林白摆摆手。
“我们不要饭。”
“我们要钱。”
余谦乐了。
“一样,这就是要饭的东西!”
“要饭的才这么唱。”
林白没跟余谦纠结这个,继续往下说。
“诗词歌赋,赋,就是我。”
又来说这让人听不懂的东西了,余谦摇摇头。
“什么就是你呀?”
林白看了一眼余谦。
“都说了赋是一种文学载体嘛,它本身就是一种长短句。”
“它不一样啊,字不一样,不像我们作诗的,说四个字都四个字,说六个字都六个字。”
“它这个是,这句四万五千字,那句就两字。”
余谦瞪大眼睛。
“有四万五千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