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越是靠近灵魂的位置，施法越是要谨慎，而大脑作为灵魂的载体…”
安德鲁通读着资料，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我从未在其余的变形术相关施法上看到这样的描述，教授。”
大脑是灵魂的载体？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灵魂这个词汇哪怕是禁书区的书都极少涉及。
“当然没有，涉及灵魂这种事，研究进程是最慢的，因为太过危险了，”麦格教授此刻语气严肃，“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变成一个彻底的白痴，连幽灵都做不成。”
“但，”安德鲁还是有些不解，“但是黑魔法伤害之所以难以恢复也是灵魂受到了伤害啊，这…”
“不够合理对嘛？”
“是这样子的，教授。”
“确实没有合理的解释，但是大脑无疑是对灵魂伤害最大的区域，所以到现在为止，巫师对于头发和眼睛的变形术都极少。”
合着魔法界秃顶和近视不能治疗的原因是在这边吗？
倒也合情合理，因为害怕造成类似黑魔法的永久性伤害，所以不敢开发附近的咒语，从而导致这两部分的治疗是最差的。
甚至连麦格教授都戴着眼镜——这甚至影响了教授的阿尼马格斯变身，因为变形术前排的学生基本都觉得教授变出来的猫有着方形眼镜状的纹路。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千万记住，哪怕日后你魔法练习熟练了，也不要尝试对附近的区域进行变形，尤其是眼睛，头发倒是可以稍微动一下，毕竟难度低，但是眼睛一不留神就有失明的风险——哪怕是现在最为先进的魔眼，依旧没法很好的匹配给巫师。”
“嗯，我会记得的。”
安德鲁重重点头，示意自己牢记。
“嗯，继续，下一段，今天的内容还没结束。”
不同于以往的放养式理解训练——人体变形术内容基本上是他读几段之后就把不懂之处问出来，然后由教授完全解答。
光是这个态度就足够让安德鲁谨慎了，所以哪怕这几天他基本掌握了基础知识，依旧没有开始进行施法练习。
但教授对进度已经很是满意了，并反复叮嘱他千万不要着急，要一点点来，把所有内容吃透了再进行施法。
而在这样的磨练之中，他终于得到了批准。
“明天把那个肉瘤粉容器带来，顺带进行你的博格特训练。”
在学习的第十天，安德鲁通读了所有的内容，从教授那边得到了这样的批准。
“是，教授！”
——
次日上午，安德鲁来到麦格教授办公室的时候，教授办公室已经扩展了大概一个教室的宽度，而在新拓展出来的地面上，一口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箱子摆在那边。
“不要着急看那边，泰勒，先来变形术练习。”
教授甚至单独给他准备了一张空桌子。
“这边，小心些，虽然那东西是安全的，但是为了提高使用者的注意力，它还是有点攻击倾向的。”
教授看着那个小巧的鼻烟壶，“真是方便的东西，可惜造价太过昂贵，效果也不算太好。”
“主要是有点丑。”
安德鲁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评价，一边原本严肃的教授有点被逗乐了。
“这种丑陋可不是加隆能买到的，伸出左手吧。”
安德鲁一边答应，一边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就被这个该死的盒子狠狠的来了一口。“嘶…”
他**冷气，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开始疯狂变形——这就是肉瘤粉的作用了。
不同于上次被咬，在明白了人体变形术的基础后，他开始感觉肉瘤粉对自己左手那种不算太严重的变形的感觉。
这种作用于自身的可逆变形让他清楚的感知到了魔力的混乱和重塑——而这正是人体变形术所追求的力量。
“像个手套一样，只是颜值一如既往的不高。”
安德鲁捧起自己的左手，做出了如此评价。
他伸出魔杖，然后在自己的左手点了点——难看的硬壳飞速褪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复原的不错，泰勒。”
教授点点头，“确实是个入门的好道具，不是吗？”
“毫无疑问，教授。”
安德鲁又伸出了左手——它再次咬了上来，然后左手再次开始变形。
但是不同于上次，这次硬壳集结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安德鲁感受着自己对魔力的支配，以及那股混乱的力量——在大概一分钟后，撤销了防护。
这次只剩下半只手被变形了，硬壳甚至没延伸到拇指那边去。
“有趣，还是不对…”
安德鲁没着急动手，看了眼左手，然后只对一根手指施法，缓慢的化解着这次的变形。
然后就是许久的思考和停滞。
‘大概是这样的混乱度，也就是说，最基础的恶意变形和这个相关，实际上就是靠咒语的力量搅乱魔力控制，甚至利用受害者本身的魔力来完成复杂的人体变形术？’
‘有趣，有趣。’
他最后在脑海中模拟了一次，然后把手伸出去，让鼻烟壶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发。
“嘶…”
疼痛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抵御，他的手开始迅速变形，但是在他晃动手臂的的同时，那些硬壳像是沾染在手上的水珠一样，开始疯狂的被抖落，最终消失不见。
“够疼的…”
安德鲁眼神不善的看着鼻烟盒——这玩意咬起来太狠了。
“出乎预料的进度，”教授面带喜色，“入门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布莱克家族的财富确实是别处没得比的。”
“确实值钱，加隆都买不到这么巧妙的玩意，”安德鲁甩着手，“就是，嘶…太疼了。”
“疼是必要的警告，让学习的人不要忘记了这是多危险的事情，这是好处。”
教授不以为意，“再来一次，确保你在被袭击的第一时间就能抵御这种混乱，泰勒。”
“人体变形术的危险必须牢牢记住。”
“是，教授。”
安德鲁认真回应，但这次换成了右手——左手再送几次今天就别指望用左手吃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