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人在木叶,全员好感拉满 15 母子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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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

琴乃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色的天花板。

比消毒水气息更先涌来的是鸣人的关心。

他委屈巴巴:“琴乃,你终于醒了!”

窗帘透过金灿灿的阳光,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琴乃怜爱地伸手摸了摸鸣人脸颊。

他一夜没睡,眼圈也红红的,灿烂的金发都蔫了下来,像落水的姜饼小狗。

“没事啦。”她轻声安慰。

鸣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嘘。你还在输液呢,别乱动。医生大叔说你肺部有出血还是什么,反正得少说话。”

他学着琴乃平时照顾他的样子,给琴乃仔细掖了掖被角。

“咳咳。”身后传来三代目火影的咳嗽声,打断两个孩子依恋温馨的氛围。

琴乃在病房中看到三位熟悉的身影。

三代火影、旗木卡卡西,和她床边的鸣人。

她猜测应该是召唤Rider的动静太大,被村子里的忍者发现了。

要不是手不方便,此刻琴乃真想挠头。

哎,当时以为能自由回档又心里着急便没想那么多,麻烦这不就来了么。

昨晚她迫于危急,意外召唤出一个名叫漩涡玖辛奈的红头发女人。

貌似四代目的妻子就叫这个名字?

漩涡玖辛奈与波风水门一同牺牲在九尾之夜,正是六年前的事情,时间也对得上。

从**上来说他们的结合倒是很合理……停停停,现在不是做**题的时候。

关键是她麻烦大了。

琴乃不怕村子知道自己的血继限界,她揪心的是近代英灵不厉害。

Fate英灵强度存在神秘度评级,大概就是越神秘古老,事迹知名度越高便越强。

因此工业革命以后的英灵基本没强手。

牺牲在六年前的漩涡玖辛奈,虽然事迹值得钦佩,但这区区神秘度,怎么帮她打圣杯战争?

琴乃理想中的契约从者是神话中的六道仙人。

偏偏现在死都没法回档,只能溯回到召唤玖辛奈的那一幕。

“小琴乃。”猿飞日斩温和地说,“知道你需要静养,但昨晚发生的事对村子安危非常重要,所以想快速问你几个问题,可以么?”

“你可以简洁回答,不着急。”

其实三代心情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最开始得知九尾暴走气息泄露时,他简直如遭雷击。

天要亡我木叶么?又来一次!

三代第一时间召集自来也纲手回村,并顾不得撕破脸,立即派遣暗部监视宇智波族地,不许其有任何族人踏出族地一步。

同时,老人也做好使用尸鬼封尽,牺牲自己也要封印九尾的决心。

六年前的那场灾祸,留给木叶人的记忆实在太过惨痛。

没想到峰回路转,他与一众高层赶至现场时,看到的只有委屈巴巴抹眼泪的小鸣人,和一众如临大敌的精英忍者。

他们连夜进行审讯,从在场五个孩子,还有那滩烂肉般的罪忍口中得知,暴走的九尾不是鸣人,而是位红直发女子。

漩涡琴乃称呼她为“Rider”。

村子高层没有人不清楚这个外观描述意味着什么。

暗部根部几乎倾巢出动戒严搜查,但找了一夜依旧没有玖辛奈的消息。

真相的钥匙只掌握在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身上。

另外,救她回来的卡卡西坚持表示——

“那个孩子的才智与品德,足以让她诚实详尽地陈述今晚全貌。”

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三代认可这句话。

于是他毅然屏退众人(尤其是态度最激进的团藏),病房中只留下琴乃认识的三位,给她尽量舒适的询问环境。

*

琴乃配合地眨了一下眼睛。

由于回避原则,依依不舍的鸣人接下来被请了出去。

前面问题无关紧要,无非确认那名罪忍对他们的罪行侵害问题。

最关键的是——

“包括鸣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说,当时出现了一名强大的红发女忍者救了你们。你称她为Rider,目前任何人都找不到那名红发女忍者。”

三代目和蔼地注视着她的面庞:“小琴乃,你认识她么?”

琴乃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通灵出的那个女人名字是漩涡玖辛奈吗?”

三代态度愈发严肃:“请务必告知真相。这很重要,因为玖辛奈是鸣人的亲生母亲。”

哦……啊???

琴乃讶然。

“老夫并未虚言。”三代目叹了口气,“只是当年四代夫妇牺牲,村内村外事态复杂,必须隐藏鸣人身份。”

考虑到鸣人生活状态,琴乃很难相信这老登的话语。

她决定直接问当事人。

现在令咒一个月才能回复一划,比以前珍贵许多,却也不是用不起。

她发动令咒,为自己瞬间回满查克拉,然后双手合十,通灵出自己从者漩涡玖辛奈。

感知到那庞大的查克拉,三代目眼神警觉,身体紧绷,下意识做好御敌准备。

他是从战争年代存活下来的强大忍者,身经百战,并不会惧怕这点意外。

更何况还有卡卡西与病房外的暗部掠阵。

白烟散去——

熟悉的女声响起,她在怒气冲冲抱怨:

“御主小姑娘,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解除通灵么?好歹让我和自己珍贵的儿子打个招呼。”

“咦?”

玖辛奈也注意到病房中的情况,见到故人,她爽朗地笑起来。

“这不是三代老头子和卡卡西么,多年不见,倒是和以前变化不大。”

“鸣人呢?快把那小家伙叫来让我看看。”

三代惊愕地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出现在他眼前的熟悉身影,赫然是早该魂归净土的前任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

虽说早有准备,可当再一次看到这道靓丽身影,回想起当年一夜的惨痛,老者还是不由得感慨万千。

感慨归感慨,三代没有忽视她们两人的说辞。

猿飞日斩肃声道:“小琴乃,你会用秽土转生?”

