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红梅想嫁给沈营长?”
董超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乔宝珠。
乔宝珠无奈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着李燕说道:“嫂子,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家属院里瞎传的,他们俩是很单纯的战友情谊。”
李燕被乔宝珠白了一眼,察觉到自己说话不严谨。连忙自打嘴巴,心虚的对众人说道:“是是是,这是大院儿里传的。他俩真有事儿,组织上也不能轻饶了。”
纵然李燕这样解释,调查组三人还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李燕罗里吧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调查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清楚了。
乔宝珠、沈骁这两口子精的很,不管是主动做好事还是被人坑。总之好事儿做了一大堆,尤其是沈骁,来到兵团之后,对自己的兵那叫一个好。
兵团里那是有口皆碑,尤其是沈骁去首都培训,被有心人背后举报之后,大家都联合起来帮沈骁。
不管是团部内审,还是上面下来调查,大家口径一致,就盼着沈骁能被摘出去。
而乔宝珠这里有完整的账本,记录了给白红梅花的每一分钱,也包括收鞋底赚来的每一笔收入。
可以说,在调查组面前,乔宝珠跟沈骁两口子婚后的财务支出是透明的。
查到现在,调查组的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两口子是大善人转世么?还是圣父、圣母附体,手咋就这么松啊。
白红梅母女俩还在医院幸灾乐祸,等着乔宝珠倒霉呢。
殊不知,调查组的人已经离开了青岩山农场,回市里面交报告去了。
乔宝珠不知道他们的报告都会写什么,但董超三人离开前对乔宝珠的态度十分得友善。
就冲这份友善的态度,乔宝珠心里也有了底。
等三人组一离开,乔宝珠就称自己受凉生病,没办法照顾魏芳、魏红姐妹俩。
请协理员小丁帮忙找人,请大院里一个老实的家属帮忙将魏家姐妹俩那比打铁匠还脏的衣服洗干净。
她自掏腰包请姐妹俩去招待所住,又去部队食堂预缴了三天总共9顿的粮票。
安置完了姐妹俩,乔宝珠进城‘看病’去了。
白红梅母女俩还在医院里,乔宝珠请家属院协理员帮忙安排的,压根就不用经过她点头。
魏芳年纪大有心眼,知道这事儿不通知她妈,姐妹俩能在招待所享受三天。若是被她妈知道了,别说招待所住不了,就是食堂那几张粮票都得被姥姥要回去。
等白红梅母女俩知道这事儿,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
医院那边的大夫下了最后通知,她的身体情况已经好了,不能再赖在医院。
“你这大夫也真是死心眼,我闺女多住两天,让你们医院多挣钱还不好?”
“我们花钱的都不着急,你们收钱的急个啥。”
白母赖在医院不肯走,医院多舒服啊,医院不用她每天起早贪黑的烧柴。
躺在行军床上,盖着5斤厚的棉被。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别提多舒服了。
关键是,花的还不是自己家的钱。
白母恨不得让白红梅在医院做完小月子再回家。
病房大夫早就见识到了白母的无耻,板着脸冷声道:“要是你们自己花医药费,肯定三天不到就出院了。谁不知道你们花的是公家的钱,仗着自己孩子是烈士遗孤,厚着脸皮要部队报销。”
“兵团那边的人说了,一切都按照医院程序来。医院好几个医生评估过你的身体,病情好转回家养着就行了。”
“你们不出院,不就是打算继续占国家的便宜、占部队的便宜么?”
“告诉你们,你们花的都是国家的钱,是人民群众的钱。你们再继续冥顽不灵下去,就别怪我们院长跟部队那边说实话。”
“倒时候引起什么后果,你们自己能承担得起就行。”
医生已经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了,白红梅母女俩脸皮再厚也不能继续呆下去。
这年头烈士那么多,凭啥就她们家占了那么多的便宜。不就是靠着沈骁么。
沈骁现在去首都培训,兵团这些人谁还会管她的死活。
母女俩连忙收拾东西,灰溜溜的出院了。
出院之后,娘俩直奔乔宝珠家。
看见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白红梅这才知道乔宝珠回城好几天了。
“这个该死的**人,看沈骁不在家,她都不装了。”
白红梅恶狠狠地咒骂乔宝珠,顶着刺骨的寒风去招待所接两个孩子。
看见趴在招待所大通铺上玩口袋的两个女儿,白红梅气不打一处来。
魏芳反应快,看见她妈进屋,第一反应就是蹿到了炕里。
白红梅冲到炕边,抓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魏红,抬手呱呱两个嘴巴子。
魏红突然被打,吓得哇哇大哭。
“闭嘴,憋回去,再哭老娘扇死你。”
白红梅眼尾猩红,像是看仇人似的看着委屈巴巴的女儿。
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大馋逼,没有良心的白眼狼。自己的亲妈在医院受苦,你们俩躺在招待所享福。”
“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没心肝的**丫头。乔宝珠给你们点钱,不说孝敬孝敬你妈你姥姥。你们竟然住在招待所享福,招待所这种地方,是你们两个**货应该住的吗?”
白母也很生气,站在一旁帮腔。
“打得好,打的对,两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好了,还住上招待所了。你们有那住招待所的命吗?”
又问二人,这两天在哪里吃的饭。
魏芳不敢撒谎,直接告诉二人她们姐妹俩一天三顿都去兵团食堂吃饭。
听说姐妹俩一日三餐都是去食堂打饭,而且俩人的标准都是两荤一素,差点把白红梅气死。
她抓不到比泥鳅还滑的魏芳,就抓老实巴交的魏红。
干瘪如鸡爪的手指,像两只铁钳似的,把魏红的棉裤扒下来。
罩着魏红大腿根最细嫩的肉,狠狠地掐了几把。
“馋丫头,我让你吃,我让你馋!我让你不孝敬我,我掐死你,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