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医,我携空间救了满门忠烈 第399章大不了就是一死

慕若徽和季渊解释了半天,一直到碗里煮好的粥都放凉了,慕若徽才端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随后他一边将水放到了旁边,转身去给对方端热的粥放到他的面前。

但是遗憾的是,季渊这次却并没有伸手接过对方的粥,而是抬头看向对方,眼中是冰冷的颜色。

慕若徽说,“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对方的唇抿了许久,都没能问出一句话。

因为这些话对他来说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哪怕是想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慕若徽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量,因此也没强求他,自己拿起手上的碗吃了一口粥。

“嗯……真好吃,冻干蔬菜这种技术,虽然先前也有,不过哥哥制作的技术要完美,不仅可以将食物缩成米粒一般的大小,还能更便携且保留了全部的营养技术,是居家旅行必备食品。”

他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食物,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吃完之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给对方再盛了一碗。

“吃吧吃吧,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填饱肚子。”

随后对方说完之后,对方就将慕若徽手上的碗里接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手臂还没有恢复,因此他的动作很小心,吃地也很小口,似乎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撑着将一整碗吃了进去。

他吃完之后,两人就再度围坐在火堆前枯坐着相对无言。

季渊本就不是热络的个性,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说话,但是慕若徽却不行。

而且他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说。

“你平常对着云萝那个小丫头,也是一副这样的状态吗?”

季渊一愣,随即说,“殿下儿时便有嬷嬷和礼仪导师亲自教导,因此并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与在下相处。”

慕若徽笑了,“按照我的理解,你说的这番话,应该是在……抱怨?”

他一愣,随后回答,“并没有。”

慕若徽顿时笑地更灿烂了,“可我觉得你就是在抱怨啊,而且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点也不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无论是感激的,还是悲伤的,又或者是对于其他人的爱慕之情……”

“……”

对方不语,也是在这个时候,慕若徽继续开口,“这是你在白云寺接受的特殊训练吧,让你忘却情爱,失去表达感情的能力。”

对方握着粥碗的手顿住了,他看着眼前跳跃的火焰,说,“我做错了。”

“做错了?你做错了什么?”

季渊说,“师傅们的选择和教导是对的,若是过去的季渊,会选择第一时间歼灭对手保护殿下的安全,但是先前,我犹豫了。”

也是在一刹那的犹豫,使得对方的计划得逞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握着碗的手也在这时微微收紧。

但是慕若徽却轻啧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你先前的决策是正确的。”

“那个女人,虽然她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不过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轻易对付的对手,严格来说,他甚至比偃月还要麻烦。”

他说完之后,就感受到了对方异样的眼神,带着一抹冷意。

慕若徽微微一笑,随后说,“怎么了?我这样和你说,不服气吗?”

对方没有回答,慕若徽啧了一声,“你这样的个性,应该也不算是后天形成而是天生的吧。”

面对慕若徽的嘲讽,季渊似乎只从鼻尖吐出一口浅浅的叹息,随后说,“先生,请继续吧。”

慕若徽顿时被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发现逗你们这样的人,果然很有意思。”

旁边的人终于发出了些许的声音,但是很快就克制了。

慕若徽侧头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你刚刚……是在翻了个白眼吗?”

“并没有……”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而是默默等待对方的继续。

慕若徽也知道稍微逗一逗没什么问题,但是经常逗的话恐怕就真地把这群人给逼急眼了。

于是他便继续开口道:“那个女人的能力其实至今我都没探查清楚,根据先前的情报得知,她应该是在偃月那里,既然她在偃月那边,我想大概是在掩藏自己的实力吧。”

“先生的意思是,她具有堪比武神的实力?”

“我想大概是的,毕竟我在过去,可是整整被那个可怕的女人追杀了一年之久呢,那可是一段我一直不想回忆起来的可怕回忆。”

“追杀?先生为何要被对方追杀?”

