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渣男人还挺好啊。”苏颜颜忍不住称赞封薄言。
“其实他不算渣男啦。”叶星语为他解释,“我前两天才知道,原来谢青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嘘,颜颜,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你别去网上说,不然谢青岑真会给你发律师函的。”
苏颜颜震惊到无以复加,不过她也有脑子,谢家近来如日中天,苏颜颜确实惹不起她。
但是事情真相大白,清洗了叶星语身上的污名,还是不错的。
*
与此同时。
美洲。
裴延遇看到封若若登的广告,眼眸眯了眯。
他一直在等这件事成立,叶星语背上五千万债务然后来NAS集团谈判。
那时,他就可以提出收购星颜,让叶星语到NAS集团来上班,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叶星语就是他的人了。
他精密的计划忽然在封若若这里断环了。
裴延遇眼底漫出了寒气。
没想到啊,封薄言对叶星语还有这样的感情,他本来以为两人离定了,他想追求叶星语,让她成为他对付封薄言的刀。
7年前,裴延遇20岁。
那时他还不信裴,他姓傅,在美洲读大学,正和同学一起暑假周国游。
某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母亲的集团破产了。
傅母欠下百亿巨债,跳楼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悲戚地说:“一切都是孽债啊,都是我欠封竞远的,延遇,今后你要好好生活,不要记挂妈妈……”
那个电话的最后,是傅母跳下高楼的猎猎风声。
就这样,裴延遇没有母亲了。
后来,他被接到离异的父亲家,裴家,那里有一个裴家太子爷,名叫裴延寒。
他是众星捧月的太子。
而他,是低**的裴家次子,所有人都虐待他,看不起他,裴父是个凉薄的人,根本不管他在裴家过得好不好。
他就是这样,每天忍受着折磨度过。
他本是傅家少爷,不需要承受这些苦难,全都是因为封竞远,他母亲死了,他才需要到裴家苟且偷生夺权,目的就是为母报仇。
他查到,封竞远的儿子叫封薄言。
就是他逼死了他母亲,他高高在上,若是没有权力,他根本无法为母报仇。
所以裴延遇甘愿当狗,在裴家忍辱负重,一步步获取信任,走到今天,回深城为母亲报仇。
可是报仇谈何容易?
裴延寒手握重权,封薄言又是封华集团掌权人,他想要对付的这两个人,都难如登天。
他想要得到叶星语的心,让她潜伏在封薄言身边,为他得到那些重要线索,只要获得了封华集团的机密,他就可以扳倒他。
但没想到,这个游戏玩到一半,叶星语回头了,跟封薄言又站到了一边。
有趣。
还以为他只是喜欢叶星语的身体。
没想到,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裴延遇薄薄的唇勾了起来,好啊,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
晚间。
封薄言下班回来,看到叶星语在沙发上躺着,小身子什么都没盖。
现在可是冬天,他脸色沉了几分,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叶星语身子一悬空,就惊醒过来了,她迷迷糊糊看了封薄言一眼,眼神茫然,“大叔,你回来了?”
语调软萌萌的,让人的心都化了。
“怎么不去楼上睡?”他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问。
叶星语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封薄言温热的体温熨烫着她。
“我等你回来吃饭呢。”她柔声开口。
封薄言愣了愣,眼眸变柔了,“这是等得睡着了?”
“嗯,你又没说几点回来。”她有点不好意思,“你把我放下来吧。”
封薄言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抱着她直接走进了厨房,她白嫩嫩的小脚丫晃了晃,没有穿鞋子。
“鞋子呢?”封薄言将她放在餐椅上问。
“在沙发那里。”
封薄言转身出去,将她可爱的小棉鞋拿进来,蹲在地上给她穿上了,“天冷了,记得要穿袜子。”
“噢。”她轻轻应了一声,莫名觉得气氛很温情。
其实封薄言是很温柔的。
如果好好过日子,他绝对是好好先生,事业有成,又不花心,是好男人典范。
晚饭都摆在了餐桌上。
“吃饭吧。”封薄言给她盛汤,他穿着深色衬衫,袖口随意卷起来,温雅又迷人。
“好。”叶星语撸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腕。
封薄言看了一眼,忽然问:“送你的手链不喜欢?”
“啊?”叶星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好像明白过来了,“没有,就是太贵重了,怕弄坏了就收起来了。”
“弄坏了就再买。”封薄言状似随意地说:“明天戴上吧,买给你就是给你戴的。”
“噢。”她轻轻应着,实际心里很甜。
“先喝汤。”封薄言把汤放在她面前。
“好。”
她喝了两口,拿筷子去夹水煮牛肉,然后被辣得直吸溜鼻子,“哇!好辣好辣……”
“云姨煮的吗?”封薄言把那盆红彤彤的水煮牛肉挪开,脸色有些不悦。
叶星语怕他生气,小声说:“你不要生气,我叫云姨煮的啦,最近老觉得嘴里没味,想吃点辣辣的。”
“那也不能吃那么辣,你发烧刚刚好,就这么折腾胃,是想胃也生病吗?”封薄言训斥她,随后把那盆水煮牛肉端到厨房倒掉了。
叶星语眼巴巴看着那盆水煮牛肉被倒进**处理器里,心里有小小的失望,“我吃了好几天没味道的饭了……”
“不能吃。”封薄言一句话拒绝,走回来,给她夹了点清淡的蒸鱼。
叶星语撅撅嘴,拿着筷子低头扒饭,不说话了。
封薄言看她那么可怜,就说:“再忍三天,确定发烧不反复了,就可以吃。”
叶星语眨了眨眼睛,“那等我好了,我要吃水煮牛肉,烤鱼,火锅,还有冒菜……”
“嗯。”他没说不行,淡淡应了一声。
叶星语又高兴了,喝了一大口牛奶,嘴角留下了一层白白的奶泡。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眼眸深了深,“干嘛?勾引我?”
“勾引你?”她一脸迷惑,“怎么勾引?”
“嘴角。”他抬抬眼皮,叶星语刚要去擦,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倾过身将她吻住了。
叶星语愣了愣,整颗心慌乱不安,被他扣着脑袋,轻轻舔掉唇角的奶泡。
自从知道谢青岑的孩子不是他的之后,她对他就没那么抗拒了,心头的防墙一下子坍塌了,有些沉沦在他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