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到,婚礼开始了。
封薄言还没来。
叶星语看了眼大门,婚礼马上开始了,大叔还没到,她莫名有点失落。
叹了口气,看向婚礼高台。
顾沉已经站在台上了,穿着黑色的新郎服,静静等待苏颜颜出现。
可过了十分钟,苏颜颜都没有出现。
现场有点躁动起来了,叶星语看到苏颜颜的母亲走上台跟顾沉说话,似乎在问他颜颜去哪了。
叶星语走到苏母和顾沉面前问:“伯母,这是怎么了?”
苏母着急地说:“颜颜失踪。”
“失踪了?怎么回事?”叶星语看向顾沉。
顾沉脸色晦涩不明,“不知道,刚才化妆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电话也关机,现在怎么都打不通!”苏母满脸焦虑,“颜颜,你到底是去哪了啊?可急死我了……”
顾沉说:“伯母,你别太担心了,我们先去找找看吧。”
叶星语看了顾沉一眼,莫名觉得他太冷静了。
叶星语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拿手机给苏颜颜打电话,电话打不通。
颜颜不见了。
婚礼暂时停止。
八点钟,苏家人开始在酒店里找苏颜颜。
叶星语一边找颜颜一边给她打电话。
可无论她打几次,颜颜的手机都是关机的。
叶星语满心焦虑,她担心颜颜会出意外,刚才化妆的时候,颜颜心情还很好,怎么会一下子就失踪了呢?
她想不通,看了眼时间。
已经八点多了,封薄言还没出现。
她给封薄言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她喊道:“大叔,你还没来吗?”
“去哪里?”电话那头是徐若晚的声音,“嫂子,是你吗?”
听到是徐若晚,叶星语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哥哥去上洗手间了,要叫他来接吗?”徐若晚轻柔地问她。
叶星语冷着脸,“你们在干嘛?”
“我出院了,哥哥带我出来吃饭。”徐若晚回答,又问:“嫂子,你刚才说什么哥哥还没来?哥哥今晚要去哪里?”
原来他迟到这么久,是跟徐若晚吃饭去了。
叶星语忽然丧失说话的欲望了,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你们吃饭吧。”
说完她就将电话挂断了,脸色失望至极。
茫然站在酒店花园里,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星语?”裴延遇正要回去。
婚礼取消了,宾客也就散了,裴延遇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叶星语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花园里,他走了过去。
叶星语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忽然回过神来,“裴大哥,颜颜失踪,你能帮我找下她吗?”
“她不见了?”裴延遇问,他刚才只听到婚礼临时取消了,但不知道是苏颜颜失踪了。
“嗯,下午化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现在人忽然不见了。”
“你别着急,我派几个人出去帮你找找。”
“谢谢你,裴大哥。”叶星语感谢。
裴延遇拿出手机交代了几声,然后对叶星语说:“我已经叫人去找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好,我也去找。”
“我陪你一起。”裴延遇跟上她的步伐。
两人在酒店里找苏颜颜,没注意到封近寒站在角落里,对着他们的身影拍了几张照片,勾唇浅笑。
*
另一边。
封薄言洗完手出来,他走回包间,徐若晚刚好放下了他的手机。
“你在做什么?”封薄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徐若晚诚恳地说:“哥哥,刚才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嫂子打电话过来了,我问她用不用叫你接电话,她说不用。”
刚才五点多封薄言来医院接徐若晚出院。
走到医院门口,她忽然说饿得慌,头晕眼花。
封薄言怕她犯低血糖,便带她到附近的餐厅吃饭。
坐下看了眼手机,上面确实有叶星语的来电,封薄言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以后别随便碰我手机。”
“知道了。”徐若晚乖巧地应了一声。
封薄言拿起手机,刚要给叶星语打电话,就收到了封近寒的消息。
封近寒发来了几张照片里。
封薄言点开,放大,照片里,叶星语跟裴延遇在花园里散步。
封薄言脸色猛地一沉。
他们两在婚礼上碰见了?还一起去散了步?
这边。
叶星语跟裴延遇找了两小时人。
找不到,便去了报警,警局那边说,失踪不满24小时无法立案。
叶星语无奈,与裴延遇一起走出了警局。
刚走到警局门口,叶星语的手机就响了,是苏颜颜打给她的电话。
叶星语赶紧将电话接起来,“颜颜,你去哪了?”
“对不起,星宝,让你们担心我了,不过我没事,我妈那边我已经跟她打过电话了,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暂时躲起来了,没发生什么事。”
“颜颜,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事,导致她要在婚礼上逃婚?
苏颜颜的嗓音很低沉,“刚才在婚礼上,我知道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无法和顾沉结婚了,我可能会和他分手。”
叶星语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事,她压低嗓音问:“他**了?”
苏颜颜沉默了一会,轻轻道:“嗯。”
叶星语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颜颜说:“婚礼不办了,稍后可能还要退还大家送的礼金,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呆几天。”
“好。”叶星语点头,她清楚,这种事需要时间来疗伤的。
最后,裴延遇送她回家。
十一点多,叶星语坐着裴延遇的车回到了樾园。
忙了一天,她脸色很疲惫,对裴延遇道:“裴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早点休息。”裴延遇笑笑。
“好,你路上小心。”叶星语冲他挥挥手,走进了别墅里。
刚走进大门,就见到封薄言坐在沙发上,双目阴沉沉地瞪着她,一见她出现,便冷笑道:“晚上玩得开心吗?”
叶星语脚步一顿。
想到他晚上没来婚宴是为了陪徐若晚去吃饭,她心头就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她什么话都没说,抬脚往楼上走。
可封薄言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冷峻挺拔的身影跟在她身后上楼,“怎么不说话了?出去跟男人约会,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