慕若徽说,“大概是……我的家人得罪了他,而且我的身世和笙笙的身世,牵涉到了对方的利益,所以才会被对方一直追杀,也算是些故友了。”

本来还以为自己假死了,就能让对方放弃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对方追杀到了现在。

“这个暂且先别说了,都是些不可提起的黑历史,言归正传,那个女人的能力很杂,而且惯常爱用阴谋诡计且和偃月一样,非常擅长爱玩弄人心,他们两个人合作,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慕若徽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的额头,感觉到自己头又疼了起来。

随后他转头看向对方,就见季渊依然一脸的平静,似乎并未有任何的波动。

慕若徽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就不担心吗?”

季渊却依然很平静地开口,“大不了便是一死,有什么担心的。”

“就连云萝那个小家伙也不担心吗?”

对方有一瞬间的平静,但是很快,就听见他说,“殿下是心性坚定之人,她的内心比季凌威要强大许多,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决心,既然她不怕,季凌威也无所畏惧。”

若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和惩罚,他愿意与云萝一同赴死。

听见对方的话,慕若徽再度笑了,有些头疼地扶额,但是这一次却是苦笑。

总觉得对方这样的个性还是太可怕了,万一有哪天要是把人逼急了,恐怕什么事都做地出来吧。

不过那种随时随地都会把人弄死再追你到天涯海角的疯女人,才是比真正可怕的存在。

慕若徽内心一大堆槽想要吐,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一板一眼的家伙,他还是咳嗽一声,打算不将话题绕开,而是言归正传。

他说,“你能有这个思想觉悟是好的,不过也无需悲观,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的嘛,至少……至少我们是站在你们身边的。”

慕若徽说着,就用格外真诚的眼神看着对方。

但是对方却只是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目光,继续拨弄着眼前的火堆。

他的手腕依然没有恢复,因此动作就和先前一样,非常地慢。

慕若徽也没奢望他会回复自己,就在他想继续开口的时候,却听见身侧的季渊缓缓道:“听在下的师傅说,在下是在白云山被静慧大师捡到的,因为他见我根骨清奇是个练武的奇才,便将我抱了回去,还想将我收作关山弟子,期间,教授我武艺的便是我的师傅静慧,而了空大师是我师傅的同门师兄弟,他与师傅一样,同样爱护于我,向在下传授了许多的技艺……”

“但是了空大师却说,在下与佛门无缘,便一直不愿让我剃度,这些年,二人纠缠争吵不休,也就慢慢过来了。”

“一直到,有一日白云寺驶来了一辆马车,车内进来一位衣着不凡的妇人,她怀里抱着的,是一位正被病痛所困的少女。”

“那名少女便是年幼的云萝,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来到了她的身边想要查看。”

和尚寺里,不可能会有女人,当然美丽的少女,也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大胆地来到了那个窗口,和其他的师兄们一起,去悄悄偷看着多年都看不见的“女人”。

其他师兄们的目光都放在了皇后娘娘以及她身边貌美的宫人身上。

但是他自己,却被躺在床上因为高烧不退而神色痛苦的少女身上。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

小小的,娇娇的,就像……

就像他在山上看见的一种花。

很美,很娇艳,只是自己习武的时候,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它们摧毁。

她好像很痛苦,她是快要死了吗?

他在内心问自己,就这样站立在院墙上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了一般。

而很快,他们这样大胆的行为就被师傅们察觉了。

师兄们溜得很快,只仍下尚且年幼的自己,一脸呆滞地站在墙头,被师傅了空满脸无奈地抱了下来。

“凌威乖啊,在这里等师傅,师傅去去就回。”

“在这里等?”他眼中划过了然,随后自动扎起马步等待对方的归来。

看见对方的行为之后,了空眼中的笑意更慈爱了。

但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对方脸上的慈爱顿时消散无踪,随后便换成了一副格外严肃且阴寒的神情。

“一个个的,六根还是没有断干净!居然做出这等窃玉偷香之事!该罚!重重地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