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内一片骚乱,在诡兽闯入醉欢楼的同时,另一只也肆无忌惮来到了城内。
寻常的城池会在东南西北四处各设有一个城门,但阜城却只有三个。
独独缺了北门。
而阜城的最北面就是醉欢楼所在之处,醉欢楼背靠山崖脚下,山崖和天坑之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根本不会有人能从此处攻入阜城。
沈梨和跟随她的暗阁的护卫被诡兽堵在了醉欢楼和城池中心中间。
着急去拿**,又无奈被诡兽拖住了步伐。
诡兽从最靠近地涯的西门闯入阜城,见人就攻击,一路扫荡。
身上沾满了血腥气。
因为疏散及时,醉欢楼的客人都避开了诡兽,城内部分居民却遭到了袭击。
诡兽堵在沈梨面前,哼哧哼哧地看着他们。
“他大爷的,怎么还有一只!”沈梨低声咒骂了一声。
她先前和诡兽交过手,差点死在诡兽的手下,自然是知道诡兽的武力值。
眼下这个并非先前攻击她那只,但攻击性也并不遑多让。
诡兽一跃而上,沈梨和同伴们吃力的攻击和躲避着。
“嗷呜!”“嗷呜!”“嗷呜!”
突然,诡兽停下进攻,原地嘶吼着。
诡兽鼻子异常灵敏,而此处距离醉欢楼并不算太远,醉欢楼那一只被江无淮压着打后,诡兽特有的血腥味四散。
被凉风吹来,瞬间整片空气都带着鲜草味又恶心的混杂的血腥味。
闻到同类的血腥味,诡兽瞬间躁动起来。
嘶吼着冲向醉欢楼的方向拼了命的想要过去救同类。
“楼主应该安全了!”见诡兽如此疯狂的模样,沈梨松了一口气,偏头同伙伴说道。
她被攻击时闻过诡兽血,现如今这味道如此浓烈,想必是那只诡兽被**了。
出血量必定不少。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些许,她知道楼主还有保命的手段,但出来找**也不敢懈怠,生怕有个万一。
紧赶慢赶的还是遇上诡兽被阻挡了去路。
“太好了!”伙伴激动道,他们害怕取药不及时楼主有生命危险,如今放心了。
沈梨点点头,但也没有松懈,神情严肃。
醉欢楼的那只被**了,眼下这里还有一只虎视眈眈。
现如今,知道楼主暂时安全之后,她需要做的是拦住这只,不让它去伤害楼主。
来不及做什么措施,倏然间,远处歇斯底里的一声绝望的嘶吼从醉欢楼那处传来。
而后声音越来越小。
醉欢楼那只诡兽死了。
这是沈梨几人听到吼叫之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意外的是,原本暴动着想要冲去醉欢楼的诡兽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醉欢楼的方向仰天嘶吼几声之后,调转步伐,忽略过沈梨几人,径直朝着阜城中心冲去。
“不好!它要去城中心!它要去攻击普通子民,拦住它!”察觉到诡兽动作的沈梨惊叫一声。
他们碰上诡兽还能躲避,普通百姓在诡兽手里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奈何诡兽动作灵敏,再加上愤怒到了极点,几人拼上性命也拦不住。
眨眼的功夫便躲开了沈梨几人的包围朝着城池中心跃去。
城中心,一地狼藉,人群惊慌又有序逃窜。
多年前被诡兽屠城的传说他们代代相传,那种致命的危险笼罩着。
好在诡兽并没有在此处停留太久,伤亡不算太多,便离开了。
李昀桉派城中的侍卫快速疏散城内的百姓。
谢知一协同李昀按安置城内的子民。
“快走,快走,这诡兽太可怕了,比传说中更可怕!”
城内的居民仓皇逃离,根本没有心思顾及钱财,只求全家平安。
“是啊,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谁惹怒了诡兽,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了?”
