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反手握住了靳母即将落下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靳母脸上闪过一抹恼怒,“放开我——”
温棠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放开你?好让你打我不成?靳夫人,我又不傻!”
老爷子在一旁气得胡子直颤,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反了天了!当着我的面就要打人,棠棠岂能任你欺负!”
程玉瑶见状,急忙上前几步,声音带着哭腔劝解道:“温小姐,阿姨她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真的想打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先放开阿姨吧。”
温棠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她的眼神冷冽如冰,紧紧锁定着靳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靳母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手腕被温棠握得生疼,怒火中烧,再也顾不得许多,口不择言道:“谁要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小**人,勾引我儿子,还迷惑老爷子,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她另一只手也扬起,作势欲打。
怒火中烧的老爷子,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愤慨,手猛地一挥,身旁精致的瓷杯砰然一声,在靳母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此刻闪烁着前所未有的严厉,“闭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靳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温棠借此机会,手中一个用力,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靳母紧握的手腕。
失去支撑的靳母踉跄几步,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程玉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搀扶靳母,焦急地问道:“阿姨,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出什么事情了?”
靳屿年从外面进来,望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蹙。
靳母坐在地上,一手捂着摔疼的胳膊,一手抹着眼泪,哭诉了起来。
靳母满脸委屈,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屿年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这个家,都被那个小**人搅和成什么样了!你妈我,差点就被她害得摔残废了!”
靳屿年站在原地,目光在温棠与靳母之间徘徊,神色复杂。
老爷子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显然对靳母的胡闹感到愤怒,“是你妈自己非要作妖,棠棠可没招惹她。”
靳屿年眉头紧锁,轻声呼唤:“妈——”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责备。
靳母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抽噎着说:“屿年,你看看妈被温棠那个小**人害成什么样了!你难不成还要帮着她说话不成!”
一旁,程玉瑶急忙上前,用那轻柔的声音安慰:“屿年哥,阿姨也是情绪激动,你别怪她,咱们先扶阿姨起来吧。”程玉瑶眼神里满是关切,却也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算计。
温棠迎上靳屿年复杂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缓缓道:“我本想和你妈妈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可她偏偏要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是那任人**的软柿子。适当反击,不过分吧?”说着,温棠扯嘴一笑,眼神里满是戏谑。
靳屿年望着眼前笑得人畜无害的温棠,一时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