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没什么表情,像是不太待见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谢青岑知道是逐客令的意思,但是她不肯走,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封薄言说:“薄言,宝宝现在3个多月了,明天有个看基因的检查,你要不要来看看宝宝?”
说到基因检查,封薄言转过了头,问道:“检查是明天么?”
“嗯。”谢青岑的声音很温柔,“明天我会在伯母的医院里产检,你到时候可以来看伯母,顺便陪我一起做检查。”
“好。”封薄言应了下来。
叶星语躲在休息室里,听见这句话,心像针扎一样。
他一边不让她走,一边陪着谢青岑产检,她的心痛得像被人捏住了一样。
忽然,她感觉肚子很痛,坠坠的感觉。
伸手一抹,裙摆一片粘腻。
糟了!
来大姨妈了!
她怕弄到封薄言的床,站了起来,不小心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摔在了地板上,传出了动静。
“是谁在里面?”
谢青岑往休息室看了一眼,门没关紧,她看到地上有一双女式高跟鞋,那个款一看就是叶星语的风格。
“星语,是你在里面么?”谢青岑大步走了过来,推开了门。
叶星语在里头捂着肚子,脸色很苍白。
当看到叶星语那一刻,谢青岑的瞳孔缩了缩,随后视线往她脖子看去,果然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吻痕。
她心里恨到了极点,面色却维持着笑容,“星语,你怎么在这里?”
叶星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唇动了动,“过来找封薄言离婚。”
“哦?那离了吗?”谢青岑问她。
叶星语正要说什么,封薄言走过来了,叶星语便看了他一眼,“你问封薄言吧。”
谢青岑只好看向封薄言。
封薄言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你不是说见到她就要给她道歉么?现在她就在你面前了。”
谢青岑白着脸,微微咬住下嘴唇,对叶星语真诚道:“星语,对不起,昨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在这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星语不想搭理这个虚伪的女人。
她有一百个心眼。
她抿了抿唇说:“我先走了。”
她要走出去,封薄言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现在不能走。”
叶星语皱了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是你的裙子后面弄到了,你真要这样走出去?”封薄言问她。
叶星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是一套白色套裙,她的脸瞬间尴尬起来,白色的弄到了红,那可就严重了,她可不敢出去。
封薄言说:“在这等着,我让人给你送套衣服进来。”
封薄言走去给许牧打电话。
叶星语只好呆在办公室里等着。
谢青岑看着她,温柔地问了一句,“你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喝点热水?我去给你倒?”
“不用了。”叶星语拒绝。
封薄言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谢青岑还没走,淡淡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看星语来例假了,想看看她需不需要我的帮忙。”谢青岑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看起来特别清纯善良。
封薄言道:“她不用你关心,你先回去吧。”
“好吧。”谢青岑没再说什么,对叶星语笑着挥了挥手。
叶星语面无表情。
不到一会,就进来了一个女秘书,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封总,东西买好了。”
“拿给她吧。”封薄言吩咐。
女秘书走到叶星语跟前,将袋子递给了她,“叶小姐,衣服和那个女性产品都买了,你可以去洗手间换上。”
“好的,谢谢你!”叶星语脸有点红,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
她处理了一下,又换上新的粉色裙子,才从隔间里走出来,粉色裙子,果然是封薄言的口味。
刚出来,就看到谢青岑环着手臂在镜子前看着她,看模样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她唇角勾着,还是那句话,“星语,你跟薄言今天领离婚证了吗?”
“还没。”叶星语实话实说。
谢青岑的眼睛冷了冷,“那你可要快点,要不然伯母知道了,估计又会叫你去医院谈话的。”
叶星语没说话。
谢青岑接着说:“其实只要你们离了婚,你愿意陪薄言睡我是不介意的,反正我怀孕了,现在没法陪他,要不照他那个凶猛的劲,恐怕会伤害孩子,所以就辛苦你了,代替我被薄言折腾了。”
说着,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叶星语的脸白了白。
她总喜欢这样说话,一副正宫气派的模样,将别人贬低成了**的低**生物。
叶星语冷冷道:“你不觉得自己可悲么?或者说,你真有那么大方么?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谢青岑眼底的杀意一瞬间暴涨,但嘴上还是温温柔柔地说:“这么优秀的男人,要他一心一意是不可能的,只要他的心在我这里,而我能进封家做封太太,这就足够了。”
叶星语佩服她的容忍力,反正她是做不到,说了句,“随你。”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愿意忍就去忍个够。
她走出去,打开厕所门的时候,谢青岑说了一句,“薄言已经答应跟我举办婚礼了,就在伯母寿宴当天。”
叶星语动作一顿。
原来他已经答应了,之前还说不会离婚的,只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有一句实话。
她走了出去,拿着自己的脏衣服问女秘书,“你好,可以给我一个袋子吗?”
衣服得装好了带回去。
“请跟我来。”女秘书带她到座位旁边,找了个礼袋给她,
叶星语将衣服装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去通报了封薄言,等她走到电梯时,封薄言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要回去了?”
封薄言走过来,身高比她高了一个头。
“嗯。”叶星语面色淡淡的。
他忽然伸手,宽厚的掌摸了摸她的小腹,“肚子疼吗?你例假是不是提前了?”
叶星语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她例假是什么时候?
封薄言说:“我记得你是月底来的。”
“你怎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