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市的效率确实让张洋很是满意,毕竟这才过去一天不到,他们就已经有了消息。
而且这也侧面证明了一点:只要冷市这帮人愿意,凭着他们的人脉和手段,同样可以很轻易的渗透进入泰家挖出情报来,而以前他们之所以不这么做,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敢。
等到张洋带着美娥、黄祺、黄艳茹重新回到冷市上宋青河的地盘之后,徐瑶和宋青河显然已经恭候张洋多时了。
“来的太慢了。”徐瑶甚至还有些嫌弃张洋的进度,在张洋刚进门的时候,徐瑶就已经将那一叠厚厚的文件夹扔到了桌子上,同时看着张洋手里的手提箱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还挺小心谨慎,上哪去都随身带着这东西是吧?”
对此,张洋只是提起了手里的手提箱,随后笑了笑:“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这箱子里的东西可是我答应过你们要保管好的,怎么能疏忽大意呢?”
乍一听,张洋的语气就像是在防贼一样,但实际上张洋防的就是宋青河以及徐瑶这伙贼,毕竟他们为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可是能彼此之间打个头破血流,同时这箱子里的货也是张洋牵制这两人乃至冷市的重要保障。
面对张洋的说辞,徐瑶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看向了桌上:“看看吧,这文件里有我们收集到的关于泰家当前现状的全部资料,你要是懒得看的话,我们也能给你简要的阐述一下。”
“说实话,就算是泰伯自己让人去查,估计也不会比这更详细了。”
张洋坐下之后试着打开了一下,看了眼里面,的确是密密麻麻的各类图表文件和照片,包括泰伯本人和一些人的合照、一些叁泰金融和其他公司集团的合约,一些人事变动文件等等,的确都是需要花费一番力气才能搞到的内部资料。
确认了一下之后,张洋便将文件夹交给了黄祺和美娥,让他们去仔细研究,而张洋则是看着徐瑶和宋青河笑道:“放心,我当然相信你们,所以就劳烦你们帮我简要介绍一下好了,泰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徐瑶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简单来说,如今的叁泰金融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叁泰金融了,泰公在步入晚年之后就实际上将集团的业务打理交给了三个儿子,而在这三个儿子中,又是以老大泰伯和老二泰仲最为能干,他们分别在集团内部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开始经营,而多年来,围绕着他们两人,在叁泰金融集团内部也逐渐形成了两派势力。”
“其中一派支持泰伯,另一派则是泰仲的拥趸,你实际上可以把这两伙人看作是两伙**,归根结底他们选边站队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赌自己支持的人选最终能继承泰家的基业,成为泰家的掌门人。”
一旁的宋青河笑着总结道:“换言之,就是夺嫡之战,这种事发生在泰家这种顶级豪门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美娥忍不住嘲笑道:“什么豪门,不过是在现代还在玩古代封建那一套玩意的落后家族而已,还夺嫡,结果夺到现在,还不是那个鸟样。”
徐瑶不置可否,看的出来,她对泰家的感官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事实就是,现在的泰家已经沦为了泰伯一个人的私人王国,论起权斗的水平而言,泰仲显然不如他大哥,在集团内部泰仲已经被架空了,连带着泰仲那帮人也已经被打压的打压,开除的开除,恐怕要不了多久,泰仲就要彻底失去夺嫡的本钱,沦为泰伯的垫脚石了。”
张洋倒是能够预见到这点,毕竟泰仲本身的性格就不像是会处心积虑去和大哥搞内斗的样子,加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正气,估计他被泰伯拿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惜泰仲到现在都还心向家族,就是不知道他大哥到底会不会心向他了。
宋青河清了清嗓子:“话题扯远了,总而言之,现在的泰家以及叁泰金融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指望能直接正面对抗泰伯是不可能的,叁泰金融的体量过于恐怖,正面对抗的话,不开玩笑,哪怕是你把森南省给拉上,也只会被泰家给碾的头破血流。”
“所以,我们的看法是,从边缘入手,不针对叁泰金融进行对抗,而是对抗泰伯本人。”
张洋挑了挑眉:“哦?这是怎么个说法?”
宋青河点燃香烟,惬意的说道:“在那个文件夹里其实都写的很清楚了,泰伯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叁泰金融牢牢的攥在自己手里,单单靠他身为泰公长子的身份显然是不够的,归根结底,叁泰金融这种金融大集团,内部派系倾轧就不说了,其中还有不少高层是当初和泰公一起白手起家的元老,他们作为泰伯的长辈,本身对于泰伯是有着制衡作用的。”
“之所以他们现在都选择臣服于泰伯,只是因为泰伯本身实力雄厚,他们更乐意支持一个强有力的集团董事长,这样才能够确保叁泰金融的整体利益,这也是现代企业运作的基本逻辑之一。”
宋青河咧嘴笑道:“但是反过来,一旦泰伯本身的实力受损,那些叁泰金融的高管们还会死心塌地的保他吗?我看不见得吧,尤其是到时候泰公病重的消息始终要曝光出去,纸包不住火,到时候,那些高管们看到泰公已经命不久矣,而泰伯的实力又极大的受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有异心?”
张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懂了,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当务之急的计划,就是削弱泰伯的实力,进而削弱他在叁泰金融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同时将泰公病危的消息在合适的时候散播出去,策动叁泰金融内乱,到时候要对抗泰伯乃至泰家,就易如反掌了。”
徐瑶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们能给你提供最合理的方案。”
“那么问题来了。”张洋皱了皱眉,“我们具体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削弱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