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骗我!”
车永直接愤怒的将电话都给摔在了地上,而车恒则匆忙跑了进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家老哥勃然大怒的样子:“怎么了大哥,出啥事了?”
“咱们被骗了!被耍了!”
车永暴跳如雷:“还记得三天之前来找咱们的那个张先生吗?他就是个冒牌货!是个假货啊!”
车恒顿时目瞪口呆:“假货?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车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刚刚已经给二少那边打过电话了,他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还说让我别喝醉了酒去烦他,否则下次他就要让我好看!”
车恒这下子也是完全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没来得及思考清楚,便已经下意识的跌坐在了沙发上,嘴里还在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假货?那个姓张的竟然是假货?换句话说,他甭管是做出来的动作还是说出来的话,都不过是在耍咱们而已?”
“没错!而且就是你把他带进来的,你本来一早就该看出那小子的真面目来,更应该想到,狄思蛟要给咱们发什么消息和命令根本就不会派什么专人过来,因为他从来都看不起咱们!只当咱们是在省城边缘地带给他打工的罢了!”
车恒的脸上写满了挫败感,只不过这种挫败很快便转化为了和车永几乎一模一样的无边狂怒:“**,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兄弟两个的名声就敢这么上门来闹事,不要命了!”
“不过大哥,这事怎么能完全怪我呢?”车恒随即看向车永,“要说看,那你也没看出来,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啊。”
“闭嘴!就冲你刚刚说那话,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早就让你卷铺盖走人了!”
随后,车永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几乎就是实打实的青一阵白一阵:“不对,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才行!先好好想想,那姓张的到底可能是什么人,来咱们这里干这一出缺德事又有什么动机?”
反倒是车恒已经失去了理智,直接面红耳赤的跳了起来:“这还用想什么?我这就去派人把那小子找出来!敢耍我们?他就别想完整的离开南城区!”
车永立即抬手:“等等,我想起来了!那小子之前不是提起了青树街吗,你有没有印象?”
“青树街?”
“没错,就是那一整条街都是钉子户,跟我们磨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被拿下,本来港区开发计划早就可以推进了,结果就是因为他们耗在那里,导致我们的施工进度也一直被卡。”
“那姓张的竟然会主动提起青树街,我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可疑,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车永攥紧拳头,“他肯定就是青树街那帮人派出来的!”
车恒激动不已:“那事情就更好办了,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砸了那条破街,也是时候早点把那帮钉子户赶走了!”
车永抬起手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归根结底,那小子的目的多半就是为了保住青树街,既然如此,咱们就让他看看,我们滨河地产公司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那所有能派出的人都派出去!从现在开始,我要青树街一刻也没有安生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我都要有人在那里闹事找事,让那里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苦煎熬!”
车永最后狞笑道:“这样才能让那帮钉子户和那姓张的小子知道,跟我们作会是什么下场!”
……
三天时间,张洋的确在青树堂制药厂中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知识。
别的不说,光就是针对药厂的日常运行以及经营,张洋就有了不少新的经验,同时通过和李玲霜这三天以来的相处,张洋也确定了她的本事和能力,的确是自己理想中的药厂管理人员人选。
只不过另一边,针对滨河地产的策略却迟迟得不到落实,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而言,张洋也可以以静待变,以逸待劳,等待滨河地产那边自己出手。
因此,在青树街的这三天时间,对张洋而言也算是过的充实。
直到第三天凌晨五点,外面天都没亮的时候,正在睡梦中的张洋便被一阵激烈的噪声所闹醒。
皱眉起身,张洋打开窗户,才发现不只是自己,孔候、孙晴、李玲霜、乃至是还在青树街坚持生活的不少街坊邻居,都被这动静闹得焦头烂额。
“不是,这是谁家出殡吗?”孔候一边**眼睛,一边有些不爽的说道,“谁家凌晨五点在这里放鞭炮敲锣打鼓啊?”
孙晴的脸上还盖着面膜,也是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困惑模样。
反倒是李玲霜她们这些本地人都只是有些惊讶,随即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一般,李玲霜出门后甚至还不忘叹气:“果然,只有三天时间吗……”
张洋好奇的走了出去:“怎么回事?你们知道这声音的来源?”
“百分之百,是滨河地产搞的鬼。”李玲霜还带着黑眼圈,“他们经常用噪音攻击这一招,一般是早上或者晚上,专门卡在人在睡觉的时候闹出这种动静来,为的就是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
“不过像这样凌晨五点就开闹的情况,我们倒也是第一次见,而且以前的声音动静也没有今天这么夸张。”
张洋皱紧眉头,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但三天未免也太短了,难道对面这么快就发现了?
想到这里,张洋也不准备坐以待毙,随即换好衣服,直接便大步奔向噪音的来议案——也就是青树街旁边的河岸边上。
结果不来不知道,刚到现场,张洋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花花的人群,正手持着各种高分贝乐器,在那合奏出一首简直是在折磨人耳朵的丧乐。
孔候还说对了,这里竟然真的是在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