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飘雪城是北方的霸主,就算是北燕的大将军,也要给极北飘雪城几分薄面。
久而久之,飘雪城的武者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狂暴的感觉。
不过,这些人都是这样的人,并没有去纠正。
这让飘雪城的武者勃然大怒,区区一个先天武者,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飘雪城的强者冷笑一声:“你才是找死!在江湖上行走,最讲究的就是尊重,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 正的尊重!”
就在此时,那位先天武者拔出了长剑,这让飘雪城的外罡强者眉头一挑。
一位先天境界的强者,竟然敢对他出剑,这是不是太自信了,或者说,这家伙是瞎了眼,连自己的外罡气息都没看 到 ? 。
但不管怎么说,区区一个先天武者,居然当着他的面拔出了长剑,这让这位外罡强者感到了耻辱。
原本他还想给这小子一个小小的教训,但现在,他一出手,就是一股森然的寒意,要将这小子给废了。
可是,就在他一掌拍出的时候,那人却像是疯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施展出自己的剑术,而是直接一剑刺了过来。 一道蕴**寒气的手掌从天而降,将那人远远的击飞。
这名先天强者的胸膛塌陷下去,大量的血液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他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清澈起来。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极北飘雪城的那位外罡强者,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这具尸体,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吗?先是对他不敬,随后又出手,根本不闪不避,完全就是找死。
赢云站在距离他们十余米外的一棵树上,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差不多了“~!”赢云看着下方的景象,喃喃自语。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名沧澜剑宗的武者,带着七八名武者,急匆匆地走了过 来。
他们是被赢云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给引过来的,可就在刚才,他们听到了打斗的动静,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具沧澜剑宗的武者的尸体!
“师弟!”王林轻声喊了一声
那名外罡强者脸色一沉,伸手一指飘雪城的人,厉声喝道:“极北飘雪城的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沧澜剑宗境 内杀人,你以为我沧澜剑宗好欺负不成责?”
沧澜剑宗在追杀赢云,极北飘雪城的人并不知情,但沧澜剑宗的人,却是知道的。
说两人的目标相同,但目标不同,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而且魏郡与北燕的宗门向来都没什么交情,自然也 就没有什么交集。
可当他知道自己杀了沧澜剑宗的人后,心中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极北飘雪城,与沧澜剑宗齐名,但事实上,极北飘雪城对沧澜剑宗,一直都是不屑一顾。
整个沧澜剑宗,除了柳公元这个老头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平庸之辈。
如果柳公元连剑都不能用的话,沧澜剑宗很有可能会从七大宗门中除名。 但不管沧澜剑宗如何不堪,毕竟这里是魏郡,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
自己的宗门弟子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斩杀,这简直就是一种挑衅,一种耻辱。 如果是他们,肯定会暴跳如雷。
站在树上的赢云,一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他将自己的天绝地灭移魂大法 催动到了极限,让沧澜剑宗的武者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之前的时候,赢云只是用了一次天绝地灭移魂术,而现在,他要同时影响十多个人,哪怕只有两个外罡,也会让他 的心神疲惫到极点。
因此,赢云一边使出天绝地灭神通,一边掐着手印,一边打出了“快”字诀。。 “者”字诀:“内有狮子印,可让人恢复如初,百劫不灭!”
赢云的体内,真气流转,狮子印镇住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内力,全部转化为了他的精神力,支撑着他的身体。 内狮子印记,原本是用来治疗伤势,或者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压制住自己,防止伤势发作。
如今,被赢云用来压制自己的精神力,倒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飘雪城的武者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道:“诸位,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你妹啊!你敢杀我沧澜剑宗的人,就得偿命!”
为首的沧澜剑宗的武者,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怒火升腾而起,他们平日里表现的很平静,但是现在,他们的脾 气似乎比极北飘雪城的人都要火爆,提着长剑,朝着飘雪城的人冲了过去。
至于飘雪城的人,一开始还想着防守,但见对方毫不留情,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飘雪城的人脾气都很暴躁,既然对方要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如此一来,两人顿时打的难解难分,即便没有赢云的天绝地灭神通,两人也是寸步难行。
树上,赢云收回了《天绝地灭神通》,额头上全是汗水,就连脑袋都隐隐生疼。 “是不是太累了?”
赢云挠了挠头,这阴阳大悲赋果然是九转的功法,哪怕只是修炼了一种,也不是赢云能够掌握的。
这门功法修炼到了极致,可以将人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让他在自己的幻境中无声无息的死去。 赢云扫了一眼下方,转身就走。
这里的动静很大,南殇邙山内的大多数武者都会被吸引过来,接下来就看情况了,如果沧澜剑宗不是吃素的,聚义
庄和飘雪城的人,肯定是不会在魏郡逗留的。
一大早,白擒虎和孟元龙就面色凝重地看着满地的尸体。
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沧澜剑宗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开战,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动静。 他也打听过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