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什么疯?我什么时候挖你墙角了?你把话说清楚!”
裴远将话筒拿远,倒也没生气,只是奇怪母主任受了啥刺激。
他和母主任以前都是情报工作者,**们这一行的,冷静理智是必须的,哪怕生死攸关之际,也不能慌张,他都有很多年没看到母主任失态了,今天还是头一回。
“别装模作样了,要不是你挖墙角,暴龙会突然跑来说要去乙组?他在我这干得好好的,肯定是你这老狐狸蛊惑了他,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不会放人的!”
母主任对他的一个字都不信,裴远想挖暴龙的心思,全759都知道。
裴远这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花言巧语迷惑人,以前干情报工作时,这老狐狸靠这本事,策反了不少敌人为我军效力。
这老狐狸最出名的一回,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裴远有一回被叛徒出卖,让敌人给抓了,押送回城的路上,也就两天的路程,这老狐狸把押送他的一小队士兵给策反了。
甚至还说服这一小队士兵带着他进城当内应,裴远在路上留下了暗号,进城后,他和同志联系上,来了个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城。
以这老狐狸的本事,忽悠暴龙那傻小子,绝对轻而易举。
母主任气得直咬牙,他一直都提防着暴龙和裴远见面,没想到还是没防住,可恶!
“虽然我很想挖暴龙,但这回我还真没挖,应该是暴龙同志自己的选择,老母同志,你得尊重下属的意愿嘛!”
裴远笑眯眯地拱火,要是暴龙真来他这,他举双手欢迎。
但这不可能,总局肯定不会同意。
阮七七总算听明白了,自家那头小虫子想来乙组,真是个傻憨憨。
“我和母主任说几句,能说服暴龙。”
她主动要求。
裴远将话筒递给她,也挺好奇她要怎么说服暴龙。
“母主任,请让暴龙和我说话。”
阮七七接过话筒,很客气地请求。
母主任平时挺照顾她家陆野,是个很可敬的长辈,值得她以礼相待。
“你是娇花?”
母主任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十之八九是后来居上的娇花,他很快又猜到了阮七七的另一个身份,心情不由激动起来。
之前是太气愤了,才没细想,陆野这臭小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嚷嚷着要去乙组,无缘无故他肯定不会走,显然乙组有吸引这小子的东西。
除了这小子放在心尖尖上的媳妇儿,不会有别人了。
短短几秒,母主任一下子想明白了,气得他好想踹陆野几脚。
“小阮,你好好劝劝陆野,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
“嗯,我会劝的。”
阮七七答应了,然后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母主任的咆哮声:“给我滚进来接电话,你媳妇的!”
门外的陆野,嗖地冲了进来,拿起电话殷勤道:“七七,我刚和老母同志说了,调去你那里,以后咱俩一起出任务。”
然后,他**上挨了一脚狠的,是忍无可忍的母主任。
他玛的,他还在边上呢!
陆野毫不在意地拍了下**,没理会气得脸发青的母主任,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往旁边挪了下,一**坐了上去。
“不行,你还在甲组,我在乙组,咱们公平竞争,反正不是你第一,就是我一,奖金都进咱家。”
阮七七拒绝了,夫妻也得有距离感,天天粘在一起会腻,她更喜欢小别胜新婚。
“你第一,我第二,七七,真不一起?”
陆野不太乐意,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和媳妇在一起。
“你傻啊,你来乙组了,咱们肯定得分一组,到时候奖金就只一份,你在甲组,第一第二的奖金都是咱家的,咱家开销大,得多赚钱。”
阮七七耐心给他分析。
“对哦,那我还在甲组。”
陆野很快就被说服了,同意继续留在甲组。
旁边的母主任松了口气,默默擦了下汗,幸亏娇花同志觉悟高,否则他就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本来母主任还有些遗憾,第一名没保住,但比起失去陆野,这一点遗憾也不重要了,第二就第二吧。
阮七七挂了电话,汇报了菊野千夏和夏桃的事。
“夏桃说菊野千夏明年开春要嫁进福山家族,请柬都发出去了,菊野家族没有可以替代她的女孩,所以菊野雅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赎回菊野千夏,咱们到时候多要些好处。”
“小阮,这回你立大功了。”
裴远不吝夸奖。
“也有夏桃的功劳,她想进759,宰小鬼子。”
阮七七没有独揽功劳,如果没有夏桃的配合,肯定没那么容易逮住菊野千夏和她的手下。
裴远皱了眉,反对道:“夏桃的身份不明,不能排除她用苦肉计,还得继续观察。”
“我能感觉到她是真心的,她比谁都恨菊野家族和樱花国。”
阮七七替夏桃美言了几句,深井冰之间有共鸣,能感觉到这女人对菊野家族切骨的仇恨。
“我会和上面请示,还得调查夏桃这些年有没有残害过华国人。”
裴远语气松动了些,如果夏桃真心投诚,倒是可以在759当个编外人员。
阮七七准备回家卤猪头,丁一敲门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咱们的人查出,夏桃潜伏的县城,近几年有十来起命案,至今没抓到凶手,死者都是男性,都被虐杀而亡,死状极惨!”
丁一将文件放在桌上,是那十来个死者的案情资料,凶案发生时间都在近五年。
阮七七看了下资料,确实死得很惨,基本上是被虐杀的,手段极其残忍。
而且十个死者的身份五花八门,工人,农民,流浪汉,还有医生,老师……没有任何共通性,死者之间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男性。
年纪最大的古稀之年,最小的也有三十。
裴远看完了资料,皱紧了眉,沉声道:“你怀疑是夏桃干的?”
“本来我没想到她身上,但今天我看到了夏桃的武器,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刀,和这些死者身上的伤口极像,而且夏桃她极度厌男,又是小鬼子,她有很大的疑点。”
丁一说了他的分析,一个小小的县城,短短五年间就发生了十来起离奇命案,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人,并且是用刀高手,除了夏桃外,他想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