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尸人笔记 207、新事件

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郝壮长相看着就横,自从他帮我打过几次架,在学校时没人敢再惹我。

我爷见过他一次,说这孩子命格不是一般的硬,上辈子肯定是个杀将,要不就做过大奸大恶之人。

但这种人还能投胎再世为人,可能跟我一样身上带着什么使命来的,我爷说只要他人品不坏可以多来往,这孩子没准是我的副将。

我倒是想跟他多来往,可初中毕业我就打工去了,他也不知道去干了啥,慢慢就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他今天求到我的门上,我就是再不想接活儿,看他也不能不接。

郝壮眼眶一红,哽咽起来,“我妹没了,掉进河里到现在都找不到尸首,请了几波人打捞都捞不上来,一家子都快急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坐下详细说一下。”

郝壮叹着气说,“具体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家里只说我妹疯了,大半夜跑去河边跳河,一个没追上跳进水里就没影了!”

我皱了皱眉,“疯了?为什么疯……失恋了?”

“不知道,不过我妹才十九,还没对象呢!”

郝壮摇了摇头说,“我在外地刚被家里叫回来,说是疯了好几天。精神恍惚,成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跟丢了魂儿似的。村里有人说曾经看见她在河里玩水,回来才这样的。有人说是河神要娶媳妇看上她,把她弄进河里扣住了。”

又是河神娶媳妇儿这种说辞,老话传下来的,河神也冤枉,只要没结婚的女孩子溺亡大多要背锅。

“能确定在水里?”

我想了想,盘问道,“前面的师傅没捞上来,尸体捞不上来总要有个情况,比如水里有什么东西缠上……师傅怎么说的?”

郝壮郁闷的叹了口气,“前面请了三个师傅,下了水就上来,说是没看见尸体。可她往河边跑我爸没追上,亲眼看见我妹跳进河里去的,怎么会没有尸体?后面有个师傅下水不一会儿就上来,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走的,钱都没要。”

师傅应该是见着什么厉害东西,不敢动手免得惹麻烦。

我心里有了点儿盘算,继续追问,“除了精神恍惚,她跳河钱发现什么异样没有?”

郝壮长吁短叹的说,“就是精神恍惚,好像丢了魂儿似的。我妈让人给她招魂儿来着,不管用。她一到晚上就害怕,有时候又哭又叫,问她什么也不说。”

我挠了挠下巴,“你们村儿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比如迁坟动土,横死病亡或者闹什么仙?”

人不会无缘无故精神恍惚,有可能是掉魂儿,也有可能被什么东西冲撞了,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我不知道,回去问问才行。”

郝壮抓住我的手,眼睛通红的哀求,“水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妈急的病倒在床上起不来,我妹的尸体再捞不上来老两口得急死一个!”

“咱哥俩有什么好说的,等我收拾下东西,跟你回去看看情况……放心,我肯定尽力。”

我起身回屋装了点儿猫粮,把睡的呼呼的阿喵捞起来放包里,又给宋七打了个电话,“老七,我去趟郝家庄,有个急活儿要干,你睡醒了过来找我。”

“干活儿?”

宋七迷迷糊糊的声音顿时精神了,“什么活儿这么着急?你不是说这阵子不接活儿了吗?”

我看了满脸愁容的郝壮一眼,“我也不想接,不过这次是我上学时的好哥们来找。”

“你们别急着走,等我一起去。”

宋七赶紧穿衣服,趁这个当儿我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情况,他抽了口气说,“前几波人不敢动,怕是不好弄。”

我知道他指的是捞尸人三大忌,郝壮的妹妹犯了其中两条,**身亡,网空三次。

“也不能算犯忌,现在捞尸的人就是为了挣钱,不一定都是法师,只要有胆子什么都敢干,他们网空不算空,到我手上空才算。”

我分析说,“他妹妹应该被什么操控了,不能自主就不算纯**。”

宋七被我气笑了,“行行,我说不过你,咱们去瞧一趟再说。但是小二爷,要是真遇上事儿了,你可得听我的意见。我知道二老传了你不少本事,这阵子你的法术那是突飞猛进,可老爷子如今不在家,有些事儿我得替他老人家盯着你点儿,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到底是一起扛过枪的兄弟,打心底里惦记我。

我心酸的笑了下,“行!听你的。”

等老七的功夫我俩聊了会儿这几年的近况,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干殡葬行业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我好奇的问,“你以前不是说要去当兵吗,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我也想当兵啊,不是没招上嘛!”

郝壮无奈的说,“后来就打算学个手艺混饭吃,我家一个亲戚就是做殡葬行业的,说我八字硬得很,前世应该是个恶人转世。我这种命格的人神见了都要敬三分,鬼见了得躲着走,最适合干这一行。还别说,自打我去了那些挑三拣四的家属再没敢闹事。”

我眼睛一亮,“我爷以前也这么说过你,八字硬的人鬼神不忌,但是有一点儿,可能是个光棍儿命不好找媳妇儿。”

但凡媳妇儿八字弱点儿,都容易被他克。

“还真让你说对了!”

郝壮无语的拍了我一巴掌,“还媳妇儿,到现在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人家介绍跟我相亲的姑娘见着我就害怕,我想我就是长得横了点儿,可人也没那么差吧!”

“好容易有个不怕我的答应处处,结果相亲第二天就被车给撞了,人家姑娘打死不敢再见我。你呢水生,有对象了没?”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秋妍妍的脸,摇头说,“没呢,我师父刚过世不久,没心思想这个。”

郝壮叹了口气,“有姑娘喜欢就处一个,你长得又不差。”

我俩是一个县的,不过一个东一个西,开车两多小时才到。

家里一片死气沉沉,门头贴了白联,挂上了白纸幡,乡亲们帮着把停尸的冰箱和供桌都摆好了,可冰箱里空荡荡的让人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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