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楚苏明那狗东西就干不了一点事!”
楚天桥怒骂一声,拿起手机给远在临城的楚苏明打去了电话。
此时的楚苏明,依旧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两天哪都没去。
小鸟莫名其妙的缩进肚里,让他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去厕所,他再也不能站着尿尿,只能进到蹲坑里蹲着屙,还得**朝外的那种,就怕被别人发现他的不对。
这样的状态,给他造成了很大的痛苦,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
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站着尿尿,这**还是个男人吗!
哦,不对,洗澡的时候他还是站着尿了。
只不过当看见尿水是顺着大腿往下流而不是像水枪那样滋出去时,他就越发的耻辱了。
这种没有小鸟的痛苦,只有男人才能体会。
如果找不回自己的小鸟,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这两天楚苏明都在积极配合着医生的治疗,就跟个孙子似的。
而院方对于他的病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毕竟这种病例百年都难得一见,如果能在病情上有所突破,那在世界医学界都是能狠吹一波的。
可院方召集了数十名专家会诊,讨论来研究去,最后别说是有所突破了,就是连一个治疗方案都拿不出来。
所以,此刻的楚苏明简直就是暴躁无比,除了对待医生,他见了谁都是张口就骂。
特别是当有电话进来时,他都不看来电,接起电话便骂。
就好比现在,手机响了,他也是按下接听键就一通狠骂:
“马勒戈壁!是哪个杂碎一大早的打电话烦老子!?”
楚苏明的骂声,让电话那头的人足足愣了四五秒,接着则是更加凶狠的回骂。
“你**楚苏明是吃了豹子胆!?连老子都她妈敢骂?你**活腻歪了是吧!”
听到声音的楚苏明呆了,这声音自己熟悉啊!这,不是四伯吗!
他赶紧看了眼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自己的四伯楚天桥!
“四,四伯,呵......呵呵,我不知道是您,我以为又是什么推销信用贷的电话,您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好了好了!别**跟老子废话!”
楚天桥不耐烦的打断楚苏明,冷声问道:
“我问你!老子让你去临城看着楚家祖坟,你**照办了吗!楚家祖坟是不是被人动了!”
楚苏明闻言,浑身一哆嗦,连忙答道:
“那应该没有吧,我一来临城就威慑了楚锦田他们,而且楚锦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应该是不会......”
“什么他**应该!?老子要的是肯定!”
楚天桥再次怒声打断楚苏明,吼道:
“你**给老子想清楚了再说!到底有没有人动过楚家祖坟!”
“这,这我不能确定,四伯,我这两天病了,都在医院......”
楚苏明不敢再隐瞒,将他这两天在医院治疗的事说了出来,但却没说自己的小鸟不见了。
其实他这次来临城,除了要接管楚锦田掌控的楚家产业外,最重要的就是看好楚家祖坟。
来之前楚天桥特别交代过他,无论是谁,都不准靠近楚家祖坟。
虽然楚苏明也不清楚其中原因,但既然是楚天桥交代的事,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原本来了临城后,他每天都会去楚家祖坟转一圈看看,可这两天因为自己的小鸟不见了,他也自然没这个心思了。
此刻,只听得楚天桥在电话里怒骂道:
“楚苏明你**就是个废物!老子怎么就选了你这**去临城!”
“不是啊四伯,我真的是病......”
楚苏明还想解释两句,结果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忙音,这让他感到很委屈。
他很不理解,就因为自己两天没去楚家祖坟转转这点小事,楚天桥为什么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就因为来了临城,连自己的小鸟都不见了,结果自己反而还被骂了一顿,这**上哪说理去!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楚天桥根本就不是挂断了电话,而是狠狠的把手机给砸烂了。
他一边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冲站在门口的楚皓峰怒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备车!老子要去见贺茂大师!”
“是是!”
楚皓峰吓得一激灵,连忙点头出去了。
楚皓峰算是楚天桥的心腹,自然清楚楚天桥口中的这贺茂大师是谁。
贺茂大师,全名贺茂辉野,来自小鸟国几大阴阳道之宗家的贺茂家,也是小鸟国十大阴阳师之一。
据说这贺茂辉野天赋异禀,从小就拥有阴阳眼,能看见鬼神,所以自幼就成为了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
他也的确不负众望,年仅十七岁就连败小鸟国几大阴阳师,跻身进了小鸟国最强阴阳师前十之列,并一直保持到了如今。
而楚天桥之所以要第一时间去见这贺茂辉野,答案也很简单,因为楚家祖坟上的那棵刺槐树,就是贺茂辉野的杰作,可见其人之阴毒。
一个半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开进了位于上京北郊的一处小院。
这座院子极具小鸟国的建筑风格,庭院内种植着樱花树和绿竹,其中并以枯山水和石灯笼等物装饰,虽看似营造出了一种宁静禅意的氛围,但却又感觉处处透着诡异。
当车在一栋米白色的别墅外停下后,立刻便有一位脚踩木屐,穿着和服的女人低头从屋里快步走出。
这女人微弯着腰,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胸前宽大的和服晃晃荡荡的,一看就是内里再无他物。
她迈着小碎步来到车前,恭恭敬敬的拉开车门请客人下车,眉眼低垂就像只温顺的猫咪。
楚天桥从车内迈步下来,站直身子整了整身上西服,斜眼顺着女人宽大的领口而下。
虽然目及之处既白且大,但此刻他也没这个心情,带着楚皓峰由女人引着进入了别墅。
几人走到别墅内里的一间房前,女人跪在地上拉开了木质推拉门,只见一位身穿灰色纹付羽织袴的男人正背对着门盘腿坐在里面。
“贺茂大师,好久不见。”
楚天桥很是客气的冲男人打了声招呼,迈步走了进去。
可他刚想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下,却惊得站住了脚步。
他赫然发现,在男人身前的矮几上,有一滩鲜红的血迹,而男人的嘴角还残留着血丝。
“贺茂大师,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