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文先生,也是站在米亦宁身后。
很快,护卫们把带来的账本都摆在了叶辞书面前。
文先生眯眼看了看,一大部分是河道衙门的账本,还有两本,好像并不是河道衙门的账本。
文先生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这个小妮子又看出来什么了?
自从林记木材行出事被查抄之后,文先生立刻把码头的人叫过来核对了一下账本。
除了木材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账对不上的了。
现在……
“记录河道衙门的知事都在吗?”
坐定之后,叶辞书摆弄好面前的账本立刻就看向米亦宁发问。
“都在衙门里呢!需要现在就叫他们来吗?”米亦宁笑着问道。
叶辞书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河道衙门管记账的四个知事都被叫了过来。
叶辞书扫了一眼,心里呵呵了两声。
无一例外,这四人都是肥头大耳,脑满肥肠之人。
还有那没有什么精气神的眼睛,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账记得不怎么样的人!
“这四位分别是……”米亦宁还想介绍一下。
“米大人不用介绍了,每本账本之后都留着记账知事的名字呢!
我叫到谁,谁上前就是。”叶辞书依旧笑眯眯的。
她才没那个时间去记不相关人的名字呢!
点到谁的名字,谁上前就是了。
这四个人一样胖,她可记不住谁和谁。
反正应答几句之后就会被带走了……
吃了个软钉子的米亦宁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叶辞书。
十二爷依旧老神在在的像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
大堂里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叶辞书。
那四个知事更是手心里都是汗。
叶辞书不紧不慢的翻着手边的账本,一点都不着急。
大堂里只剩下叶辞书翻账本的时候发出的账页翻动的声音。
十二爷呢,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点着椅子的扶手。
终于,叶辞书翻到一处不动了。
“杜明起知事是哪位?”叶辞书看向那四个知事。
“正是下官!”最边上的那个知事立刻上前。
叶辞书看了一眼,三角眼,一脸的横肉,满脸的油腻,那肥的已经要看不到脖子的地方还有一点脂粉在上面……
“二十二年,南河那里堤坝重修的账是你记得吗?”叶辞书问道。
杜明起想都不想就赶紧答道,“是,那笔账都是下官记的。”
“从头到尾都是你记的?”叶辞书确认了一下。
“是,二十二年南河堤坝的那笔账从头到尾都是下官记的。
河道衙门有规矩,每段堤坝修建的时候都是专人负责账务。
最开始接手的人一直要负责到最后,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账务混乱的事情发生。”杜明起恭敬的说道。
米亦宁和文先生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叶辞书也点了点头。
不错,个账独立核算是对的。
“很好,那我再问你,你还记得南河堤坝修建的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的?”叶辞书继续问道。
“记得!从二十二年九月二十日到十月十五日。”杜明起的态度依旧非常恭敬。
“杜知事记性这么好?能记得这么清楚?”叶辞书笑着问道。
杜明起很明显有点看不起叶辞书。
他觉得叶辞书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错误。
“下官经手过的事情下官是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