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队长比了个五出来。
“五十万?
那成,我马上取了给你。
但是这回,我交完钱,你可一定要把我师弟放出来。”
赵副队长笑着摆手道:“你想多咯。
怎么可能是50万?
你这师弟,干的可是大事情。
认真论起来,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500万。
我可以把人给你。
上头要是问起来,我负责去协调,压力我顶着。”
其实都是鬼话。
这事冰城压根就没人管。
没人告,自然也就没人查。
所以不存在什么上头会问,会给压力。
田劲看出来了这人是要敲一杠子。
就算杀死马国亮的飞刀跟王越的一样,也不能证明,那就是王越杀的。
这得有完整证据链,才可以拿人。
但是人赵队长就把人扣了,你还不敢说什么。
要是你讲证据不足,那人赵副队长就真敢把这事捅出去,闹大,要执法队协办补充证据链。
他们要证一件事,那还不简单吗?
哪怕没有指纹,有口供、人证什么的,他们也敢移交出去,把人送上法庭。
最后法官的锤子落下来,没事也有事了,更何况本身就有事。
“这数字实在太大,你容我些时间。”
“那你可快点。”
赵副队长很不开心的扭头走了。
这五百万,田劲可能会拿不出来,但是也难不倒他。
只要他一个电话,打到我这,或者打到梦娇那,分分钟我们就给他处理了。
他这是担心,五百万给出去了,后面又是更多的钱。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来找一下我们 。
看我们有没有办法,找到赵副队长他们的上级。
出钱行,但要一次性出到位了,事情要一次性解决彻底了,不能有后手,不能再冒出个什么要钱的理由来。
讲到这,田劲为难的看了看我们道:“其实,我想着给你们先打个电话的。
但是得知龙叔的事......
我知道你们也烦着呢。
所以我就干脆跑一趟。
顺带啊,我也去送一下龙叔。”
讲到龙叔,梦娇就忍不住伤感起来,吸吸鼻子眼睛一红:“劲师兄有心了。”
“娇姐别伤心,你这身子,不能老伤心。”
“诶,明早起来,我带着你一起去,龙叔骨灰明天下葬。”
“好。”
我带着田劲,回到了他之前住过的地方,也就是龙叔的别墅里。
他的房间定期有人打扫,跟田劲走的时候没啥不同。
地上还有蒲团,那是给他打坐用的。
“劲哥,以后就在这住下吧。
在朋城啥都方便,咱们哥们儿在一块,也有个伴不是?
你在这,还能帮我和梦娇调调身体。
我固定每年给你个几百万。
啥都不用你操心。”
田劲躺在床上,两手塞在脑后,微微叹气道:“再说吧......
我和越师弟,情同手足。
他现在身陷囹圄,我哪有心思讲这些呢。”
我捏捏太阳穴道:“那倒是.....
这事你交给我吧。
我先给冰城的兄弟打电话,看能不能捞出来。
实在不行,等会龙叔下葬后,我就亲自上去一趟。
我还不信了。”
闻言,田劲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感激:“谢谢远山,想不到,你能有如此雅量。”
这话包含的内容可就太多了。
他原来什么都明白。
“看你说的,我跟王越那说起来,他也算是我小舅子不是?”
“嘿嘿,那倒是。”
“本来就是啊,他都说了,我是他姐夫。”
田劲露齿笑了笑:“对,对,就是姐夫。
我是了解他的。
王越是最近才破的身。
破了身,也就破了他的神功。
他手上力度起码减了三五分。”
他这话更是颇有深意。
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我不懂他们练的功,田劲讲王越的飞刀属于硬攻,打出去的飞刀又快又准靠的是气。
先天之气泄了之后。
后面再怎么练,也达不到那个高度了。
现在他的飞刀依旧是强势的很,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
咱也不懂那个。
安慰田劲少担心,人家等着收咱们钱,所以不会把田劲怎么样的。
回到家后,马上就给远在冰城的王宇打电话,叫他找一下道里的白先生。
白先生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把陈欣炜大伯弄下来了,白先生才能坐上去区里这个核心位置。
让人家协调一下。
看能不能把王越协调出来。
该花就花。
.......
第二天上午。
我和梦娇,带着田劲等人来到了朋城宝乡的一处陵园。
许爷就葬在这里。
刚好在许爷的陵墓旁边,就还有个位置,云叔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
龙叔得偿所愿,跟许爷挨着葬在了一起。
梦娇和我跪了下来,给龙叔磕头。
“师父,累了一辈子了,这下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叔,这下好了,你们两个老哥们,又可以作伴了。”
侧头看看梦娇,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伤心还是什么。
就是面无表情的,眼神完全是没有情感的。
我感觉,梦娇好像变了点。
我们起身后,社团里的人,挨个给龙叔过来行礼。
宝乡江湖的一个传奇人物,龙慕庸,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令人唏嘘。
也令人伤感。
就算混到龙叔这样,就算如他般聪慧,混到最后,还不是一样.......
与此同时,在鹅城的东门县。
在我们老家镇上的一处山丘。
几个兄弟悄悄的把老三的骨灰给埋了。
碑石也安了,位置我大致知道,去了就能找到。
今天这个场合,我不适合去。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了。
林雄文的尸体,最后是被兄弟们丢进了澳城的远海处,用铁丝绑着石块一起,绑的牢牢的,丢到了海里。
而林雄文带出来的那一帮家属,目前还在海上飘着。
我没打算那么快就叫他们回来。
得叫他们急一急,让他们的孩子知道知道,跟林雄文背叛我的下场,到底有多可怕。
从龙叔墓前回来后。
陈双就找到了我办公室里。
聊的正是那帮东门家属的事。
那些家属失联多日,他们的小孩,联名到所里报了案,没说是我干的,就说是失踪了。
这是在给我压力,在点我,同时也是给了我一个余地。
“哥,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你该收拾的也收拾了,实在不行,就放回来呗。
都是老乡。
关久了,要是死了一两个,那就惹麻烦了,没必要。”
陈双讲的是。
我马上给船上的人打电话,叫他们把那些家属,送回鹅城。
傍晚的时候。
冰城王宇来消息了,营救王越的事,办的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