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这个数字，未免太大。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给这么多，苏棠觉得肯定有猫腻。
校长搓着手，笑意多了几分恭维以及……猥琐。
让苏棠觉得他更不怀好意了，“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苏教授，因为目前我们还没招到高中部的历史老师，所以希望你能瞬间教一下高中学生的历史，课程那边我会让人安排好的，一万块也是我给得低价，你可以再提。”校长脸上的笑容都要堆起来，话语中更是阿谀奉承。
“不去。”
她立刻拒绝。
校长一愣：“为什么？钱你可以再提。”
“就是不想，没有为什么。”苏棠觉得拒绝不需要理由。
不想就是不想。
校长两三步走到苏棠跟前，叹口气说着：“苏教授，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那些学生也是未来的栋梁，你难道忍心吗？”
“以校长的能力，招到一个比我厉害的历史老师不算困难吧？”苏棠双手抱胸，道。
想招个老师不很容易？
校长估计是早就算计好让苏棠当高中部老师。
只是大概也没想到苏棠会拒绝。
“苏教授，你这话说的……”他好像被苏棠说得不知道怎么说，“我这也是为了孩子。”
“为孩子你就应该找个好老师来教他们，我负责的东西只在大学历史系，当初我们也说好的。”苏棠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身后还传来校长的叹息声。
可是对苏棠而言，那就是多余的事情。
即便校长看起来挺可怜，但她并不想用同情心来让自身遭受更多的折磨。
回到办公室，苏棠刚坐下就接到一个电话。
“喂？”
“苏棠，我突然想起来，爷爷之前经常去一个家里面，我之前询问，他说那是他造的孽什么的。”那边，是陈照的声音传来。
“说清楚点。”苏棠不由得抓紧手机。
四爷爷的踪迹终于要有线索了吗？
陈照语气有些吞吐，似乎是一遍想一遍说的，“爷爷在收养我之后，每一周都会买不少东西去个地方，上次我偷偷去过。”
“那是什么地方？”苏棠问。
“梦馨小区，是一个小破老，我上次跟过去发现爷爷是被人骂出来的。”陈照说着上次跟着四爷爷过去的场景。
老破小？
四爷爷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苏棠眉头紧锁，语气十分严肃，“被骂也过去？”
“是的，每个周四都会过去一趟，还买很多好东西。”陈照回答。
“好，我知道了。”
苏棠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梦馨小区”几个字后，随后又问，“知道是哪一户吗？”
“好像是三楼，从楼梯上去右边第三家，我看到爷爷去敲门的，不过我没去过，感觉那户人家脾气不太好。”陈照有好几次想去看看是什么人，但是都害怕。
那家人每次都把爷爷骂走。
且爷爷从不埋怨。
为什么？
苏棠在纸上把陈照的话都记下，转移话题，“最近在医院怎么样？”
“接受治疗，好很多了，谢谢你。”陈照的语气都比以前轻快很多。
“继续治疗你会彻底好起来的，我要去忙了，有事你再跟我打电话。”苏棠微微点头，很高兴陈照的身体好起来。
“好。”
挂了电话后，苏棠看着纸上面的地址。
看来，她需要过去看看了。
不过今天她没什么空闲时间去，课题的事情还需要跟那边的人探讨，等晚点还要再去给商宴北看看身体，再想想什么时候带他去华清池。
商宴北似乎有些急去华清池。
在苏棠刚走进别墅，商宴北便问：“什么时候才去华清池？”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既然决定救你，就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你急什么？”苏棠倒是很悠闲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出入频繁，她都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你确定？”商宴北眸色冷然，“最近我身体也没任何变好的迹象。”
虽说她一开始治疗的确很到位。
苏棠身体靠在沙发上，“平缓期，你的病难道是一下子能好的？总得慢慢来。”
“你的工作室开了？”他陡然转移话题。
“嗯。”
“dream，租的还是？”商宴北眉峰往下压，目光死死锁住苏棠。
杨心梅？
她的身形不像。
苏棠怔住，她从沙发上起身两三步到商宴北跟前，眸子一眯：“你调查我？”
敏锐性很高。
“只是好奇。”商宴北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不管店面是否租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定制衣服，我可以给你打折。”好歹是相识一场，苏棠觉得还是可以打折。
商宴北嘴角微微勾起，“量身定制？”
“嗯。”
“好。”
他们的聊天也就到这里，苏棠给商宴北又检查了下身体。
苏棠该做的已经做了，那几个老头得问问什么时候回来，苏棠就能带着商宴北过去，否则她带过去，很有可能暴露身份。
等她走后，秦扬出现站在商宴北跟前，“爷，她是杨心梅吗？”
“不可能。”商宴北否认。
“毕竟不露真面目，说不定有可能，毕竟那门面没有任何租出去的消息，名下就杨心梅的名字。”秦扬也虽说跟苏棠接触过，但也不是很熟悉。
蒙面看不清楚，什么人都可能是。
“不会是。”商宴北冷扫了他一眼。
“可——”
秦扬还想反驳，但迎面而来是商宴北浑身压下来的低气压，他只能瑟缩了下脖子说着，“那爷，接下来我们怎么调查？”
“明天你去盯着杨心梅，我去dream。”商宴北开口。
“您一个人吗？最近您三叔那边又有动静，万一他又出手……”上次的事情，秦扬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一次。
要不是被人救下，商宴北恐怕连命都没了。
商宴北低垂着眉眼，语气淡淡，“短时间内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好。”
秦扬能说火什么？
只能招办。
不过他不明白，调查dream工作室店铺属于杨心梅他又不满意。
除了杨心梅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