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些粉珠小,要穿成挂帘的话还要钻孔,这又是细致活。
这么一架珍珠挂帘需要十个以上的工人忙活将近半年才能制成。
吴家当初制作这架珍珠挂帘本就不是为了售卖,而是为了进京当做贺礼送给福亲王妃的。
谁曾想在兰陵水道遭劫了。
怎么样?林平,你不说点什么吗?”叶辞书笑问。
“说什么?我说了你们就信吗?我要说这东西是一个人送上门来的行不行啊!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说明这东西就是我从水匪那里直接拿过来的呢!”林平依旧冷笑。
边国昌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正要拿去惊堂木拍一下。
十二爷却拉了下他。
“不要急嘛!看叶算师怎么说!”
堂外的百姓也都小声议论起来。
“虽然说那位算师推断的有道理,但是好像是没有直接的证据。”
“要什么直接的证据,钦差大人在那呢,他说林平有罪,那林平肯定就有罪。”
“瞎说什么啊!钦差大人让大家来这里听听,不就是想证明林平有罪吗?
肯定有证据的,不要着急。”
“对,不要着急!听那位算师怎么说。
其实我还挺喜欢听那位算师说话的,一步步分析,好像都很有道理呢!
我要是有她那口才,肯定能把我家爷们训的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你就别指望了,你首先要会算账……”
……
叶辞书一点都不意外林平会这么说。
一个当过漕运使的人,肯定不会像他那个堂哥一样好收拾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东西也许证明不了是你直接从水匪手里拿来的。
那这个东西能证明吗?”
叶辞书从水来弄来的水匪的账本里抽出了那张银票。
“这是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林平,你猜这银票是哪来的?”叶辞书笑着晃了下银票。
林平眼神明显不对了。
“这是钦差大人的船队路过兰陵水段的时候剿了那些水匪,在水匪的老巢里找到的。
这是昌保号金陵分号的银票。
昨天十二爷拿着银票去了昌保号问了。
昌保号的人说了,这是在今年九月初的时候开出去的银票里面的一张。
而根据昌保号的记录,这些银票正是开给了林家。
林平,你说巧不巧啊!偏巧这银票几日之后就出现在水匪的手里呢!
当然,你一样也可以不认。
你可以说银票花出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流到了水匪手里。
但现在你要先说出来,这些银票你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吧!
这样钦差和边大人也好顺藤摸瓜的继续查下去啊!”叶辞书笑道。
林平……
他知道,在狡赖下去也不是办法了。
他每说出一句话,这个算师就有十句等着他。
说的越多,这事情就越没有办法往回圆。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是!事情是我干的,但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不知道这些货物就是水匪抢的。
当时只是觉得这货物好,价格还便宜,然后我就都收了下来。
至于银票……我也只是给了和我交易的人,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水匪。”林平缓缓说道。
“没有其他人参与?”边国昌眯了下眼睛。
林平摇头。
“没有!就是我一个人所为,我家里的堂兄弟也都不知晓这些事情。
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林平再次说道。
十二爷一听,立刻笑了。
“林平,你说你刚刚说的这些话,那些百姓会信吗?”十二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