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陆南辰捧着一本枯燥的民法典看,顾北念则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刷视频。
“阿念~”
陆南辰喊了她一声。
“嗯?”顾北念应声,但眼睛没离开手机。
“麻烦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好。”
听到陆南辰的诉求,她放下手机站起来,往角落里的饮水机走去。
顾北念接了杯温热的递过去:“挪,给你。”
他勾起唇:“你喝。”
刚才见她一直在看手机,只是想让她站起来走走,休息一会罢了。
顾北念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冲着陆南辰嘿嘿一笑:“我拿轮椅推你出去走走?”
“不用,你要睡午觉吗?”
她摇摇头:“我现在不困,不想睡。”
陆南辰把想说的话又咽下去了,任由媳妇继续看手机。
其实,他是想说,让顾北念不要总盯着屏幕看,对眼睛不好,最后转念一想,还是不给她增加不愉快了。
……
这个点的刑警大队里,陆长青骂骂咧咧的从后院走出来,手扶在后腰上,一瘸一拐的动作,看上去很滑稽。
“哟,你这是怎么了?”米兰出来就碰见陆长青哀怨的面孔。筆趣庫
他气呼呼的瞪着眼睛:“现在的人真没有公德心,谁那么缺德啊,乱扔香蕉皮,一会儿我就调监控,疼死我了。”
米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别气了,生气都不帅了,心放宽点。”拍了拍陆长青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吗?你不会是在嘲笑我吧?”陆长青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不是啦。”米兰真诚地说道:“你可是我们队的颜值担当。”
“嗯,这倒也是。”
陆长青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了,还是米兰会说话。
米兰边说边往前走:“你先进去吧,马上要开会了,我去送点资料。”
陆长青挠了挠头,挪着小步进里屋,这腰算是摔废了。
开会途中,好几次都疼的他直抽凉气,一阵一阵的。
“老青,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老狰狞着脸做什么?看不起我?”付业鄙夷的斜着陆长青,什么人嘛?
他抬起手掌:“如果可以,我想请个假……”
所有人的看着他,感觉下一秒都能委屈的哭出来。ъΙQǐkU.йEτ
咻~~画面一转,他已经趴在医院的医疗床上接受检查。
钱医生看过片子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你这个没事,没伤到骨头,不严重的,过个四五天就好了。”
“那为什么这么疼?”
钱天博被这话逗乐了:“你被刀划了痛不痛啊?被石头砸了会疼吗?”
陆长青语噎,忽然觉得自己好智障,绝对是疼懵了,不然才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行了,我一会儿有手术要做,需要休息,我让其他医生过来帮你擦点药酒,按摩按摩,明天就能好一大半。”
陆长青闭了闭眼:“老钱啊,你就这样对待我的?感情淡了。”
钱天博翻了个白眼,切声:“少跟我来这一套,懒得理你,我走了。”
说完,钱医生头也不回的离开,陆长青扭着脖子挽留:
“诶……诶!你还真走啊!”
靠,这没义气的家伙,当初可是自己帮他找到证据,洗刷冤屈的,现在居然这么薄情,看走眼了。
半分钟后,外面重新走进来一名女医生,她手里拿着药酒,顺手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我给你擦药,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陆长青嗯声点头。
只见她伸手抹了点药酒,轻轻按在陆长青的腰间……这时,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是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一样,刺痛、酥麻,拉肚子的那种抽痛感也随之而来。
他呲牙咧嘴地缓了好一会,才对医生说:“轻点轻点!”
女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抹药酒,那一股疼痛让他有些忍不住哼出来。
渐渐的,似乎没那么疼了,转而袭之的是舒爽。
“现在就不错,谢谢你啊。”他客气的跟女医生说着。
她力道适中的帮陆长青按摩着:“明天可能还会有些疼,但后天基本就没什么明显的感觉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诶,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你这手法可以,以后我哪摔了,扭了,就来找你,你叫什么名字?”陆长青啰里吧嗦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她不冷不热的回道:“我姓江,叫江婉儿。”
陆长青客套的笑着说:“江婉儿,你这个名字很好听。”
他心里可是打着小算盘呢,这个江医生手法这么棒,爷爷脖子不是总酸疼吗,回头可以请她帮帮忙。
“江医生,你要是手酸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的。”
江婉儿冷漠地回答:“没关系的。”
陆长青虽然感觉到了江婉儿的冷漠,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情和情绪,有时候可能会对陌生人表现得冷漠一些。
随着按摩的继续,陆长青感觉自己的腰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疼痛也开始消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松。筆趣庫
十几分钟后,江婉儿把一贴膏药贴在他腰上,叮嘱:“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最好八小时后撕下来。”
“诶,谢谢啊。”
陆长青缓慢的挪动身体,坐起来呼了一口气。
江婉儿整理好药箱,抬起头看着他:“我还有事,你自己请便。”
陆长青整个人都呆住了……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足以惊艳到他,人如其名。
看着江婉儿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悸动,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难描述出来。
完了,是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