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愚蠢的君王,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浪费空气。
盛遥彻底放弃挣扎。
波思思那边的婢女编瞎话也有人帮着佐证。
她自己一人孤军奋战,不是她们的对手。
就在盛遥以为自己会被国王惩罚时,一直在围观的婢女站出来。
婢女战战兢兢地看着国王:“国王殿下,奴婢可以证明遥遥姑娘是无辜的!”
她指向波思思的那些婢女:“她们说的都是假话!”
这个婢女同是洗衣服的,在盛遥来之前,她是被欺负的那个。
盛遥来了后,和针对她的那群婢女整日闹的不可开交。
她没有再被欺负,就连以前多干的活儿也都没继续干。
所以她打心眼里感谢盛遥。
如果没有盛遥,她真会被那群人给欺负死。
国王的目光黑沉沉地投向波思思。
波思思目眦欲裂:“**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转头又慌张地看向国王:“国王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遥遥姑娘和这个婢女撒谎!”
“我才是那个无辜的!”
她泪水盈盈,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国王也不是**。
在波思思斥责婢女时露出的嘴脸,国王就知道波思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从即日起,禁足在寝宫,没本王的命令,不得外出!”
波思思吓得瘫软在地。
侍从上前把波思思拽走,波思思根本不甘心。
她不断挣扎,求饶,企图能得到国王的怜爱。
国王看也不看她一眼,漠然转身。
波思思万念俱灭,只能诅咒盛遥来泄愤。
而盛遥成功被调回到国王身边。
盛遥十分感激帮她说话的婢女。
脱困后便去寻她,不曾想婢女早已离开。
盛遥心里觉得遗憾,回去路上见到那个婢女。
婢女一改憔悴唯诺的模样,穿着光鲜亮丽,气质也不同寻常。
盛遥自是不信有人能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快。
婢女见到盛遥,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遥遥夫人。”
盛遥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才道:“你是大王子的人?”
婢女颔首,盛遥恍然大悟。
她还以为自己在这宫殿中,真遇到一个真心的人了。
如今来看,都是虚妄。
盛遥忽然觉得可笑。
在婢女离开之际,她问:“是不是我身边你这样的人有很多?”
婢女只看一眼盛遥,没有回答。
盛遥开始观察周围。
她发现国王派来伺候她的婢女,会格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夜半三更时,婢女还会悄悄离开。
盛遥没跟上去,她知道婢女是去传递消息。
盛遥眼神空洞地看着房梁。
原来她一直都在大王子的监视下。
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掌握。
盛遥顿时觉得无力,原来大王子的势力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
他反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这一时吗?
盛遥感觉很疲累。
看来她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一些了。
私心里,盛遥并不想杀国王。
国王是有点愚蠢,但罪不至死。
但是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大王子一定会知道。
一夜无眠,盛遥疲累地吃早饭。
几个婢女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投向她。
盛遥扯了扯唇角,苦笑一声,并未搭理两个婢女。
一个婢女上前问道:“遥遥姑娘,身体可是哪里不舒服?”
盛遥随意找借口推辞:“昨夜做了噩梦,没睡好。”
盛遥准备去干活,却被婢女拦下。
婢女担忧地说:“遥遥姑娘,身体不舒服还是找大夫瞧瞧吧。”
另一个婢女附和,盛遥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她只能坐下等大夫前来。
大夫确诊盛遥是忧虑过度没睡过,两个婢女眼神交流一下。
盛遥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现在可以走了吗?”
婢女主动让开,还是有个婢女提议:“遥遥姑娘身体更重要。”
“不如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话都这么说了,盛遥也不再坚持,倒头躺在床上就开始补觉。
国王避免盛遥再被针对,干脆让盛遥时刻跟着她。
就连盛遥的住处,也让国王搬到他的寝宫去。
不过国王并没有对盛遥做什么,单纯对她很赞赏。
半月下来,盛遥彻底博得国王信任。
凡有什么事,国王都会征询盛遥的意见。
盛遥也有机会整理国王来往的信件。
大王子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盛遥。
盛遥十分纠结。
一旦她把国王的信告诉大王子,大王子一定会开始筹备谋逆。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势必会引起大王子注意。
思来想去,盛遥先挑了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信交给大王子。
一晃眼,盛遥感觉自己在波斯国已经过去小半年。
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近乎要与地面相触,让人十分压抑。
看来要下雨了。
当夜就开始漂泊大雨,雨水敲打在窗子上噼里啪啦的。
盛遥一夜都没休息好。
今日她随着国王去上朝,朝堂上有大臣弹劾大王子意图谋逆。
盛遥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谋逆两字,顿时一激灵。
她惊讶地看向觐见的大臣。
大王子平日不显山露水,没成想会在背后谋逆。
在场大臣都不大相信,觐见的大臣信誓旦旦的,还拿出了证据。
国王阴沉下脸,冷冷看向大王子。
迎上国王带有怀疑的眼神,大王子丝毫不慌。
“父王,他是污蔑!”
大王子一句话就定性觐见的大臣。
大臣怒道:“大王子不要空口污蔑!”
大王子勾唇一笑:“你从前与约翰斯来往密切。”
“约翰斯才因谋逆被关入地牢,你就想方设法打点关系去见约翰斯。”
大臣脸色骤变,结巴道:“你,你是胡说!”
大王子看向国王:“父王,儿臣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
国王让侍从去查,侍从很快从大臣家中搜到与约翰斯往来的书信。
国王震怒:“岂有此理!”
“竟还敢于逆贼往来书信!”
大王子一脸难过地跪在地上:“儿臣对父王兢兢业业,只想辅佐父王一展宏图,如今被污蔑有谋逆之心。”
“儿臣实在伤心。”
“若其他人还不放心儿臣,儿臣愿离开!”