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邻国质子他愿为卿臣9

说完这句,容狰若无其事地起身,退回了原来位置。

青黛握紧竹哨,正要提步走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淡香,很微弱,像某种草药的气味。

她低头,视线扫过容狰碰过的那片裙摆,只是片刻,又迈步往交龙岭里走。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靖亲王在努力憋泪,身旁没有眼力劲的侍卫开口,“王爷。”

靖亲王猛吸一口气,仰头望天,没好气,“做什么?”

黑衣侍卫嘴角上扬,摊开手掌,“劳烦王爷先将皇子印归还属下。”

“!”靖亲王硬生生克制扭头的动作,斜眼睨他,“你是想…”

“怎么会?”

容狰微微睁眼,乖巧而略带惊讶,“属下很守规矩的。”

靖亲王:“……”

交龙岭,北琅地界山脚。

一列列身着铁甲的北琅士兵守在山下,见到青黛,为首的纳兰俭抬手,几位士兵熟练移开栅栏。

青黛道谢,“有劳。”

她今日穿了一件靛蓝色劲装长裙,纯黑软皮束腕紧紧贴合在手腕上,握剑时,女人分明温和不减,却隐隐能感受到利剑即将出鞘的冷感。

纳兰俭极快地收回了视线,他点头,“令夷郡主,交龙岭内国界线不分明,四国军队常年驻守在内巡山。”

“其他三国虽暂时臣服于北琅,但他们个个狼子野心。一入交龙岭,恐易生变。”

“若遇危险,以郡主自身为重。吹哨后,我…”纳兰俭眼神闪动,“…北琅军会尽快赶到郡主身边。”

男人语气平淡,也只做着最简单寻常的提醒,身边北琅士兵却频频抬头偷看他,意外于纳兰大人竟然会关心人。

青黛将竹哨系在腰间,打上了一个死结。闻言她淡然一笑,没说话,就往交龙岭里走。

第一日,青黛尚在北琅境内。除了时常出没的野兽和猎户布下的陷阱,倒是没什么其他危险。

她该吃该喝该睡,无事发生。

第二日,青黛发现了军队行进过的痕迹。她猜测,大概快到东沧境内了。

原剧情里正是东沧和西越两国参与了对北琅的围剿。但凡这两国听到了北琅储君选拔考需进入交龙岭,他们必定虎视眈眈,卯足劲对北琅出击。

对青黛来说,东沧,西越,以及看不惯她这位亲王之女的北琅世族势力,都属于这场考试里的危险。

这算什么?

内忧外患吗?

青黛唇边抿开一丝笑意,耳尖轻动,一个利落侧身躲开了迎面射来的箭。

“终于抓到你了。”

远处,为首穿着东沧铁甲的男人,丢开弓箭,拔出长刀,他哼笑,“没认错吧?姬令夷郡主。”

他身后跟着数十位东沧士兵,皆举着弓箭对准了青黛的方向。

远距离…敌方手上还有弓箭。

“姬令夷?”青黛不动声色地按住佩剑,她忽然咧开了一个笑脸,“对,我就是姬令夷。”

蓝衣女人抽出长剑,闪烁银光的长剑在她手中转出了个漂亮弧度,她兴奋道,“你们想杀姬令夷对吧?我就是,来吧。”

“…”东沧将军皱眉,心头怪异,这女人上赶着认身份送死?

旁边的副官小声,“将军…其中会不会有诈?传闻中的姬令夷好像不是这种莽撞的个性…”

“陛下可是让我们取回姬令夷的首级复命啊。万一没把真正的姬令夷带回去…您也知道,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莫非…真是有人早知晓他们东沧的计划,安排了个假的姬令夷过来?

东沧将军眉头更紧,他侧身,“把那画像拿出来,让我再看看。”

“哦哦。”副官从怀里掏出画像,展开举到将军眼前。

将军和副官定睛去看。

这五官状似没差别…

难道女人还做了易容吗?

这时,几道箭簇飞出,底下士兵急声,“将军!那个女人…”

将军抬头。

蓝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晃到了他们眼前,就在几步之外。

一柄长剑刺穿画像,离将军心口只差几寸。

青黛挑飞这块破布,将剑横在将军脖颈上。

将军瞪大眼睛。

“姬令夷的脸…”

青黛温和道,“现在记住了吗?”

她手中长剑一转,照着穴位,用剑柄敲昏了将军。

这一晕,没个一两天醒不过来。

副官惊愕拔刀,大声道,“杀了她!快动手杀…”

青黛也敲昏了他。

剩下东沧士兵紧巴巴地握着刀,眼珠在将军和青黛之间逡巡。

青黛握剑,快递穿梭在士兵之间。

“啊呃!”

士兵个个跪倒在地,右手小臂和后腿处血流如注。

青黛越过他们,轻描淡写,“继续追杀我,或是现在下山求救,你们自己选。”

东沧士兵脸色发白。

一人咬牙,试图用左手提起刀,突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战场上的鼓点。

一支飞来的利箭刺穿了那人的手。

青黛抬眼,一列训练有素的精兵站在几步之外。为首之人牵了头黑狼,他向青黛点头示意,“郡主可安心前行。”

“这里的人,我等会负责。”

他们没有穿代表身份的盔甲,但…

青黛往前走了一步,那只毛发顺黑的狼犬狂甩尾巴,喉咙里止不住发出咕噜声,十分想靠近她的模样。

青黛提起裙摆,容狰留下的药香味虽淡尚存,她倒也不怕,伸手拍了拍狼犬的脑袋。

这味道,大概就是方便容狰的手下找到她。

“哎——郡主…”

稀奇的是,这只凶名远扬的恶狼并没有暴起咬人,反而把腰一塌,在地上翻来滚去,颇有嬉皮笑脸的讨好感。

青黛想起了某个人,忽觉好笑,“是容狰养的?”

“…”看着谄媚成狗的黑狼,为首之人恭敬道,“回郡主,是六殿下养的。”

“知道了。”青黛一笑,“这些东沧人就有劳你们费心了。”

“郡主哪里的话!”为首之人一直低着头,没敢把眼神往青黛身上放,“请郡主安心!”

青黛一手提起行囊,握着剑继续前行。

第二日晚,在即将走出东沧地界时,另一支东沧军队发现了青黛。

这支军队明显级别更低,每人只配了一把刀。

青黛叹气,将手搭上了剑柄。

“嗬!”一人暴喝,朝青黛猛砍!

铮的一声——

一支铁制弩箭击飞了大刀。

青黛回首。

在木栅栏草草围成的两国分界线另一端,一队穿着南煜软甲的精兵迅速站定,个个面目肃整。

其后,一个男人放下手中铁弩,缓缓从夜幕之中走出来。

他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了几缕发丝,其余墨发垂落在背后,身着黑衣锦袍,银丝勾勒出神秘莫测的暗纹,游走在衣领、腰身和袖口。

瞧着贵气出尘,领口之下的兽纹刺青却透出几分压抑不住的邪性。

容狰直勾勾地看青黛,目光渐渐灼烫。

他说,“令夷。”

“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