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很多事情总要查清楚。
宋家很多东西她都查不到,心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宋岩虽然和她同辈,到底比她年长,应该会知道些。
“查了宋家,很多东西查不出来,你对宋家了解多深?”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思考片刻,又觉得能够理解。
宋家水深,外人不知,其实内部早已腐烂。
“千百年的发展,从最后一个朝代被改革到如今的时代,时间变迁,宋家早已经没了百年前的光鲜亮丽,里外都是干干净净,很多人早已动了歪心思。”
唐家起步都没有宋家早,唐家的起步是在新国成立之后,京城现如今的几个大家族都是那个时候先后立起。
和宋家比,实际没法比。
但水的深度,局的混度,猜不得。
一开始的宋家虽然有晚辈考核,但不**不会威胁生命,那是为了锻炼他们有自保能力,以防被灭门能够有机会成为全族唯一的幸存希望。
时代变迁,人的胃口越来越大,太多人想要将宋家的一切占为己有。
“……”你这不等于没说吗?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我能帮你的不多。”
“所以你给我提供的连一个有用的字眼都没有。”就差直白的说——要你有何用。
在M国多待了两天,宋妤辞直接命人把宋岩押回国,本来宋岩都已经在下乡的路上,至少能躲过这一次。
结果公司那边又有技术问题没解决,没多想就跑了回去,可就是这个没多想,他主动送上门,他们就是在守株待兔,技术问题是假,堵他是真。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张张嘴,无奈的笑笑,真特么八百个心眼子。
打肯定是打不过,就宋妤辞那不要命的拼劲,她带出来的属下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早已在机场的候机室等待的宋妤辞听到声音,微微偏头。
“嫂子。”
来人是蒋淼,一如当年,哪怕四十多岁,看起来也才二十多的样子,看来他们躲清闲的近十年,没操多少心。
就……挺没良心的,脏活累活她来干,吃力不讨好。
“妤辞,好久不见。”
“嗯,宋婉桐回来了。”
消息带到,宋妤辞闭目养神等待宋岩的出现,浑不知蒋淼听到这个消息身体一僵,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漫长的等待中,不情不愿的宋岩被押来,看到坐在祖宗对面的蒋淼,喉咙一哽,这是直接把他家给端了!
可真行!
夫妻二人目光碰撞,完了!
半小时后。
“宋爷,可以飞了。”
来时买的机票订的航班,惹得宋妤辞在返程直接申请了私飞,等来通知,没有看这夫妻二人带队去了私人飞机。
这一举动,宋岩蒋淼看不懂了,猜不透她的心思,从M国到华国的飞行时间很长,一路畅通无阻,他们且坐立难安。
一直闭目养神的宋妤辞自然也忽略不掉这俩人在后面的动静,即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也能知道这俩人有多难熬。
终于在第三天晨阳初露之时抵达京城机场,四十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压缩了一半出来。
知道她申请了私人航线,唐北谌早早的在私人机场候着,看到带着宋家标识的飞机降落,勾勾唇角,心情很愉悦。
略显出来的就是宋妤辞。
看到他的出现,女孩挑眉,看来又有人泄密了她的行程。
“你又拿什么威胁翟溪萌了,居然得到了我回国时间。”还知道我申请了私人航线。
被她这么看待,自知理亏,之前没少为了得到宋妤辞的行程安排去给翟溪萌使绊子,让她逼不得已将主子的行程表给他。
后来宋妤辞知道了此事,重罚过翟溪萌,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半年,某人故技重施,看来她身边的人没少被唐北谌威逼利诱。
“咳,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次我可没找你身边的这个小特助。”这话一点不假,他这次确实没有找翟溪萌。
宋妤辞没执着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宋岩和蒋淼迟迟不肯下来,过了良久,想着宋妤辞或许已经离开了,把他们给遗忘了才出来,结果赌错了。
看到她站在下边和唐北谌谈话,同时还把目光投到他们身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有硬着头皮下来。
“怎么不继续躲。”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蒋淼看到她旁边的唐北谌有些意外,这俩人居然凑到一起了。
“北谌,好久不见。”
“堂嫂。”
“……”蒋淼张张嘴,话到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挺惊悚的。
唐北谌居然是她这个堂小姑子的男朋友,他俩辈分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没记错的话,按辈分,唐家的这些晚辈都要叫宋妤辞一声姑奶奶。
“先回去,蒋淼宋岩这俩人先安排到你那边,你敢泄密,唐北谌咱俩的关系重新考虑。”
宋妤辞瞥他一眼,留下这话转身先走。
成功被威胁到的唐北谌摸摸自己的脖子,暗地里为蒋寒默哀,兄弟哪有媳妇重要,更何况还没一章定论呢。
连家都没来得及回的宋妤辞带着团队先到了公司召开会议。
另一边跟着唐北谌的夫妻二人坐在后排,他坐在副驾。
“雁鸣公馆。”
“唐家的烂摊子收拾好了?”
宋岩本想拿着唐家的事给他立个威,反倒被唐北谌给回击。
“堂哥还是多关心一下宋家,至于唐家不劳您费心,而且唐家如今股份最多的人是我,绝对的话语权在我手里,反倒是堂哥多清闲近十年,烂摊子递给妤辞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我就不该多嘴。
蒋淼眉心一跳,以前就领教过唐北谌的手腕,赶紧转移了话题。
“听妤辞说我们的亲生女儿找到了,并且已经认祖归宗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没忘在候机室时宋妤辞说的话。
“在俱乐部。”
“俱乐部?”
“妤辞和我的眼皮底下工作。”
“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女儿的消息,蒋淼卸下一块石头,少了一份沉重感,略有些轻松,看向车窗外,京城变化很大。
近十年了,她对不起的,亏欠的何止是他们的女儿,还有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