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自从吃过唐北谌做的饭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胃口被养的很刁,以前是外面也能凑合,现在是连凑合都凑合不了一点。
中午的饭,就吃的很不舒服,一言难尽,简直是在折磨她的胃。
“下个月就要新赛季的第一赛段,你这边能去吗?”二队第一次比赛,作为他们电竞职业导师的宋妤辞若是能来,也算是给他们一种变相的加油打气。
正在喝汤的宋妤辞手一顿,把自己的行程在脑子里过一遍,看向他,“不一定,时间有点冲突,要去M国一趟,能不能赶回来还不能确定。”
她要改变圣玺的运营模式,首先要去M国那边进行一场商业谈判,这是一早就定好的,很早之前她考察过M国那边的几家公司。
如果按照圣玺一如既往的规划走,必然会与唐家的星海发展重叠,两家企业就会被圈内人放在一起比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乃是未来,她想要的圣玺是独一无二,独占巨头,无人能超越的存在,哪怕是唐北谌,也不行。
这些她更不会去同唐北谌讲,到底是涉及到了商业机密。
坐在旁边的唐北谌了然,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
“什么时候出发?”
“比赛是下个月的八号,我这个月底就要去M国,没几天了,也就三天后的事。”
有些事不能再拖,速战速决才行。
得到了时间,唐北谌没再说什么,陪着她加班,陪着她下班,接下来的三天也是如此。
直到送她踏上去M国的路上。
“外面再穿个外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多多少少在M国还是有点权势的。”
正在整理衣服的宋妤辞听到他这话,抬头挑眉,看来还有她不知道的。
不过,想来应该是用不到。
这天没有直达机,她要带着自己的团队在国内京城登机到魔都转机到罗城,再从罗城转机才能到达M国的首都。
全程四十多个小时。
从来不觉得坐飞机也是很累的她,后悔没去申请航线,动用宋家的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不比现在这样赶航班转机快多了?!
到达M国首都的时候,宋妤辞烦躁的将帽子扣在头上,压低帽檐,将背包挂在肩上,下飞机,到取行李处取到自己的行李。
“有人来接,到酒店收拾好开会。”话音刚落,来接他们的人就到了,停在眼前两辆车。
开门上车,两辆车刚好。
“哪家酒店。”
“切尔希顿商务酒店。”
宋妤辞没接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车窗外,一旁的翟溪萌迅速的将酒店资料调出来,事无巨细。
“这是切尔希顿的资料。”
接过资料,翻看的同时听着翟溪萌汇报这家酒店,“背后投资人没查出来,只查到对方是京城人。”
“继续查。”
翟溪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宋妤辞开口,“还有什么要讲?”
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宋先生没有离世就好了。”
这话,说到了宋妤辞的心坎里,如果宋岩蒋淼还活着,他们夫妻俩该有多成功呢?
宋家人才辈出,也是天才炼狱。
人人只看到光鲜亮丽的宋家,殊不知宋家内部早已盘根错乱,不再是初代时的宋家。
她自幼聪明,在当年的那场狼性训练里没被淘汰,却也付出了代价,因与果总会有头有尾的衔接。
后来那件事过后她离开宋家,隐姓埋名,极少人知道宋家小女儿是谁,就此逃过命运中的劫难。
若是重来一次,她宁可毁了宋家后来立出的变质规矩,也要护宋岩蒋淼一家周全。
现在她要推翻那些,不想让下一代继续经历这种身心折磨的过程,根本就不是表面说的那些冠冕彷徨的话,说什么锻炼,筛选,那分明是在折磨一个人的神经,在训练一个听话的傀儡。
“宋家该洗牌了。”
翟溪萌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十岁开始跟在宋妤辞的身边,宋家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已知的还是宋妤辞让她时不时去调查宋家时查到的,后来多次宋妤辞与奥兰洲王后谈话都没有避讳她,这才知道了一半。
车子抵达切尔希顿商务酒店,从迎宾到前台以及各方位服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或许还活着,也不是没可能。”
取到房卡,翟溪萌把拿到手的房卡分发下去,拿出一个总统套房的房卡递给她。
“宋总,房卡。”
接在手中,垂眸看看两面设计,当看到一个镭射半透字,瞳孔微缩,心跳加速。
很快又平静下来。
“怎么了?”
“没事,几楼哪个房间?”
“七楼,715总统套房。”
“嗯。”
带着行李箱走去观景厢梯门口等待。
里面有人走出来,忽的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妤辞直接追了上去。
刚准备拦下对方,就被人家的下属给拦住。
“这位小姐,有事?”
宋妤辞直勾勾的看着他身后的人,“没事,认错人了,抱歉。”
说完,转身离开。
追过来的翟溪萌刚好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要知道宋妤辞向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认错人?也更不存在,她没有脸盲症,甚至每个人的声音不一样她都能分辨出来。
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被“认错”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片刻后离开这里。
坐上车,“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Yan,认识刚才那位小姐?”
被叫Yan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垂眸笑了笑,“开车吧。”
已经回到房间的宋妤辞打开一瓶矿泉水,陷入了沉思,认错人?不存在。
只要她接触过的人,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是谁。
可若真是他,为什么脸不是他的脸,就连声音都有了细微变化,若活着,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第一次,她不再那么的坚定不移,甚至有了不少的困惑和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