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柚回到小院后,就开始大操大干,拿出从街上买的宣纸和毛笔,写写画画弄了好久,最终看着一张张精美的图样,忍不住自豪起来。
“幸亏小时候学过国画,不然我还真画不好。”
“妹子!妹子!”门外传来李一一的喊声。
“大娘,一一姐,你们来啦!”班柚连忙拿起自己刚才的成果递给她们看。
“你们瞧,这是我刚才画的怎么样?”
“哇,这瞧着很是精美呢。”李一一一眼看到就十分喜欢,“妹子,你这手太巧了。”
班柚笑着看向她们:“对了,你们怎么如此急匆匆的就来了?”
“呀!差点忘了,大娘说她会绣,让你先别找人了,还花钱,咱们自己人又不花钱。”
班柚听到这个消息,惊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向王大娘,双手握住王大**手:“那可太好了!大娘,谢谢你。”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谢。”
这一整天,她们就开始研究这些图样该如何绣制,采买何种线团,布料,等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了。
“都已经这么晚了。”班柚抬头看了看天,“这样吧,明日上午我和一一姐去街上买线团布料,咱们先做几个样子出来,然后在小院门口弄张桌子,让主顾们投票,哪种票数多,咱们就先做哪个。”
“成!”
次日一早,班柚便和李一一去了春安街。
这里算是云城内卖绣品最多的一条街,价格也比较统一。
她们按照昨天说好的采买了所需的线团和布料,就准备往回走。
正要走到胡同口时,班柚便看见前面围了好几个人,正对一只杂毛小狗拳打脚踢。
“住手!”班柚见状把怀里东西塞进李一一怀里就冲了上去。
“妹子!妹子!”李一一捧着那堆东西也跟了上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班柚一脸怒气,眼神中也带着怒火的质问道。
“这狗小畜生偷我们家包子,我揍它怎么了!少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人一脸横肉,眼神里也带着不屑,推了班柚一把。
班柚被他推得猛向后倒去,若不是李一一在后面扶住她,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就算它偷了你们包子,可它不过是只狗,不通人事,你们凭何如此打它?”
班柚走上前就想抱起那只小狗。
“滚滚滚!我告诉你这是我养的狗,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完了一会儿我再炖了它,哈哈哈哈哈哈……”男人说着更用力的推了班柚一把,班柚早有预防,闪躲了一下,这才没摔倒在地。
“那我要买下他,多少钱?”班柚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攥住拳头,忍住没有冲上去。
“钱?不要钱,我就不卖,你能把我怎么着,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丑恶的嘴脸让班柚忍了又忍,但实在忍不住了。她甩了甩拳头,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那男人“嗷嗷”大叫。
“你这小娘们,居然敢打我?上!”
在这混乱之外,周珩正站在阴暗处看着这一切。
“主子,咱们不过去吗?”说话的是周珩的侍卫夺鞘。
“你瞧她这副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真是粗鲁。”
旁边站着的夺鞘看着自家主子那副欣赏的表情,一脸无奈。
“主子,我看您欣赏的很班姑娘。”
“嘶,胡说什么……”周珩用扇子敲了下夺鞘的脑袋,“走吧。”
“对了,一会让县令把这群人抓起来,这云城怎么说也紧邻上京,竟有这种恶意虐待动物之事,实在太过恶劣,打他们二十板子,扔到牢里,别再出来了。”
“好嘞。”
班柚并未注意到周珩的来去,而是攥紧了拳头冲向那群男人。
而一旁的李一一也把东西放在角落里,加入了这场“战斗”。
只不过她们终究是女子,力气天生比不过男子。即便班柚在原本的世界有过武术训练,但自从来到这,一直忙着挣钱,也没有具体的训练过,因此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中了好几拳。
不过好在县令马上带了人过来,制止了这场搏斗。
“干什么呢!”县令赶紧派人把那几个男子押住了。
“有人举报你们在此虐待动物,还企图殴打他人,带走!”县令说完这句话,饶有深意的看了眼班柚。
他当时接到命令时,吓坏了,那位可是上京贵族眼中的香饽饽,得罪不起。来人还特意告诉他,不许对两个女子无礼,只需将那几个犯事的男子带走即可,多余的话都不许说。
还没等班柚反应过来,那几个男子已经被带走了。
班柚连忙抱起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返回了佑安堂。
“李姐,你先去帮我烧点热水。”
班柚支开李一一后,连忙呼唤系统。
“系统,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活它。”班柚探查了小狗的鼻息和脉搏,但都极其微弱。
如今的条件不比现代,什么都没有,就算想给小狗做个CT都没有办法。
“宿主,它伤的太重了,以现在的医学手段根本没办法救治。”
“我求求你,你救救它,它才几个月大。”班柚一边说着一边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宿主,真的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若是可以让这些小动物起死回生,这个世界就会乱套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帮你。”
“求求你,求求你,帮帮它,求求你……”班柚越说声音越小,哭着跪在地上,手里满是鲜血,而那只小狗耸着鼻子,努力想动一动,贴一贴班柚的手。
“呜~”(疼~好疼~)
“呜~”(你别哭,球球现在动不了,不能贴贴你,你别哭哦。)
班柚听到球球的叫声,心中更加悲痛。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我该怎么做!”
“呜~”(球球好累,球球要睡觉了……)
班柚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那只小狗,只见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没了呼吸。
“妹子,水烧好了!”李一一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不用了,它走了……”班柚说这话时有气无力。
“咣当”水盆掉落在地。
班柚作为兽医,虽然早已习惯动物会去世,但当这一切再一次发生时,她还是无法接受。
那么鲜活的生命被打的奄奄一息,还在安慰她,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好恨,恨自己没有早点出现,恨自己没有救下它,恨……那群把动物当玩具,可以随意践踏的人!
或许它们不该称之为人。
它说它叫球球;
它说别哭,它动不了;
它说它累了要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