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红烛高照。
他娶的姑娘,及腰的长发犹如绸缎,一身胭脂红的寝衣,将她一身的娇嫩皮肉衬得愈发白得耀眼;一张小脸被洗去了胭脂水粉,露出她本来的娇容。
此刻,她正给他解这腰带,手法生疏,原本极其好解的腰带,这会儿已经被她扯成一团。
沈工臣无奈轻笑,伸手过去:“我来。”
柳岁岁抬眸,还挺不高兴。
“腰带系得这么复杂干嘛呀。”
说是埋怨,听着却像在撒娇。
沈工臣轻轻一笑:“怪我,下次为夫会注意。”
“快去洗,”她轻轻推他一下,随带抛了一个小媚眼,“我等你。”
沈工臣眸色一深,伸手就要来拉她,柳岁岁身子一扭,躲开他的手,嗔他一眼:“洗干净再过来。”
她说着撩开帐幔上了床去。
沈工臣没再犹豫,抬脚进了净室。
他洗得很快,出来时,头发还湿着。
柳岁岁丢给他一条干帕子:“擦干净再**。”
沈工臣却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将人一把抱住,帕子也回到她手里。
“帮我。”他垂眸看她,嗓音低沉而**。
柳岁岁最受不住他嗓音蛊惑,拿着帕子给他擦着湿发,沈工臣也没闲着,长指挑着她寝衣的衣摆就钻了进去……
很快,柳岁岁手里的帕子掉落在地。
红色帐幔落得很急,像极了这会儿迫不及待地新郎倌。
新娘子一开始欲拒还迎,到了最后,却哑着嗓子低声求饶……
洞房花烛鸾凤和鸣,正是良辰美景好时光!
……
柳岁岁醒来时,天已大亮。
看着头顶大红的喜帐,想着今日一早,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吓得柳岁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是起得太猛,还是昨晚上沈工臣……他太猛了。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浑身酸疼难受。
她又倒了回去。
用手挑开喜帐,朝外面叫了一声:“春杳。”
一直守在外间的春杳,一听她呼唤,立马走进来。
“夫人,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柳岁岁伸手,让她扶着坐了起来。
春杳回:“已经过了卯时。”
都已经过了卯时?
柳岁岁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几分:“你怎地不早点叫我?第一天新妇要给长辈敬茶你忘了?”
“娘子莫急,奴婢没忘,是国公爷交待,今日让您多休息,明日再敬茶不迟。”
柳岁岁穿鞋的动作一顿:“沈工臣说的?”
“奴婢可不敢说假。”
“他人呢?”
“国公爷天没亮就起了,这会儿恐怕在书房,夫人可是要找他?”
“不用了。”柳岁岁扶着自己的后腰站了起来,“春杳,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热水很快被抬进来,当春杳替她褪去身上的寝衣,露出她如雪一般的身体时,整个吓了一大跳。
“主子,您身上……”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春杳懂了,脸红成了苹果。
“国公爷也不知道怜惜着您一些,下手这么狠……”
柳岁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娇嫩白腻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痕迹。
脑子里浮现出昨晚沈工臣那厮的胡作非为……脸上像着了火。
她连忙将自己沉入水里,对春杳道:“我娘不是放了药膏在匣子里吗?你帮我拿来。”
春杳转身走出去。
柳岁岁趴在桶沿上,身子整个浸在温热的水里,浑身的酸疼仿佛一瞬间离去,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有脚步声进来,她以为是春杳,也没睁眼。
直到对方的手抚上来,不管是触感还是大小,都不像春杳。
柳岁岁一惊,立马睁眼,一回头看到了沈工臣。
他站在浴桶前,俯身弯腰,手里拿着柔软的洗澡巾,一边帮她洗着一边低声问:“力道如何?”
即便成了夫妻。
即便两人早已坦诚相待……
但大白天的,她就这么在浴桶里……即便是脸皮再厚,柳岁岁也羞得满脸通红。
她将自己往水下缩了缩,抬起水漾的眸子,轻轻地瞪他:“你出去!”
沈工臣看着她身上被他**出来的痕迹……十分愧疚。
“我来替你抹药……”
“不用!”柳岁岁伸手要去抢他手里的帕子,却被对方一把拽住手腕,‘哗啦’一声,她整个人就到了他怀里。
沈工臣抱着她往寝室去。
气得柳岁岁拿手掐他:“我还没泡够呢。”
“我来替你解乏。”
帐幔落下的那一刻,柳岁岁想,她以后再也不要信他的话。
一句话都不信!
狗男人,根本吃不够!
……
而此刻的惠春堂。
因为沈工臣成亲的缘故,老国公爷和林氏搬回来住几日。
林氏坐在炕头,一脸不满地对一旁老国公道:“哪有新媳妇进门第一日不来给公婆敬茶的?这事若是传出来,咱沈家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沈昶喝了茶,闻言瞥她一眼。
“我劝你还是闭嘴少说几句,你我这次回来不过是走个过场,明日咱们就回老宅。”
林氏一听,将身子一扭:“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沈昶起身,“你的事往后我不管,也管不了!”
他说着大步往外去。
林氏一把抓起茶盏朝他砸去:“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那个狐狸精是不是?她一进门这个家里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地,可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我若不走,她能把我怎么样?”
……
一整日,沈工臣都腻在柳岁岁身边。
恨不能吃饭都抱着她。
柳岁岁是又羞又恼:“你要是想弄死我你直说!”
“弄?”沈工臣喂她喝了口鸡汤,“怎么弄?为夫不会,娘子要不要亲自手把手地教教我?”
“……**!”
晚上,沈工臣又要胡来。
气得柳岁岁拽着被子就要离家出走。
沈工臣靠在床头,一双大长腿堵着她下床的路,似笑非笑。
“去哪儿?”
“你管我......”
沈工臣一个倾身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乖乖的别闹,今晚不动你。”
柳岁岁根本不信他。
沈工臣伸手过去,轻轻地替她**着小腰。
“我有这么浑?”
“你浑的时候还少?”柳岁岁躺在他怀里,气得用手掐他,“我罚你今天明天都不许乱来。”
沈工臣轻轻一笑。
“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