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寂拿起一旁的寒铁,轻轻敲击,发出清脆声响,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屋内回响。
诡越听到声响,自床榻上坐起身子询问道:“大晚上的,你在哪鼓捣什么?”
涧寂手中动作不停,抬眼瞥了诡越一眼,“我在打造双刃,殿下用剑并不顺手,我思来想去双刃最适合她,而且殿下的生辰快要到了。”
诡越瞬间从床榻上下来,“小宝生辰快到了。”
睨了一眼涧寂的双刃,诡越快速整理好衣袍,“我下山一趟,过几天再回来。”
说完,诡越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屋内。
涧寂瞥了一眼诡越远去的背影,淡然的收回目光。
而诡越自千云山出来以后,便满面愁容。
一现身,“阁主,我们是接到了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没有。”
“那您为何要下山?”
“当然是给小宝准备生辰礼物了。”
一抱拳,“属下告退。”
在一离开之时,诡越猛然喊住他,“等一下。”
“咳咳,你觉得我应该送什么好?”
此话一出,一也愁容满面了。
“阁主,属下不知。”
诡越无奈的摆摆手,“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
顿了顿,诡越叹了声气,“不过不是我说你们几个,你们几个也老大不小的,该成家了。”
一抿了抿唇,“属下努力。”
打发走属下后,诡越独自走在下山的小道上,眉头紧锁,满心都在思索着要给楚容朝送什么生辰礼物。
“小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寻常物件肯定入不了她的眼,得送个特别的,可到底什么才好呢……”
诡越喃喃自语两句,步伐不禁越来越快。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千云山上,楚容朝如往常一般早起,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练武。
然而,当她来到练武的场地时,却只见云鹤和涧寂。
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楚容朝转头看向涧寂,问道:“今日诡越怎的没来?”
涧寂走上前,微微躬身,低声说道:“殿下,诡越昨日下山了。”
楚容朝听闻,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又是血煞阁有什么事,所以他去忙活了吧!”
云鹤眼眸微闪,趁着楚容朝练武的瞬间,将涧寂拉到一旁,“诡越他为什么下山,前一阵子不还说血煞阁最近没什么事,会在这陪着殿下呢!”
“不知,但我猜测他应当是因为昨日见我在为殿下准备生辰礼,所以下山去为殿下找寻生辰礼去了。”
闻言,云鹤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打听了下楚容朝生辰的日子,云鹤拍了拍涧寂的肩膀,“多谢,我下午也要下山一趟,殿下就劳烦你了。”
下午,云鹤离开不久,赫连暝便执意也要下山,楚容朝劝都劝不住。
待赫连暝被属下接走以后,楚容朝耸了耸肩,“都怎么了?干嘛非得下山去,最近山下出什么事了?”
“不太清楚。”
抬手揉了揉涧寂的头发,楚容朝柔声道:“还是我们涧寂最乖。”
拿下楚容朝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涧寂无奈的笑了笑。
西楚,沈家。
沈听颂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怔了神,“再过不久就是阿朝的生辰了。”
一旁的疏歌将窗户关上,“公子,懿王殿下她已经逝世,您......也该放下了。”
想要张口反驳疏歌的话,但迟疑了一瞬,沈听颂到底没有说什么。
而在不远处的楚宫。
楚偌儿亦是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快要到朝朝的生辰了。”
凤鸾走上前,轻轻为楚偌儿披上一件披风,语重心长地劝道:“陛下,您身子骨本就虚弱,莫要在这风口久站,仔细着了凉。君后若是知晓您如今这般不顾自己身体,定会心疼不已。”
楚偌儿轻轻摇头,眼神中透着一抹哀伤与执拗,“不,我的阿盏不会再心疼我了。”
凤鸾眼眶泛红,欲言又止,“陛下。”
楚偌儿抬手轻轻拍了拍凤鸾的手,似是安抚,“无碍,我心里有数。”
楚偌儿抬手轻轻拍了拍凤鸾的手,似是安抚,“无碍,我心里有数。”
“凤鸾,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楚偌儿轻声说道,声音透着疲惫。
凤鸾满心担忧,却也不敢违拗,只得福了福身,缓缓退下。
而此时,在千云山上,楚容朝虽对众人接连下山有些纳闷,但也未多想,依旧全身心投入练武。
涧寂则在屋内,精心雕琢那双刃。
涧竹息见两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干脆去研究千云山上布置的机关了。
一直到两日后,云鹤才率先回了千云山。
继云鹤回来后的第五天,赫连暝也回来了。
只不过两人回来后,举止都颇为神秘,甚至不约而同的回避楚容朝。
惹得楚容朝不明所以,只觉两人行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