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云的心中充满了震惊。
她没想到,叶秋居然真的帮她解了毒,将她从死亡的边缘给救了回来。
“谢谢……”
靳冰云正要感谢,忽然看到,叶秋脸色苍白如纸,精神萎靡,一副受了重创的样子。
顿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叶公子,刚才那滴血,是你的精血?”靳冰云问道。
“嗯。”叶秋嗯了一声。
赤云毒兰太霸道了,叶秋也是无奈之下,才用精血救靳冰云。
要知道,他百毒不侵,他的精血自然能够祛毒。
靳冰云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很清楚,对于修士而言,精血是多么的珍贵。
叶秋与她相识不过才短短一天,以前毫无交情,可为了救她,却舍得用精血,再想想魏王和魏无法对她的态度……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叶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靳冰云柔声说道。
叶秋道:“靳姑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欠了我两个人情,你准备怎么还?”
靳冰云道:“叶公子的大恩,我无以为报,以待他日……”
叶秋突然接过话茬:“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靳冰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红,正欲说话,叶秋又开口了。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靳姑娘千万不要当真。”
闻言,靳冰云心里,出现了小小的失落。
“也是,他怎么会看得上我?”
“论年龄,我比他大了几千岁。”
“论天赋,他有大帝之资,况且我的腿有问题。”
“虽然我还是完璧之身,但名义上却是魏王的妃子,怎么配得上他?”
靳冰云想到这里,看着叶秋说道:“叶公子,如果我当真了呢?”
“额——”叶秋愣了一下,直视靳冰云的眼睛,说:“你敢当真,我就敢当真。”
看到叶秋一脸认真的表情,靳冰云只觉得心跳加速,犹如小鹿乱撞,芳心彻底乱了。
别看她曾是大魏国师,修为高强,可在感情方面,她还是一个小白。
虽然她是魏王的妃子,但与魏王之间并无感情,两人也没有夫妻之实,此刻遇到叶秋,让她的心里荡起了涟漪。
很快,靳冰云就将这丝涟漪给压了下来。
“叶公子,我跟你开玩笑的,切勿当真。”靳冰云笑靥如花地说道。
对于她的说法,叶秋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一个理智且修为高强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动摇道心?
靳冰云恢复了冷漠,说道:“叶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不过你想知道的事情,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虽然我现在不再是大魏国师,但我终究还是大魏的人。”
“我不赞成魏王出兵,可也不能将他的秘密告诉你,魏王的父亲生前待我不薄。”
“希望你能理解苦衷。”
“我能理解。”叶秋嘴上虽然这么说,实则心里有些烦躁。
这个女人,还真是嘴硬啊!
人家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讲情义,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重情义?
为了救你,老子损失了一滴精血,起码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恢复,可到头来,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亏大发了。
“叶公子,为了救我,你损失了一滴精血,这个人情我记下了,现在我给你几株神药,祝你早日恢复。”
靳冰云说完,从袖口里面取出一枚空间戒指,递给叶秋。
“啥意思?”
“想用几株神药就把我打发了?”
“你想的美!”
叶秋做事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舍弃一滴精血救靳冰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再说了,他又不缺神药。
“神药我不需要,刚才给你治疗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我需要休息一下,有地方吗?”叶秋问道。
靳冰云眼眸眨了眨。
什么意思?
准备死皮赖脸不走了?
“我这里没有……”靳冰云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见到叶秋向她的卧室走去,连忙叫道:“叶公子……”
话音未落。
叶秋已经推门而入。靳冰云快速在轮椅扶手上拍了一下,刹那间,轮椅滑到了卧室门口,抬头一看,只见叶秋已经爬上了她的床。
“叶长生!”
靳冰云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她的床,自从摘星楼建造好了以来,还没有人能上她的床。
要是搁在以前,她会毫不怀疑,自己会一巴掌拍死叶秋。
可是现在,她的修为被禁固,根本做不到。
就算做得到,她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叶秋救过她的命。
“靳姑娘,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叶秋笑着说。
靳冰云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都爬上我的床了,我说有意见,你就会下来吗?
“靳姑娘,麻烦你别打扰我,把门关上。”叶秋说完,钻进了被窝。
靳冰云见到这一幕,又气又笑。
这里是我的闺房,怎么搞的,我像个外人似的?
叶长生,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哼!”靳冰云冷哼一声,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长裙,滑着轮椅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她瞪了一眼藏在被窝里面的叶秋,然后关上了房门。
她走以后,叶秋的脑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了,瞟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卧室外面。
靳冰云坐在轮椅上,眼睛盯着卧室的方向,脸上时而出现生气的样子,时而又出现略显害羞的表情……
过了好一阵子。
靳冰云才收回眼神,然后快速换上长裙,整理好发丝,接着把房间里面清扫干净。
等这一切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靳冰云累得满头是汗。
若是以前,她随手一挥就能解决,现在修为被禁固,她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打扫完房间以后,靳冰云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心里思绪万千。
“怎么硕大的大魏,却找不出一个像叶长生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呢。”
“难道,大魏的气数真的到头了?”
靳冰云皱眉深思。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