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内。
顾长歌正在用存神之法,将地官大帝也存到自己的体内,地官五行属土,可以将地官存在脾脏之中。
随着一缕缕信仰之力凝聚在脾脏之中,他的脾脏内隐隐有一点神明出现,他感觉到自己可以掌握一部分地官之力了。
“虽然不如演神的时候,但用起来也是随心自如。”
顾长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元磁之力妙用无穷,再结合他的水官之力,可以组合出多样的攻击法门。
当然,顾长歌知道这存神之法只是神格面具的另外一种用法,想要让神格面具进阶,那就需要化神。
而化神则需要对三官大帝更加了解。
之前他从通云子那里学来了《三官经》,对这三官经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三官经”的全称为《太上三元赐福赦罪解厄消灾延生保命真经》,其偌长的名字已经把诵持这部经典之后所能够起到的实际意义全部点出。
“也就是赐福、赦罪和消灾,还能延生保命,但其主旨却是忏悔。”
顾长歌心中想着,想要进入化神之境,就得好好揣摩其中的意思了。
“道长,不知道门这‘忏悔’有什么讲究?”
顾长歌心神一动,想其眼前不就有一个“好老师”,于是问道。
“小友,看来已经对《三官经》的主旨有所了解,咱道门是极为重视斋醮科仪的,斋醮,可以分为两个方面去解释。斋,原意是指‘齐’和‘净’,即为斋戒和洁净之意。
醮,是对神明的进贡,亦是表达恭敬和忏悔心的重要方式。由此可见,若要行斋醮,必定以‘忏悔’为先机。而这忏悔便要‘诚’。”
通云子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欣赏。
这小友的资质果然不凡,他才传《三官经》没有多久,就对其中的意义有所了解了。
“原来如此,道长的意思莫非是‘莫道天宫远,诚心福自来’。”
顾长歌微微一笑。
道门讲“心诚则灵”,这斋醮就是一种表达“诚”的方式,而“忏悔”则是“诚”的一种体现。
漫画里张静清考验张怀义的就是一个“诚”字,左若童考验李慕玄的也是一个“诚”字。
若不“诚”,那便是无缘了。
“这小友竟然又有领悟,道经中有‘洗心忏悔’之语,便是在教导后人以忏悔心行祖师道,才可以慈悲愿求大因缘。看来小友真的是有大因缘之人。”
通云子心中一惊。
这个小友当真是妖孽啊。
“福至心灵,我也懂。”
吉星摇头晃脑地说道。
“吉星,你小子懂什么?”
通云子给了吉星一个暴栗。
“在下听得倒是云里雾里。”
马本机关人般的脸上带着疑惑之色。
“师傅,好像到四九城了!”
吉星**发疼的脑袋,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怎么老是打自己脑门呢。
这样下去,他就长不高了。
“总算到了,道然前辈的信师傅肯定收到了,所以师傅肯定不会轻易绕过我,但以我的机智,应该没问题。”
顾长歌摸着下巴,准备下车。
不过,小小魏淑芬在下车的时候,对着顾长歌做了个鬼脸,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便跟着自己的师傅走了。
“诶?”
顾长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小姑娘不会看上他了吧。
这可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应该是他猜错了。
“通云道长,长歌兄弟,在下有事情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来我们天工堂做客,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马本在一抱拳,随即提着自己的小皮箱,率先下了。
“小友,你可千万别忘了来咱们白云观啊。”
下了车,通云子临了还不忘记提醒顾长歌。
这小子资质妖孽,这种璞玉不快点收进门内,他是无法安心的。
“道长,您就放心吧,我就是去见见我师傅。”
顾长歌微微一笑。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啊。
“那我和吉星就先去,小友,贫道在白云观等你。我师叔也定然会同意收伱为徒。”
通云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顾长歌,随后还是拉着吉星走了。
“师傅,您真的要将他介绍给道远师叔祖吗?天啊,这小子以后不就真的成我师叔了?”
吉星很郁闷。
本以为顾长歌会是他师弟,没想到要成他师叔了。
“嘿嘿,小吉星,等我先见完师傅,再去找你。”
顾长歌却是看着通云子和吉星的背影露出一抹坏笑,朝着梨园行进。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梨园的后院。
隐隐听到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师傅,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我肯定不和师兄那样鲁莽行事!”
只见,一个小屁孩正捂着**被一个老头拿着戒尺追打,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柳青这个小子还挺惨啊。”
顾长歌见到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
“师兄!”
夏柳青见到顾长歌,顿时怪叫起来。
他今天被揍都是因为这个臭师兄啊。
“孽障,你给我……”
见到顾长歌,方不白顿时怒容显现,手持戒尺,对着刚刚溜进来的顾长歌怒喝一声。
嘭!
还没等方不白说完跪这个字,顾长歌闪电般滑跪到了方不白的身前,双手高高地举起,大声喊道:
“师傅,弟子知错,这次去陆家寿宴,一巴掌拍翻陆家少爷,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天师府弟子用雷法大闹陆家大院,虽然是给您和梨园挣了点小脸面,但也是完全没有礼数。
弟子真是鲁莽至极,该罚!师傅请您狠狠地责罚我吧!这次都是我的错,梨园弟子怎么可以好狠斗勇?还让师弟也跟着被罚,唉,我真是罪该万死!禽兽不如啊!”
“诶!?”
方不白顿时一脸懵逼。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情况下,这小子不该和夏柳青一样顶撞自己一句,说自己那是给梨园扬名吗?
“啊?”
夏柳青也傻眼了。
这师兄也太狡猾了吧。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你小子……”
方不白一时语塞,因为他想说的话,这小子都说完了。
这个小崽子会堵话了。
而且还一副甘愿受罚的表情。
如果自己真的罚了他,那有点丢面儿啊。
举在半空之中的戒尺,一时间也不好落下,整个人被架在了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