他们的老师,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曾开发出一个S级通灵禁术名为秽土转生。

它可将亡者灵魂召回人世,并以实体的形式复活,操控其进行战斗。

但秽土转生代价极大,掌握难度也极为困难。

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从哪学会的这忍术?又是怎么施展的?

“哦,秽土转生是我的血继限界,有圣遗物并且查克拉足够就行。”

三代火影:……

卡卡西:……

说实话,她的口吻自信到三代本人都不自信了。

啊?

秽土转生是这个原理么?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了一下,秽土转生当真是自家老师二代火影的原创忍术?

莫非真的是什么特殊血继,只是被老师剽窃……啊不,改进了一下?

“喂喂,不管你们在纠结什么,都先别发呆了!”

这位母亲攥紧拳头,对三代露出咬牙切齿的微笑。

“三代老爷子,我是尊重你才一直在这里陪着聊天哦,不要低估一个死去六年母亲对儿子的迫切思念之情哦?”

“玖辛奈,冷静!”三代脸色微变。

红发人柱力重申:“我要见鸣人。”

这是姑且尊重的申请,也是最后通牒。

他们夫妇已经为木叶拼尽一切,甚至连儿子都奉献出来继任人柱力。

她不认为自己死后甚至还需要继续牺牲见鸣人的珍贵时间——那真的会让一名哀恸的母亲彻底暴走。

三代叹口气:“但作为长辈和亲故,我和卡卡西在场总没关系吧?”

这次玖辛奈倒没反对。

……

小孩子不会想那么多,鸣人一得到允许,便快步推门而入。

呃,大家怎么都直勾勾盯着他?

气氛好奇怪。

“是救了我们的红头发大姐姐!”鸣人心直口快,“火影爷爷把你也叫来问话了吗?”

不知为何,这个漂亮的红发大姐姐让他觉得莫名在意。

“鸣人!”

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再也忍不住。玖辛奈快步上前,蹲下身一把将小家伙紧紧搂在怀中,声音几乎在颤抖。

这是怀胎十月却只能看一眼的孩子。

与她血脉相连,却从未被她抱在怀里,温柔抚慰哭泣的孩子。

看着鸣人脸上的纱布,以及涂过碘伏的青肿面颊,陈旧破损的橘色外套……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鸣人伤处,心疼得要命。

诶?

诶诶?

鸣人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从未被成年女性这样子温柔亲密的对待过。

而且她还那么漂亮。

不知道大姐姐用了什么香水,他鼻尖充盈着对方身上温暖馨香的气息。

这一瞬间,脑海里陡然闪现一些冰冷言语——很多村民都说他是又脏又臭的坏小鬼。

鸣人有些局促地放缓了呼吸,并努力把脸后仰离她远一点。

大姐姐又亲切又漂亮。他下意识地不想冒犯到她。

鸣人想挣脱出来,可玖辛奈却将儿子抱得更紧。

“鸣人,猜猜她是谁?”三代目察言观色,笑呵呵道。

他疑惑道:“是琴乃的家人吗?”

同样漂亮的红色直发,长得也这么好看,和琴乃一样香香的很温柔。

唔,不对。

气息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香香的,但大姐姐的气息更加温暖包容……

他无端联想起丁次描述的妈**怀抱,被妈妈抱住时候很安心,哪怕风吹雨打都不怕。

“不是了啦,”漩涡玖辛奈说道,“虽然我和琴乃确实是族人。”

“了啦?”

“哎呀,一着急就说出口了。”玖辛奈有些不好意思。

“我性子天生急,又说话快,久而久之便有了奇怪口癖。虽然平时会注意,但一着急还是会——”

“那…你是我的……”金发小男孩看着她,表情渐渐震惊。

他心底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是哦,还不算很迟钝嘛。”玖辛奈努力扬起灿烂的微笑。

听到这句话,鸣人嘴唇颤抖,蔚蓝眼睛陡然浮现水雾。

玖辛奈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结果看见儿子神色后,她口吻故作轻松调侃,声线却又难掩颤抖,隐隐透出哽咽。

“看来三代老头子真的什么都不给你说啊,没错,我是你的——”

“妈妈!”

鸣人猛的扑到她怀里,紧紧搂住她。

孩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瞬间打湿玖辛奈的衣襟,也灼痛了身为母亲的她的内心。

“你为什么才来找我?为什么才来接我!”

“他们都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孩子,他们都说我是妖狐的孩子!我一直都好想见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从小到大,只有小琴愿意和我做朋友,即使我拼命努力努力努力,就是追不上他们。”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都说我没有妈妈!都说我没有妈妈……”

“对不起,鸣人。”

听到这里,玖辛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沿着脸颊纷纷滚落。

她紧紧抱住儿子,深怀无限愧疚:“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妈**错。”

听到玖辛奈母子的话语,卡卡西身体微微颤抖,剧烈的羞惭感在此刻席卷了他。

哪怕是三代也露出黯然神情。

平心而论,村子真的欠了鸣人一家太多太多。

鸣人扑在自己妈妈怀里放声大哭。

温暖香香的感觉,原来是妈**味道。

妈妈越是拥抱他,他就越委屈越想哭。

明明昨晚说好要成熟坚强起来,要做可靠的人以后都保护小琴,但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啊。

心里像被掏开了大洞,源源不断的酸涩委屈涌出来,反反复复质问着一个问题。

——“妈妈为什么才来找我?”

他的泪水饱**充斥童年的委屈与疼痛。

从睁眼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从接触外界起便几乎从未感受过善意。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被村子里所有人厌恶。

最孤独痛苦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如从未出生好了。

好生气妈妈这么多年都不来接他。

好生气。

好委屈。

好……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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