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注定非比寻常。
喝了太多酒,加上药物催化的司怀礼已然觉得不太对劲。
要是以前他挥挥手就有一堆女人,可是他已经决定洗心革面,不再做对不起苏婉禾的事情。
他一把将许东给拽出去,“有人给我下了药。”
“不是吧,谁这么大胆子?我马上去给你找个干净的女人。”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苏姐姐。”
许东有些无奈,“我的大少爷,这两天我把所有医院都找遍了也没有她的下落,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姐姐?”
“反正都做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你先找个女人解决了,我保证不会让苏婉禾知道,你在这等我。”
司怀礼只觉得头脑越来越不清醒,身体滚烫。
他口中低喃着:“姐姐,你在哪里?”
他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冷静,却撞到一具柔软的躯体中。
“怀礼,你怎么了?”苏以柠一脸担心看着他。
“我没事。”
“你这样怎么像是没事?我送你回家吧。”
夜幕降临,苏婉禾看着群里发来的一张照片。
正是苏以柠搀扶着神志不清的司怀礼离开。
她知道,苏以柠的计划成功了。
而她,也成功了。
带着水汽的男人从背后拥了上来,司北琛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道:“在看什么?”
苏婉禾转过身,将照片放大,“看来苏家和司家的联姻马上就要成功了。”
司北琛却是将她抵在了玻璃上,绵密的吻从耳根一直落到唇角。
“心疼了?”
“怎么会?”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是开心,你说他知道我是他小婶,会是什么反应?”
司北琛爱极了她明眸皓齿,笑容绝艳的模样。
“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衣,在她腰间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扫过,“结束了吗?”
苏婉禾抿着唇,“还得一天。”
“存心勾我。”他不满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
早知道第一夜就不用留情了,看得见吃不着,简直折磨。
他将苏婉禾抱到床上,“明天跟我回司家。”
回司家就是公布喜讯,想着明天一早,苏以柠必然要让两家知道这件事。
为了维护两家的名誉,她和司怀礼的婚事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到时候就由不了他了。
自己和司北琛也就没什么可隐藏了的。
苏婉禾很配合:“回司家之前,你先跟我回家见见我爷爷。”
“嗯。”
夜已深,司北琛拥紧了她的身体,“苏婉禾。”
苏婉禾喝了不少酒,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永远不要背叛我。”
她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睡着了,久久没有回应。
司北琛等了半天,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无奈一笑:“没良心的小东西。”
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是收得更紧了。
翌日。
苏婉禾醒得很早,睁开眼就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在国外的几天两人一直都是同吃同住,她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在短时间内习惯自己闪婚的事实。
有一说一,司北琛的长相比司怀礼要英俊硬朗多了。
睁眼时那双眼睛又冷又危险,闭上眼就像是校霸变学霸,又乖又干净。
自己枕在男人的臂弯一整夜,他的另一只手环在自己腰间,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将自己紧紧禁锢着。
他手就不麻吗?
觉察到她的目光,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他挑着眉。
苏婉禾眨了眨眼,抬手抚上他光滑的脸颊,“爱上你的脸了。”
“肤浅的女人。”男人嗓音低低,下一秒却是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你的肤浅。”
他俯身吻了上来,苏婉禾刚开口阻止:“我还没刷……唔……”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像是要将她永远都禁锢在自己的领域之中。
折腾了一会儿他才松开她,苏婉禾洗完澡,刚打算拿昨天的衣服将就一下,男人随手拉开衣橱。
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当季大牌新款,其中不少都是旗袍款式。
苏婉禾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说要和我联姻那天。”
他站在衣橱前慢条斯理扣着衬衣纽扣,随手选了一条领带交到苏婉禾手中。
“司太太,会打吗?”
苏婉禾小脸微红,她的工作能力不错,酒量也还行,精通琴棋书画。
并不包括给男人打领带。
“你教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她难为情的回答,司北琛身上的气息明显变得愉悦了些。
“好啊,我教你。”
他抓着她纤细的手指手把手教,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的吐息带着清新的薄荷香,轻轻洒在她柔软的脖颈后,晕出一片微粉色。
“我试试看。”
她穿着平底拖鞋,165的身高也矮了将近190的男人一大截。
就连给他打领带都得要仰视着他,司北琛倒是很配合低头弯腰,让她轻而易举将领带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给他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
“好啦。”她小心整理了一下,这才满意拍了拍。
看到她因为紧张,鼻尖上都冒出了点点汗水,薄唇微勾:“很漂亮。”
苏婉禾也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就说我学东西很快的。”
司北琛却是低低一笑:“我说的是你。”
苏婉禾愣了一瞬,好像她被人给撩了?
不过他都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了,应该不犯法吧。
还怪甜的。
司北琛丢给她一条红得泛黑的旗袍,“穿这个,喜庆。”
苏婉禾这才发现他今天的领带也是哑光酒红的领带,俨然和这条旗袍的质地一样。
质感极好,表面有着淡淡的光泽,穿在她身上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苏婉禾刚想要盘发,就见男人站在她身后道:“我来。”
“你会?”
别说是男人了,一些手残党女人也未必会盘发。
他拿出了上次送她的白玉簪,一手拨动着头发,另外一只手用簪子给她固定上。
苏婉禾都看呆了,“你以前经常给女人梳头发?”
司北琛抬手弹了弹她的眉心,“司太太,你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