“天杀的,自从城主颁布告令不让我们前往地涯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招惹了出来,还是说诡兽在地涯待腻了,出来杀个人?”
“要了命了,老罗他们家全部都遭到诡兽的残害了,一个没留。刚才路过看见那场景真是残忍。”
“老陈家也遇害了,不过没死,残了,遭了老大的罪了,诶。”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受伤的人城主派人去接了,药师协会的人和济世堂的姑娘们去治疗了,我们先保命要紧。”
……
诡兽来到城中心的时候,大部分居民已经被转移到安全地区了。
还剩小部分善后的人。
“嗷呜嗷呜嗷呜!”
低沉的嘶吼传来,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身影落下。
“快躲开!”沈梨紧追其后,远远甩开暗阁的人,追着诡兽,在诡兽落在城中心的时候,几乎是同步落下。
“小梨,城主怎么样了?”李昀桉上前追问。
“应该没事,一哥和楼主在一起。”沈梨握着剑,回答李昀桉的问题,“萍儿呢,药取来了吗?”
沈梨问话声音刚落,沈萍的声音立马传来。
眼前的沈萍衣衫脏乱,血迹散落。
“你怎么了?”沈梨拧着眉头,担心道。
沈萍轻功虽好,但武力值却不怎么样,打架根本不行,可能追上沈萍轻功的寥寥无几,何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真是晦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从西门出城,刚飞上城楼,就遇上了这诡兽,差点冲进它怀里,被它一巴掌拍晕了,刚醒。这畜生,老娘要亲手收拾了它!”
沈萍气得牙痒痒。
“你怎么收拾?**拿来了没?”沈梨提出疑惑。
“拿来了,你们配合我,趁它张开嘴的时候,我把药扔进去。”
“好。”
商量好对策之后,几人分几个方位一跃而上。
沈梨和谢知一主要负责进攻,李昀桉防守,沈萍则找机会投药。
沈山山则在一侧引导剩下的人快速离开。
剑气四溢,尘土飞扬,房屋陡然间倒塌了一间又一间。
“怎么办?这畜生就是不张嘴,刚才还嗷呜嗷呜的一顿乱叫,现在根本就不张嘴。”沈萍气得牙痒痒。
“他是不是能听懂人话啊?我们刚才说的被听到了?”谢知一提出疑惑。
除了这个理由,根本想不出这诡兽怎么这么反常。
“管它听不听的懂,让它痛得不得不张嘴。”沈梨冷声道。
“好,冲!”
几人再一次不要命往前冲,一次次被诡兽拍落,又一次次迎上前。
“沈萍!闪开!”沈梨睁大了双眼,着急地大喊。
眼见着诡兽朝着沈萍的脖子掐了过去,这一爪子若是落下,非死不可。
千钧一发间,谢知一冲了过去,护在沈萍身前,后背被诡兽狠狠拍下,一口鲜血喷出,强撑着一口气,一剑刺进诡兽的眼睛,而后直直坠落。
沈梨也趁此机会,拔剑**了另一只眼睛。
“嗷呜!”
一声疼痛的嘶吼传来,沈萍咬着牙深深的看了一眼谢知一,来不及管别的,倾身上前将**扔进诡兽的嘴里。
不过片刻的功夫,诡兽疯狂抖动着,掉落在地。
几人松了一口气,累得齐齐瘫软在地,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了,紧靠着毅力强撑着。
诡兽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挣扎了几下,终于彻底倒下了。
“你们还好吗?”
沈卿晚赶来,看到一地的狼藉,担心得快步上前。
“楼主,我们可厉害了,解决了诡兽。”沈萍瘫在地上,大喘着气道。
“嗯,真棒。楼主为你们骄傲。”沈卿晚嘴里夸赞着,手下的动作不停,一个一个给他们喂疗伤的药。
江无淮紧随其后,扔下手里拎着的女人。
是李昀桉的表妹,叶映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