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便看到容一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何事?”容志鹤问道。
“少爷,安宁县主来了。”
“简秀?她回京了?”龙志鹤惊讶道。
与此同时,他人已急匆匆的朝着大门口走去了。
然而,他不过刚踏出两步,便看到那个身穿劲装的女子朝着他这里走来了。
这一次容宗礼并没有亲自迎上去,反倒是宋洁仪迎了上去。
然而简秀只是朝着宋洁仪跟容志鹤轻微的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容宗礼面前。
开门见山的说道:“想必容丞相应该也知道,我今晚过来所为何事了?”
“如果安宁县主是为了四皇子的事情,那老夫很抱歉了,确实是无能为力。”
“不,我不是见四房子,我是要见皇上,我相信容丞相定有办法。”简秀再次笃定道。
“你不见四皇子?”
“我为何要见他?”简秀反问道。
随后又在笼中里开口前,再次道:
“我知道容丞相对皇上忠心耿耿,也知道容丞相定能助我见到皇上,只看容丞相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你知道的,我的处境很为难,一旦帮你了,我便无法保持立中的局面。”
“莫非容丞相觉得你如今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可以平平安安了吗?你们丞相府就能安然到跟之前那样?”
“安宁县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想必容丞相应该也知道,如今遍京城都知道,你家公子容志鹤想要娶平原侯府的嫡大小姐池子锦一事,如此,丞相府还能置身事外吗?”
说到这里,见容丞相有些动容了,简秀又继续道:
“何况我现在只是说要见皇上,并没有要见四皇子,身为安宁县主,我的相公手握重兵,我们夫妻二人想要护皇上的安危,这是不是很正常?”
一番话下来,容丞相当下便被说的心服口服。
不得不说,这个简秀确实不简单。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直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可以说,她的话总能将人内心所在乎的东西紧紧拿捏住。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若为男儿,定是如今朝堂之福分呀。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断不能得罪。
这般想着,容宗礼又继续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护住我丞相府上下数百人之性命。”
这也是他最终的性命,他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护大顺朝,但这丞相府里有他最重要的人。
他自然要第一时间护住。
“容丞相,想必也听说过我简秀医术了得,皇上是不是中毒,又或者说,是不是被四皇子所害,相信容丞相心里也有数,容丞相想不站队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今的情况,你想要不站队又能护丞相府上下,那就难了。”
一听简秀这话,容宗礼顿时激动了,连忙问道:“安宁县主这是什么意思?”
“容丞相想要不站队很简单,又能保全住你丞相府,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皇上平平安安。”
“只有皇上醒来了,所谓的皇子之争必然没有关系,你依旧是那个保持中立站在皇上那边的丞相。”
“大顺朝的百姓依旧活在安居乐业当中,可以说是双赢,实现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局面。”
听到简秀这话,容宗礼顿时瞪大了双眼,“那一安宁县主的意思是......”
“就是容丞相你想的那个意思。”简秀直接打断容宗礼的话说道。
“不可能,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对皇上身上的毒束手无策,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治好皇上?”
“凭我能短时间内平定边疆战乱,凭我能致富整个全涌县,凭我能在短短数日,便治好池子锦。”
“池子锦的病相信安容丞相也有所耳闻,太医当年同样也看过,依旧如你现在说的这样,束手无策。”
“但事实却是,她却在简秀手里好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简秀医术了得。”
简秀面不改色的说道,要论自夸,还真的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
当然,在说这些话的同时,简秀心里还默默的念叨着超市里的那瓶灵药。
希望那灵药能治好皇上的病。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如果不把自己往医术上面吹嘘,依着容宗礼这老贼的谨慎性子,他怎么可能帮自己呢?
这话说完,担心容宗礼不答应,简秀又朝着一旁的容志鹤看了一眼。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容志鹤眼里的激动。
很显然,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尽快回来。
更清楚,他一直都是站在自己这边,不愧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了。
接收到简秀的眼神,容志鹤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与简秀合作多时,她这个眼色代表了什么,他清楚着呢。
何况,他还等着娶人家的小姑子呢。
这平远侯府若是出事了,他还怎么娶人家?
这般想着,容志鹤连忙看向容宗礼说道:“父亲......”
“待父亲冷静冷静。”容志鹤还没开口,便已经被容宗礼打断了。
见状,简秀忍不住了,就算她能忍得住,被关在宗人府的四皇子怕也忍不住,于是继续道:
“容丞相,我现在是去见皇上,你不是一直站在皇上这边吗?你可以不理会四皇子,难道你还不理会皇上吗?”
“你自认为自己忠心耿耿,这个时候,同样也是你体现你忠心之时了。”
容宗礼一噎,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转而想想,也对呀,他不是一直都辅助皇上的吗?
所以,他此时到底在做什么?
明知道皇上是被害的,为了明哲保身,他就可以当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吗?
再次看简秀,容宗礼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直到简秀离开,容宗礼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个离开的纤细背影,容宗礼好像才发现,自己怎么就着了她的迷呢?
儿子在这里说了一整个晚上,他都无动于衷。
偏偏这个女人过来,不过短短半个多时辰,他好像就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